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卷五 大明的短板(故事4)
隨著大唐兵臨城下。
高句麗也坐不住了,他們除了派出使者以外,自身也是做了不少準備。
當然,這一切最高興的莫過於榮留王高建武了。
無他,麾下的淵蓋蘇文這幾年可謂是小動作不斷,要是再不加以遏制,這傢伙都快造反了。
這不,大唐一出兵,反而讓國內穩定了下來。
利用外部矛盾,轉移國內內部矛盾,幾乎是每個君王都會用的手段,這並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說這對國朝而言會帶來什麼,容留王其實並不在意。
當然,這也是因為高句麗自身的環境問題。
這麼多年來,征伐過這片土地的中原王朝何其之多?最早能追溯到漢朝!
那時候,還沒高句麗呢。
而在前隋之時,隋煬帝更是舉國之力,數次征伐這片土地,這片土地又埋葬著多少漢人的屍骨和野心?
可最終,真正主宰高句麗的,始終是他們!
誰來都不行。
所以,這一次,高建武也沒有太過於擔心。
這片土地,可不是誰都可以來撒野的。
至於說他派出那麼多使團,不過是應有之意罷了。
此時。
遼東城裡。
淵蓋蘇文坐鎮於此。
看著麾下將士和幕僚一臉的不滿,當即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如今我高句麗有外敵虎視眈眈,豈能坐視?
我等做這麼多,不也是為了讓高句麗更好?
若是坐視,那我等與高建武之流,又有何區別?」
從他對高建武的稱呼就看得出來,他們和高建武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不過這也正常,在原本的歷史上,本就是他掀翻了高建武,成功將高句麗帶上了另一個高度——亡國!
當然,那是成為了獨裁者之後的他,現在的他還是一心為高句麗在著想。
從他說出的話,就能看出來。
「大對盧所言甚是,如今是國朝生死存亡之際,當以國朝為重。」當下,就有人說道,「王上以為大唐此舉出兵,會和以往一般,不過是徒增幾具屍骨罷了?
可他卻忘了,今時今日的大唐,早已不是昔日之大唐。
如今,各國都在大力研發新式軍械,唯有我王卻對此並不上心,無形間,將我高句麗和各國的差距拉開甚大!
此番,要是我們不小心應對,恐有亡國之危啊……」
他說完,淵蓋蘇文也是極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和高建武產生矛盾的原因。
也是因此,將他造反的計劃,硬生生的提前了二十多年。
當然,我們誰也不知道,在原本的歷史上,淵蓋蘇文到底是什麼時候生出造反心思的。
但如今,雖然早了二十多年,但淵蓋蘇文確實生了不該生的心思。
這一切,還得從大唐第一次出征高句麗說起。
因為那一戰,淵蓋蘇文在軍中積攢了足夠的聲望和影響力。
加之他出身的順奴部又是高句麗五部中最為善戰的一部。
這使得當他提出要大力改革軍械,研發新式軍械的時候,高建武猶豫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覆。
這不是說高建武不知道新式軍械的好,也不是他不清楚這樣會讓高句麗和周邊各國的差距越來越大。
相反,他清楚得很!
只是,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軍隊,強化他有任何意義?
是嫌自己屁股下面這個位置坐得太穩了是吧?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本就狂悖的淵蓋蘇文便生了別樣的心思。
淵蓋蘇文沉默了良久,並沒有說話。
這也正是他擔心的。
良久過後,淵蓋蘇文突然問道:「對了,大唐的李靖還是沒有動靜?」
有將士聞言,起身道:「是的,末將也奇怪,這李靖已經兵臨城下數日了,也不急著攻城,什麼都沒做,每日就在城外操練那些將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真是來訓練的。
不過,我們將士的狀態卻是不怎麼好,每日都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的,哪兒有千日防賊的?」
聽他說完,淵蓋蘇文也是皺了皺眉頭。
殺人誅心啊!
