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快亮的時候，試驗台上，兔子老鼠之類的動物已經死了快一半。
無一例外，全是注射了在a型死亡細胞物質上混合巴魯血液的b型培養物的那些，反倒是直接注射a型的雖然開始有了一些不良反應，但還活著。
實驗動物的死不是因為排斥反應，而是要是承受不住巴魯的血液細胞侵蝕。
通過蘇酥的魔力占卜和感知發現。
到最後兔子死了，巴魯的血細胞卻還沒死。
不過原本伴隨巴魯細胞的那些a型殘骸卻留下來很少，似乎是被兔子吸收了。
這一發現使得秦小俠立刻讓蘇酥查探那些注射了純粹a型的動物，發現它們體內的a型物質果然有顯著減少。
而到了此時，那些還活著的動物開始出現一些痛苦的反應。
有的抽搐，有的口鼻溢血，有的乾脆大小便失禁。
「靠，大表哥比我還很！！」
豆豆驚嘆了，敏銳能感知到這些動物十分痛苦。
蘇酥瞪了他一眼，導師和你可不同。
耐心是實驗必不可少的因素，而為了滿足好奇心，就算是最沒耐心的豆豆，依然在實驗室傻站將近24小時沒有離開的打算。
蘇酥的魔紋記錄沒有停下過，但期待中導師替自己擦汗卻沒有再次發生，主要後面她也既沒有怎麼流汗了，也騰地出手來，沒有合適的理由了。
在正好24小時左右的時候，那些依然活著的動物的反應開始劇烈了起來，這點實驗室內的人早有預料。
等的就是現在。
生命之花的花瓣從實驗室儲物櫃內飄出來，隨著秦小俠的手勢化為粉末，紛紛飛入那些動物的口中。
這麼一手，下去，有些只撐不住的動物一時半會就死不了了，在那不停抽搐。
看起來怪殘忍的，但就連蘇酥都不皺一下眉頭。
多愁善感可以用在別處，卻不是這裡，每一分增強曙光的可能都是寶貴的。
在魔紋的持續描述下，大家都能分享蘇酥此刻的感官。
這些動物的體內都在產生劇烈的變化。
勉強通過生命之花才能維繫微妙的平衡。
半個小時之後，豆豆瞪大了眼睛。
「肌，肉，猛，兔！！」
最早注射的幾隻兔子，很多毛都掉光了，但肌肉卻快快隆起，體型大了兩三倍。
雖然依舊一副痛苦的樣子，但揮動四肢感覺非常有力。
不過a型雖然都是黑漆漆的殘骸液體，但的眾多編號代表了不同的生靈素材，這一點在這些實驗動物上都沒體現出來。
幾乎每隻都和吃了特種菠菜一樣變成大力兔大力鼠之類的。
這一狀況維持了將近一個小時。
隨後「砰砰砰」……
一串聲響，在秘境隔膜內，發生變化的動物陸續全都炸了，基本上死了個乾淨。
「它們本身的基礎還是太差了……」
基礎素質決定了有生命之花續命也只是強撐，到最後還是失衡死亡。
「可惜了，明明只要在撐住幾個小時說不定就能穩定下來了。」
蘇酥也嘆息了一聲，然後衝著導師露出笑容。
「導師，這好歹也是有效果了吧，畢竟協會成員的身體強度應該足夠能負擔了吧？」
秦小俠搖搖頭。
「你這麼想就錯了，現在這種姑且叫它初始魔藥吧，協會的人確實能夠承受，那是因為他們本身身體素質已經很強了，這東西能把小白兔變成肌肉猛兔，卻無法給協會的提供太多助力，反而平添痛苦。」
「而對普通人或許有效，但我們既然能有幾種訓練方式可以穩定安全的讓人提升，為什麼要用這種痛苦危險的方法？並且驟然提升的力量沒有長期訓練，說不定根本控制不好。」
蘇妹子若有所思的點頭，導師果然是導師。
只有豆豆嘀咕一句。
「寂靜騎士的訓練和痛苦危險無關？」
