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牌簽放在桌子上，很快就有服務員過來幫他們調試燒烤台。
等完成了，教秦小俠如何使用電子燒烤台後就把牌簽紙一撕為二，道了聲「請慢用」就離開了。
「真有禮貌，大店就是正規啊。」
秦小俠看看穿著整齊制服的服務員，再看看裝飾得非常精緻的店面。
雖然是中午，但這家自助燒烤顯然在最近拉到了不錯的評分，所以用餐的人不少，座位十個裡面坐了9個。
感嘆一句，給苟君寶打了個電話告知座位，兩人就嘿嘿笑著走向了食品區。
這兩貨並沒有一次性像搬遷一樣大把大把將食材的往位置上送，但勝在頻率高。
燒烤台的燉鍋和烤爐始終維持在最高火力，不斷往內添加食材。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不到，苟君寶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了韓楓苑，向櫃檯包了秦小俠的名字和桌號，對方就放他們進去了。
南風原本以為有人要請吃大餐，原來只是吃韓式燒烤，看來也不是什麼大老闆。
66 號桌上，已經堆了一大疊空了的食材盤子，秦小俠還好，豆豆看起來就像是被埋在裡頭。
周圍桌的客人一般也有很多空盤，現在看起來還不算太突兀，。
苟君寶上來就跟秦小俠介紹。
「小俠，豆豆，這是我遠方表弟南風，從大學開始搞工藝，鍛金和陶瓷都懂一點，剛剛告訴我還了解泥塑，也算是玩了有個七八年了。」
被介紹的兩人都朝著南風笑笑，絲毫沒有顧忌留在牙縫裡的食物殘渣。
在它們看來，苟君寶的表弟那還需要見外嗎？
所以連站都沒站起來，不是在蘸料就是在添食材。
對於這兩人的吃相苟君寶也不是地第一次見了，只能選擇性忽略。
「咳，南風，這位是秦小俠，這個是豆豆，對了，他們的關係和我們差不多，也是表哥表弟，這次就是小俠想要找人做個什麼雕像吧。」
但自己的表弟也沒有回應自己，讓苟君寶覺得自己從剛剛開始就在一個人尬聊。
南風雖然不是沒聽到自己哥的話，但秦小俠和豆豆這兩貨現在的吸睛能力實在是強。
一個頭髮灰白的年輕人，一個額頭鼓著包貼了兩個創可貼的小孩。
烤好的牛羊肉送嘴裡感覺都不需要咀嚼，尤其一個小孩將燉鍋裡面的肉丸夾出來直接送嘴裡。
『這，這不燙嗎？』
「站那幹嘛，最下來吃啊！」
秦小俠突然朝著兩人叫了一句，把南風給嚇了一跳。
「奧，對對，南風，坐下吃……」
看著哥倆吃東西，也是頗為驚悚的一件事，苟君寶剛剛也是呆了片刻……
十幾分鐘時間，這桌子上的空盤子比剛剛多了三分之一，已經和周圍的桌子拉開了顯著差距。
「秦先生，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太清楚？」
南風以為自己幻聽了，下意識再問了一句。
秦小俠用紙巾摸了摸最，咕嚕咕嚕吸了兩大口果汁，明明只是兩口，卻把一個三四百毫升的杯子給直接吸下去大半。
「我是說，你所謂的團隊有幾個人，三班倒可以吧，膽子都大不大？」
南風以很奇怪的眼神看看秦小俠。
「三班倒，只要佣金給足的話，這個可以商量……這膽子大不大是啥意思？秦先生，呃，你是擔心我們晚上不敢加班？」
豆豆往自己嘴裡塞進去兩塊蛋糕，抬頭就是一句。
「不是，大表哥的意思是，你們能不能在做雕像的時候不被嚇死。」
秦小俠趕緊補充。
「哈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主要我是打算在一棟老房子裡讓你們現場雕塑，周圍村子的人總說那房子鬧鬼。」
「但是！這房子絕對不鬧鬼，我從小就在那玩的，你表哥可以作證。」
正對付一隻對蝦的苟君寶「嗯」了一聲，頭都沒抬。
他認識秦小俠的時候秦老頭還沒過世，那老房子的事多少也了解一點，反正不可能是個鬼屋。
南風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他可不是個無神論者，但自己表哥應該不會坑自己。
不遠處的桌子上，一個客人正在和服務員爭執。