李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在消磨他高句麗將士的信念。
說白了,就是在折磨他們。
無形的給他們施加壓力。
當然,他也能理解,自古以來,中原王朝想要征伐高句麗,他遼東城都是首當其衝的。
畢竟這征伐高句麗的東大門。
李靖會如此重視,也就不奇怪了。
遼東城以西,隔河相對,懷遠城。
說起這懷遠處,也是鬼扯得很。
這地方,以前就是一個鎮,可因為是征伐高句麗的必經之地,久而久之的,也升格為縣了。
妥妥的吃了高句麗的地勢紅利。
而這會兒,懷遠城外,李靖依然帶著大軍在操練。
那一聲聲的肅殺之聲,哪怕是隔著遼水河,高句麗的那些將士也能聽得真真切切。
而這還不夠,李靖時不時的還放幾個火藥彈,讓對面的也聽個響。
其實,真正讓高句麗那些將士惴惴不安的,就是這東西帶來的動靜。
畢竟,大唐的火藥彈他們只聽說過,可從沒親眼見識過。
光是聽這動靜,他們就慌了。
人類就是如此,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恐懼。
可以說,這一仗還沒打,高句麗就落入了下風。
而到了晚間,大唐軍營中。
李靖和眾人正在把酒言歡。
只要到了軍營中,李靖整個人都要鬆弛許多。
他這個人就是如此,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戰場而生的。
只要回到這個熟悉的領域,他整個人都精神了,也沒有了在朝堂上半死不活的模樣。
這會兒,蘇定方大笑道:「大帥這一招著實高明,我們什麼都沒做,就嚇得河對面那群高句麗的將士瑟瑟發抖!
再多來幾次,未來,當我們大軍殺過去的時候,還不嚇得他們褲子都沒提起來就得抱頭鼠竄啊。」
自從上次隨李靖出征過一次後,蘇定方也算是再次起復了。
這傢伙,和万俟璞有得一拼,兩人都是那種在戰場上極為兇殘的人。
對於陣前殺敵,那是尤為的熱衷。
聽他這麼說,李靖笑了笑,說道:「倒也不單單是為了嚇唬他們。
雖說攻心為上,但打仗說到底最終還是要拼硬實力。
如今,我們等的,可不單單是他們的軍心動盪,同時,也在等開春。
這片土地,他們太熟悉了,在極度的嚴寒之中,他們扛得住,而我們卻未必扛得住,而且,真要如此的話,對我們的將士而言,無疑也是極為殘酷的。
雖說開春後,這地方依然還是一片冰雪王國,但總是歸要暖和一些。
揚長避短,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眾人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上次他們就吃了酷寒的虧,不知道多少人連腳指頭都凍掉了。
如今想來,那真是一段噩夢。
而同一時間,張亮也再次揚帆過海,與卑沙城隔海相望。
他也在等。
雖然張亮這人小問題一大堆,但說到底,也是跟隨李二久經沙場的名將,腦瓜子可能不在意在朝堂上應付自如,但在戰場上,也不至於出太大岔子。
而這卑沙城,上次他們就拿下過,雖然最後他們還是退走了,但在離開之前,他們也曾推演過,下次該如何和破了這卑沙城。
除了他之外,李績也已經到了指定戰場。
三方都沒急著動手,大家都在等。
等一個他們認為最為恰當的時機。
或者說,也在給高句麗一個機會。
只是他們這麼一折騰,卻是使得高句麗的將士和邊城的百姓人心惶惶的。
要打你就打,懸而不發是幾個意思?
……
而在日月山,當大唐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所發展的時候,大明第一支南下進駐五部天竺的商隊,終於出發了。
這也正式意味著,大明開始開闢極南之地。
不過這事兒說起來也尷尬。
李承乾之所以如此匆忙的就要經略五部天竺,其實也屬實是無奈。
沒辦法,他當初思慮不周,選擇了這麼個落腳地。
雖然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讓他藉助當時的環境,在短時間之內,完成了極為誇張的原始資本積累。
但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大明沒有出海港!