這話立刻把秦小俠個噎住了，一個彈指給了豆豆腦門一下，就你特麼話多。
「不過如果到了燃魂級別的正式騎士，倒可以嘗試更高級別的素材藥劑，就是沒有更合適的。」
a型催化魔藥現在等於有兩個作用，一個可以產生類似魔鋼的材料，種類和配方還得慢慢調試，另一個可以做成劣等的強化魔藥，對曙光來說是雞肋，但其實對普通人來說依然很有用。
字母型號是統稱，還可以根據素材和效果細分，這需要後續實驗。
b型只不過在a型基礎上混雜了協會成員的血液，處在培養中的暫時看不出效果，後面還可以繼續加入魔能水晶粉末，或者持續培養。
型號則是在苟式催化劑和細胞都沒失去活性的時候持續加入營養物質，一天一夜了，還是那樣，通過幾次嘗試，只要4分鐘沒有足夠營養，就會立刻在幾秒內崩潰，然後變成a型。
喜人之處在於，這些細胞終居然開始分裂增值了，這意味著就算最後崩潰了，得到的a型催化魔藥也會更多。
只不過越是分裂，作為平衡關鍵的苟式催化劑的數量就越是不夠，估計也有一個極限。
總的來說也不算白忙活。
繼續待在實驗室其實已經沒必要，後面都是機械重複，或者根據現有材料調配不同的配方，交個哈獁皮足夠了。
秦小俠最感興趣的是創新探索，但卻無法繼續了，倒不是人的精神狀態受不了，而是苟哥的三管子存貨不經用。
就算把最後一管也分離了使用，還是在天亮前全部消耗完了。
「原本以為這些量夠多了，沒想到才一天一夜就揮霍光了……」
秦小俠在心裡感嘆著要不要再找苟哥捐獻一點，不過考慮到前面這三管子也才拿到沒幾天，持續壓榨還是不太好的。 ……
「嗬……」
苟君寶在城堡的房間內滿頭大汗的醒來。
「呼……呼……呼……」
大聲喘著粗氣，用床頭的紙巾擦汗。
他這裡還是深夜，不過剛剛做了個噩夢把自己給嚇醒了。
不過不是夢到自己被榨乾了，而是夢到一堆怪物在夢裡叫自己爸爸，為首的苟蛋蛋他還能接受，但是有些豬狗貓驢和各種恐怖驚悚的怪物，全都圍著他，讓他在夢裡怎麼逃都逃不出來。
「君寶，怎麼了？」
作為經歷過巴魯地獄訓練的人，一有風吹草動，肖麗麗就醒了。
「沒事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不過看自己老婆已經醒了，苟君寶噩夢的餘悸立刻被拋到一邊，望了望床頭的小冰櫃。
「那個，麗麗，我得為協會做貢獻的……」
一聽他這話，肖麗麗就知道苟君寶想干，忍不住夾了夾腿。
「你……還沒夠……」
「嘿嘿，我這不是還做噩夢了嘛，就當安慰我啦……」
說罷苟君寶就一個餓虎撲食撲住了肖麗麗。
「別別別！！！我用嘴幫你……」
嗯，因為曙光的人感知太出眾，聽力個個變態，所以其實城堡內的每個房間都單獨做了秘境隔離，不用擔心自己的私密生活受到影響。
多重秘境之下，每一重秘境就是一座城堡，房間多到用不完，秦小俠和紅女妖累死累活的編織秘境也算是有了回報。
不過在今天，有一個人是例外。
此刻，紅女妖坐在海面上，紅色的長髮和身體，隨著海面的波濤搖擺起伏，微風中長發飛揚，在夜空下美如畫卷。
今夜的潮汐有些特殊，讓她的感官格外敏感，不自禁的就會接收到一些秘境中的訊息。
將手撐在身後的海面，仰起頭望著繁星滿布的夜空，殷紅之唇弧度如天上的明月。
「還能用嘴啊……」
ps:星期四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