「你們海鮮每次就上那麼一點點，才開業就這麼摳？我就是聽說你們這好我才帶著朋友來的，結果蝦都沒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會根據食材的消耗適當補充，可能現在還沒來得及，您正好處於空擋階段，請您稍等片刻再去就好了。」
服務員的回答禮貌得體，遠處的食材冰櫃則馬上有負責配送的服務員從食材庫取出一些海鮮補充。
「您看，現在正在補充海鮮類別的食材，您可以先去取用了，祝您用餐愉快！」
秦小俠一桌正聊著天呢，見到海鮮食材又補充了。
「咻咻~豆豆，行動！」
豆豆直接一個「了解」的眼神，直接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朝著海鮮冰櫃跑去。
「我要扇貝豆豆~」
苟君寶連忙喊了一聲。
南風在一邊目送豆豆去拿了好幾碟子的海鮮，又目送秦小俠馬上接力式的拿回來好幾盤蝦和貝類，然後只是看到他們吧東西在燒烤爐子上擺好或者丟進燉鍋，還沒休息1分鐘，豆豆就又去拿了。
用秦小俠的話說，現在不去多拿點，一會就沒了。
「呃，那個，秦先生，說了這么半天，也該談談價格問題了哈~」
畢竟不是純生意人，自認藝術家的南風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秦小俠從頭到尾沒有提錢，他也忍不住了。
「好的！你們是要按日薪算呢，還是按時薪啊？」
秦小俠一句話又把南風弄愣住了，他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什麼日薪時薪？
難道不是應該按作品算錢的嗎？
「這個……秦先生，雕塑類的話，我們一般按體量和難度算錢……」
話還沒完，被秦小俠一隻手止住。
「南同學且住，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們這個團隊名氣怎麼樣，水平高不高？」
這問題不太好回答。
「名氣嘛……遲早會打響的，但是水平，應該，是，是還過得去的！」
南風臉上有點燙。
「哦。」
秦小俠點點頭。
「那雕塑的場地我提供，雕塑的材料我提供，你們期間的住所我提供，你們期間的伙食我也提供，剛剛是這麼談的吧？」
「是，是啊。」
「那你們就只提供技術了啊，相當於一個施工隊，收個安裝費就好了啊。」
南風覺得有點熱，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秦先生，那話不能這麼說，那些都是你要求的……我們也可以提供材料在自己的場地工作的啊……」
「問題是現在不用啊，而且我用的材料你們提供不了，不在這看著你們我怎麼放心，要不是苟哥介紹，我肯定找個有名氣的團隊啊。」
秦小俠一句話讓南風閉嘴。
「所以嘛，我們先談日薪吧，如果結果讓我滿意，我會給獎金的，放心，我要求不高的。」……
聽著秦小俠在那喋喋不休，南風偶爾才能插上一句。
苟君寶很想幫自己表弟一把，兩人的「談判水平」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但感覺和秦小俠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感覺比這個一年見不了兩次的表弟還親近些，也就不好意思開口。
在幾人談生意的時候，韓楓苑的服務員和經營者終於開始後知後覺的注意到66號了。
實在是清理空盤子的推車幾次經過那塊，這桌被清理好幾次，但次次都有這麼多盤子。
大堂經理裝作不經意的經過那桌起碼三次，想找個機會提醒人家浪費過度是會被罰款的。
但掃一眼看看，這特麼吃得啃得比哪桌都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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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是深夜就是明早，呃也可能拖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