短時間來看,這一點兒對大明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但從長遠的發展角度來說,這卻是遏制大明發展的關鍵。
所以,李承乾當即就決定,趁著天竺五部混亂的時候,補上這個短板。
而這次,走五部天竺的領頭人,便是楊林的兒子,楊大郎。
當年,王德全、楊林、李勤儉三人追隨李承乾之初。
李勤儉是第一個跟隨李承乾來到西北的,而當時的王德全和楊林也將自家的嫡次子派了過來。
可這之後,李承乾直接一飛沖天。
王德全搖身一變成為了大明駐大唐的使節,賜禮部侍郎,而李勤儉更是官拜戶部侍郎,唯獨楊林,一直等到大明徹底拿下吐谷渾後,才正式步入仕途。
可說來諷刺的是,當初他可是第一個投靠李承乾的啊。
所以此番,李勤儉也是真想幫自家老兄弟一把。
若是楊大郎能在五部天竺的戰場上立下大功,不說戶部侍郎,一個主事之位,還是跑不了的。
對於他們的這些想法,李承乾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不過對此,他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不是說他也覺得虧欠了楊林。
那不存在。
楊林他們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那是他給予的。
同樣的,他也可以不給。
他為什麼要虧欠?
至於說他為什麼不反對,其實很簡單,楊大郎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首先,去五部天竺的人得是自己人,還得是絕對心腹。
楊大郎絕對算。
畢竟他們是除了馬業等人外,最早一批追隨李承乾的人。
絕對的元老。
其二,此番前去五部天竺的人,還需精通商途,這一點兒就不用說了吧?
所以說,商賈世家出生的楊大郎,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縱使李勤儉有點兒私心,李承乾也是能接受的。
而此時,吐蕃,邏些。
邏些是哪裡呢?
邏些就是後世三麼八奔赴的地方,也是無數人朝聖的地方。
當然,那是未來。
現在的邏些,還不如後世的一個集鎮大。
這還真不是誇張。
這麼說吧,後世的一個小縣城,放在這個年代,那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暫且不管這些,目光回到芒波傑孫波身上。
這會兒,他正和達步屈等人吃著飯。
因為還沒開春,嚴寒之下,眾人也都小口小口的嘬著大明特有的高度酒,以此驅寒。
「達步將軍,殿下這是早就有對五部天竺動手的意思麼?聽說,此番我大明已經著手準備了,之前朝堂還來消息說,讓我們幫忙配合著。
這是要準備開打了?」
芒波傑孫波一邊喝著酒,一邊小聲問道。
「打個屁。」達步屈笑道,「大明要對任何一個地方動兵,都會籌謀許久。
怎麼可能說打就打?
你以為大明未嘗一敗的戰績是怎麼來的?」
「將軍的意思是,有把握咱就打,沒把握咱就不打?」有人聞言不屑道,「不是,漢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專挑軟……」
「專挑軟柿子捏。」
達步屈聽到這些傢伙的話,當即就不屑道:「你們懂個屁,還捏軟柿子?
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大明這幾年吞併的哪個不是一時無兩的存在?
就算西域諸國破敗了一些,可大明也不是逐個擊破的吧?
而我大明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兒,靠的難道不是精密的籌謀?
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還是說,你們都忘了,如今這片土地到底姓什麼了?」
達步屈說完,眾人當即大怒!
他們的確畏懼過李承乾,可你一個普通將軍,憑什麼說話這般囂張?
眼見事態要失控了,芒波傑孫波當即打起了哈哈,說道:「多大點兒事兒,至於麼?為了這麼點兒破事兒,還能打起來不成?」
自從歸順了李承乾,芒波傑孫波再也不以蘇毗王自居。
當然,他麾下還是會這麼稱呼他,他倒是沒反對。
說到底,這事兒本來就是做給李承乾看的。
不過歸順大明之後,他也確實受到了很多震撼。
有他打圓場,雙方當即就都坐了下去,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的。
「其實不管大明怎麼謀劃,殿下應該高興才是。」達步屈笑道,「畢竟,這又離殿下的目標更近了一步不是。」
雖然芒波傑孫波沒有再自稱王,但達步屈依然尊稱他為殿下。
只是這會兒,芒波傑孫波聞言,臉上也是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確實,不管未來五部天竺和他有沒有關係,但最關鍵的是,李承乾當初沒有欺瞞他。
大明真就是這麼做的。
很快,楊大郎帶著他的商隊便來到了邏些。
而他們到後的第一時間,楊大郎便直接找上了芒波傑孫波。
一開始,芒波傑孫波還有些疑惑。
心說現在做生意的都這麼厲害了,一來商戶找上官家了?
