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一個小不點的身影推著一輛比他大很多的購物車在飛速穿梭。
「紅棗紅棗補血補血」
啪啦啪啦的幾大包紅棗就被掃進了購物車。
「剩下的全是零食！！」
大叫一聲，購物車嗖得一下飛奔向了零食去。
陶行知有些詫異的看著從身邊穿梭而過的豆豆。
『這誰家小孩，在超市里這麼瘋……』
左右望了望都沒發現大人，估計是附近居民家的，能放心讓這么小孩子單獨出來購物也真是心大。
不過陶行知沒心情也沒精力想到拐子之類的案件，這些「小事」對於他現在面臨的壓力來說可謂不值一提。
將幾盒口香糖和香菸放進購物籃，就轉身去往收銀台支付。
這是他短時間內第三次來到越城，不過這次只是經過順帶來了解情況。
那次河道事件早已經過了破案的黃金時間，而在那次爆炸中被衝擊毀去的電話亭雖然被找到，卻沒有提取到什麼有價值線索。
現在有點用的也就只要那個報警電話的錄音。
但這就和犯案現場提取到指紋是一個道理，眾多的人口使得建立指紋和聲紋檔案遙遙無期，你不可能大海撈針讓每個人去檢驗一下。
正常也就是基本在確定「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才會提取檢驗，現在國內也就犯過罪的人被收錄了指紋庫，至於聲紋庫，醒醒吧。
而聲紋的檢測則更加複雜，國內的檢驗機構都沒幾家，光憑肉耳和老舊電話的蹩腳聽筒收錄，就算打了電話的人站在聽過錄音的人面前說話也會被忽略。
除非報警人有很明顯的用語特徵，顯然這並不存在。
當然，還有一種看天的方式。
就是越城或者附近，再發生一次明顯的異變事件，然後神秘存在再一次出手，這樣或許能比上一次的查探更有效，但這種想想就好，陶行知巴不得全國都不發生異變。
出了超市，上了車，駕駛座上的同事接過了陶行知遞過來的口香糖。
通過咀嚼來緩解壓力和疲憊。
「頭，還去越城市委那麼？」
陶行知猶豫了一下，去那勢必要費去半天時間，這次他也就是來當初「案發現場」附近逛一圈。
「不去了，直接去嘉城看工地。」
「好！」
車子發動，露出了拎著兩個大購物袋的豆豆，一袋的底部放著一些紅棗，剩下一袋半基本全是零食，來自於大表哥的犒賞。
「剛剛那個人，身上的味道……管他呢！」
豆豆抽了抽鼻子。
陶行知長期接觸異變的案發現場，或者接觸多次類似事件中的人或物，已經在身上留下了一些難以洗去的特殊氣味。
在瑪格森或者其他世界或許沒什麼，但在地球世界就特別凸顯，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不過豆豆本著「關我屁事」的原則沒有選擇上去提醒他什麼。
行車兩小時，這輛普通的帕薩特到了嘉城遠郊一處被大片施工擋牆圍起來的工地。
在工地外圍居然有武警崗哨，也算是在工地當中獨樹一幟了。
車子停在了來訪賓客出入門口。
一名武警戰士從崗亭中出來，向著車子敬了一個禮。
「同志，請出示你的證件！」
陶行知和駕駛員小劉習慣性的一同回禮，並各自掏出自己的證件遞了上去。
站崗武警雖然不知道證件所在部門指的是什麼，但一眼就看出這是這個檢查任務中級別最高的幾種證件之一。
武警將證件遞還，對著後面口手同時示意。
「放行！」……
一進工地，沒有了專屬隔音牆的阻擋，施工的嘈雜聲比在外面響了很多倍。
到處都是大型機械隆隆隆的轟鳴聲。
土方車一輛接著一輛的從身邊經過，材料車也是一樣。
一節巨大的合金管壁正在三部大型塔吊的操作下緩緩向下，其體積起碼能塞下好幾輛重卡。
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坑道，也不知有多深。
和看圖紙和視頻完全不同，只有來到現場，才能體會這種機械鋼鐵的暴力美學。
讓兩人在原地注視了好一會。
兩人的車停在了一處特別的停車場。
直徑走向施工人員和駐場設計負責所在的板房。
黃久天正在和總負責人核對圖紙。
作為幾方主要設計單位和施工單位之一，黃久天所在的公司是不可能沒有設計駐場的。
久天同學的主動請纓也讓設計部眾人對他大為感激。
在簽署了一張薄薄的保密協議之後，黃久天成為了嘉城工地的駐場設計人員之一。
協議雖然很薄，力度卻超乎尋常的大，黃久天自覺，如果自己身後不是有著神秘的超自然勢力，敢隨便泄露的話可不僅僅是牢底坐穿了。
駐場期間，他的一切個人通訊設備和網絡社交帳號被短暫收繳了一段時間就很快重新發放下來。
但內部人員基本都知道，這些東西現在已經都被監控了。
如黃久天之類嗅覺敏銳的業內人都明白，這個所謂的人防工程絕不一般，從規模程度到使用作用都遠遠超出。
這種程度的設施，也就是冷戰期間才有設置的可能性。
但普通施工工人等也就是領一份高薪工資而已，人防就是人防了。
「這個角度我建議在下面安裝滑移架，這樣可以避免上部土層進一步開挖，也可以提升精度，釋放塔吊工作空間。」
「那如果設置滑移，土下安裝結構架本身就是一件難度係數較大的任務，更加費工費時，你考慮過沒有？」
久天指著圖紙下面的備註。
「確實是這樣，但這個工程是力求儘量保證周圍地質完整為前提的，並且明確了不計代價，我認為在工程質量面前，費工費時不是問題。」
另外還有幾名設計也加入討論。
這群人絕對是看到了陶行知和小劉的，不過誰也沒理他們，就這麼將兩人尷尬的晾在一邊。
陶行知和小劉對視一眼，識趣的待著，沒有多說話。
兩人雖然是外行，但這工程資料已經了解了不知道幾遍，所以竟然能聽懂一些。
直到有工地大領導聽說來了特派員，進來辦公室，才結束了這場討論。
這會眾人才明白，坐那獨自抽菸的兩人還是大有來頭的中央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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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點頭痛急著睡覺，第二章可能沒點出來，一直在草稿箱，現在趕緊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