第10章 村中老怪

  第10章 村中老怪

  並非整個村子都是狠人一脈,與後世的搖光聖地一樣,只是混入了其中隱姓埋名。

  他們可以隱藏在任何地方,只要如平常人一般,凡人根本無法識破偽裝。

  不過為何是這個村子?

  張桓不解。

  看清了這些村民並不知曉詳情,張桓不為難他們,只是開口詢問村中那道神念主人的底細。

  神識掃過整個村子,沒有到村頭來的大多是老幼婦孺,被保護著,在自家屋中躲藏著。

  唯有一個老人,光明正大的在院落間,似是看到了張桓般招手,臉上和藹可親,沒感知到一絲敵意。

  「你們可知在村南第三戶的那個老人家是誰?」

  張桓扶起村長問道。

  「那,那是.」

  村長支支吾吾,一時間沒有想起。

  剛救下了這群村民,聽到張桓在詢問,不少人都湊了上來,知無不言。

  「那不是俺們村木老頭家嗎,仙師是咋知道哩?」

  「仙師的手段豈是你能想像的,你個土狗。」

  一個長相有些憨厚的中年老漢摸了摸頭腦詫異。

  聽這麼一說,村長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相關的記憶。

  「仙師,那個老頭是五十餘年前來俺們村子的,不知道叫啥,一家子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平時人少與人接觸。」

  「那老頭喜歡一個人安靜的雕木,因此常被村里人叫做木老頭。」

  「膝下有個男丁,聽說是妻子早逝,兒子在村外做生意,很少回來,這麼多年來只碰見過幾次。父子都是性格古怪,沉默寡言。」

  村長介紹了木老頭從來到村子至如今對其的印象。

  「前段時間還有人給他家說媒,想撮合他家的男人,差點鬧成仇家.」

  聽完一無所獲,只知道他們老少二人是狠人一脈,其他都沒打探出來。

  「伱們,回去帶上人收拾些東西就往村外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到天黑還沒有動靜時再回來。」

  「這仙師,莫非您與這家人有仇?可是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得罪您了?」

  村長聽到苗頭不對,壯著膽子說了出來,張桓不置可否。

  「那老頭平日雖然不討人喜歡,但本性也不壞,已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

  淚花濕了衣襟,村長正替木老頭求饒。

  同村生活了半輩子,要說沒有半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他能感受到這位仙師並非什麼蠻不講理之人,否則方才也不會救下村民。

  「給你們半個時辰,再待在村子裡,後果自負。」

  張桓撇了一眼,一點也不給情面,冷漠的說道。

  非是無情,聽方才他們所說,老頭的兒子常年在外,想必就是那個中年樣貌的聖人王了,如今已經被宰。

  就剩下個老的,如一隻巢穴中的困獸,被找上門來,對方怎樣瘋狂反撲都在意料之中。

  底細不明,免不得重視,到時候鬥起法來,凡人如草芥。顧不上一個一個去救,不如直接疏散,到時候撕破臉了也能無所顧忌。

  「話已經給你們說了,是死是活你們自己選吧。」

  張桓撇下一眾村民,徑直向村中走去,每走一步腳印都在勾動地勢,金色道紋深入地下,在探查,防止落入陷阱陣法之中。

  村民們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最終村長無奈的號召,眾人緊趕著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過了漫長時間,檢查了無數遍,待直直走了數百步,張桓在木老頭站著的院落外停了下來。

  「年輕人,怎麼不進來?」

  老頭背著雙手,衰老的面容上笑的平和。

  像是早就知道了張桓要來這裡般,已是準備好了熱茶,不緊不慢的揮手示意。

  能看到他的牙都掉的快光了,口中光禿禿,老的不成樣子。

  認真觀察,那雙渾濁的眼珠中扔會透出一股精光,顯露出精氣神,似是在暗示著這幅老身暗藏的不凡。

  「聖人絕巔.」

  張桓靜待,暗自分析著對方的實力。

  「這茶世間罕見,聖主見到也會眼饞,今日為你而泡,不品嘗一口豈不可惜?」

  「我不敢進去啊.怕著了你的道,被你陰了。」

  張桓平淡的說道,絲毫沒遮掩身上的殺氣,已是表面了此行的目的。

  「那可真是可惜.明明只是想請你喝杯熱茶,好好談談的。」

  「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我殺了你兒子,算嗎?」

  張桓輕笑著說出,滿臉輕鬆,似是一件毫不在意的小事。

  木老頭聽後卻是渾身一陣抖動,胸膛起伏不已,像是觸動了逆鱗,咬牙切齒的盯著張桓。

  「本以為,能堅持到引你進來,將你碎屍萬段,卻還是低估了喪子之痛.」

  指尖都不由自主的扣出了血,他的臉上再也沒了上一刻的愜意自然,裝都不裝了,入目儘是猙獰與仇恨。

  「你該死,我要你為我兒償命.!」

  「你兒子殺人無數,利用吞天魔功犯下滔滔惡行,死也是罪有應得,何來償命一說?」

  張桓冷笑著回應,狠人一脈的殺的人還少嗎,怎麼不見他們給別人償命。

  「住嘴!那是我兒!」

  木老頭激烈的朝張桓看去,似只咆哮的野獸,眼中儘是一片猩紅,瘋狂的吼道。

  「一群該死的牲畜!逼的我兒東躲西倉,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白白浪費大好天賦,難以成道。」

  說罷他臉上扭曲,染血的手捂著頭顱,嘶吼著。

  「嘖,果然是一丘之貉,都不是東西。」

  張桓心中罵道。

  不愧是狠人一脈,連道德底線都如此奇特,別人被你兒子殺可以,你兒子不能被別人殺,什麼東西,爛完了。

  「如今他已死,我也沒什麼活下去的寄託了,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為我兒報仇!」

  白髮逐漸落下,木老頭頓時像蒼老了百歲,面容枯槁,如一截枯木,被血跡打濕,成了個滲人的怪物。

  張桓戲謔的冷哼,從頭看到尾,心緒沒有一絲波動。

  對方的生命之火如風中殘燭,實力反而逐漸攀升,在用獻祭生命的秘術。

  打著幌子拖延時間,實則是想為子報仇。

  但他的境界太低,張桓根本不覺得他能威脅到自己。

  老人本是聖人的修為,以畢生壽元之精為代價,不過僅僅是短暫跨過了聖人王。

  「憑你這點實力,可殺不了我。」

  張桓自恃憑一個聖人王還破不了自己的防,讓對方有什麼底牌現在就拿出來。

  「嘿,嘿嘿嘿」

  木老頭頓時止住哀嚎,似是精神也不正常了,轉頭癲狂的笑了起來,嘴角咧到了耳垂,雙目空洞洞的,面貌恐怖。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你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