結果,當他得知這是大明南下五部天竺的商隊,整個人都傻眼了,暗道,莫不是這就是朝廷那邊讓我配合的?
他正這麼疑惑著,楊大郎便是笑道:「打擾殿下,屬實不該,不過此番出發之時,李尚書和明王殿下都特意交代過,說是殿下對五部天竺要熟悉一些,讓小得務必找殿下諮詢一番。」
得,到這會兒,眾人幾乎都確定了,這就是大明的手段。
當下,很多人都失望地搖了搖頭。
你說你圖謀人家地盤,派支商隊去有個屁用?
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楊大郎一見他們的反應,自然也懂了。
久經商場之輩,誰不是察言觀色的高手?
不過芒波傑孫波畢竟也是王室出身,城府也是極深之人,當然不會這會兒讓楊大郎下不來台。
這會兒要是打了楊大郎臉,那不就是打了李承乾的臉麼?
「楊掌柜客氣了。」當下,芒波傑孫波笑道,「我也不過是早年流亡在外的時候,在這天竺待過一段時間。
雖然可能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但若是能為朝廷分憂,也是極好的……
雖然我們都稱之為五部天竺,其實他們本是一體。
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分割成了東南西北中五部。
不過他們雖同為一體,但彼此之間也是矛盾重重,這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一點兒。
而在五部天竺,信仰眾多。
尤其是各部都還不一樣,總之區別挺多的。
其實,真想做生意的話,朝這方面動動腦子,效果絕對會不同凡響。
當然,他們信仰多,規矩也就挺多的,這個你得記住。
這樣,我給你一一寫下來,記住,在那邊,很多事情是很忌諱的。
雖然他們也有自己的文明,但文明跟文化是兩回事兒。
別指望他們跟你講理……」
說著,芒波傑孫波還真就認真的幫其書寫了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了,李承乾之所以讓這楊大郎來尋自己,搞不好就是為了保命的。
畢竟那個地方,雖然過得窮酸,但也是真的窮講究啊……
楊大郎聞言,倒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等芒波傑孫波寫完一臉鄭重的交給他後,他也是立馬作了個揖,躬身道:「辛苦殿下了。」
「客氣了。」芒波傑孫波笑道,「繼續剛剛說的,過了……」
打開了話匣子,芒波傑孫波還真就認認真真的給楊大郎介紹著。
一說,就是一兩個時辰。
等他說完,楊大郎又是連忙起身作揖,這才說道:「他日我大明拿下五部天竺,定然有殿下的一份功勞。
對了,此番南下,明王殿下也交代過,若是殿下有意圖謀五部天竺的話,不妨也派幾支商隊隨我們一起。」
「我們也需要?」芒波傑孫波聞言一驚。
接上回,求月票,字數限制可不嫩怪我哈!
背著她回去的路上,好傢夥,她是真的記仇啊,一會兒要買這個,一會兒要買那個,不是吃的就是喝的。
兩隻爪子上都提滿了,關鍵是走到一家水果店門口時,她還特意問了我一句。
「愛吃榴槤不?」
我最討厭那味了,聞了都想吐。
很堅定的拒絕了。
結果這孩子,興高采烈地買了一盒。
雖然盒子有蓋子,但裝水果的那種盒子,有洞洞。
她還提在我胸前,給我熏得啊……
總感覺那一路上我是在聞屎……
好不容易回去了,以為總算把這位小祖宗伺候好了,結果我在哪兒,她就吃著榴槤走到哪兒。
我的個天,關鍵還是我房間。
最後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屎遁了。
結果這妮子,就隔著衛生間的門,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個多鐘頭。
我當然也不是真便秘了一個多鐘頭,主要是外面那味兒,真不如衛生間裡好聞。
我心想,一個多鐘頭了,她也該吃完了,當然,主要是我手機也沒電了,不然還能再打會兒持久戰。
結果我開門一看,這妮子,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特麼在裡面坐立不安的一個多鐘頭,你這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啊!
就在我準備說兩句的時候,特麼的,驚喜來了,她當下直接起身,嗖的一下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