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男爵之死

  「血光之災」只是一種形象的說法,那片詭異的紅色也未必就是致命威脅,而且雖然感覺是近期,可這一兩天應該還不會有什麼事。

  她已經附著了一絲魔力在兩人身上以防萬一。

  蘇酥的魔力性狀更偏向神秘一側,在身體主人沒有精神接受的情況下,貿然附著到人體上只會被身軀和靈魂排斥,從而在消磨掉魔力的同時讓原主人感到體虛疲勞,降低抵抗力乃至生個病什麼的。

  所以蘇酥這次將魔力小心的附著在這兩人身上佩戴的護身符上,也就是兩人各自在胸前貼身掛著的小玉符。

  實話說被懷疑gay也不是沒原因的,這兩首飾都帶一樣的,要不是占卜中知道兩人確實是直男,蘇酥保准也會認為兩人關係超友誼。

  由於不是附著於活物,沒辦法獲得靈魂和肉體的滋養,所以這團本身量不大的魔力僅能維持幾天,這還是由於玉器材質本身有一定特殊附加。

  有這點保障,確保近期想要找到他們可以很快通過占卜定位。

  比起來現在還是導師的呼喚目前更重要一些。

  步伐歡快的跑到停車場,從包里掏出一把車鑰匙按了一下,一輛黑白相間的i就解鎖了。

  從半個月前蘇酥就已經是有車一族了,即便是魔力掌控者,得到漂亮的私有車輛也還是非常開心的。

  不過相較於這輛車的價格,蘇酥的工資就顯得微薄了,雖然大多數人認為是家裡支持,不過也有小部分酸酸的議論是被大款包養了。

  一般人聽到這種傳言怕是早火大了,蘇酥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一絲偷摸的竊喜。

  錢是孫天的,但這車是導師給的。

  要是流言成真就好了

  「啊蘇酥你在想什麼,導師還在等著你呢」

  振作一下,發動車子駛離停車場,朝清鎮的方向開走。

  下午三點半,蘇酥到達了清鎮,把車停在了鎮外停車位就興沖衝去秘所了。

  少了猴子和苟君寶夫婦,秘所好像一下子冷清不少,到的時候秦小俠正在外面研究一張地圖。

  「嘰喳」

  苟蛋蛋已經有一隻雞的大小,在房頂衝著蘇酥興奮的大叫幾聲。

  然後很搞笑的從頂尖跳到瓦片,然後在一點點跳著下屋頂。

  是的,苟蛋蛋雖然長大了很多,但依然是一隻禿毛鳥,有一顆嚮往天空的心,卻沒有支撐其嚮往天空的翅膀,去屋頂也完全是靠了強大的腿部力量。

  只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苟蛋蛋的身形肉肉的有著一些人的輪廓,並非禿毛小鳥一樣乾癟。

  「來了過來看看這張地圖。」

  聽到導師的話,蘇酥趕忙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藤桌邊。

  「這地圖有點不和諧,你需要注意這幾點,把他們位置調換,就像這樣。」

  手指用魔力在地圖上點出相應位置,並模擬出正確的調換次序。

  「懂了吧」

  「嗯」

  秦小俠抬頭朝她笑了笑。

  「那好,幫我找找看位置上的這些星點,哪些還完好,規模最大保存最完善的是哪些。」

  這會,苟蛋蛋也終於從房頂下來,跳躍撲騰著撲到了蘇酥的懷裡,在彈性柔軟的緩衝物下消減了沖勢。

  「蛋蛋,一邊玩去,蘇酥阿姨有工作要做。」

  將禿毛鳥捧到一邊放下,蘇酥深呼吸幾口氣,就將手按到了地圖上。

  一股歷史的氣息在感知中油然而生。

  包中的水晶球自動飛出,在魔力的包裹下和蘇酥的精神產生共鳴,一層層迷霧展現,使得蘇酥同水晶球結合的眼神,如同跨越在雲端往白雲之下注視。

  而模糊雲霧之下的大地顯得異常虛假,正好是一整副地圖的模樣,好似天空與大陸的比例極不協調。

  手指輕輕觸摸到一個地圖上的星點,眼前的雲層好似消散一些,同大地的距離也瞬間拉近,從高空的好幾塊大陸變化為一望無際的地面,感覺也從虛假逐漸變為真實。

  迷霧中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一座高聳的大廈。

  蘇酥的表情瞬間就失落了,她明白這圖上的星點代表什麼,顯然這不會是自己的目標。

  手指輕輕移動,一個又一個星點被預測到確切位置。

  有的早就損毀拆除並在原址上建立高樓大廈,有的雖然處於荒郊卻連塊磚頭都不剩下,還有的則是荒廢的殘垣斷壁。

  不過有一些卻依然完好,只不過形式和想像中的有所不同。

  花費了十幾分鐘,蘇酥呼吸略微急促,為了看清楚一點多獲得一些信息,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身上已經出了淺淺的一身汗,幾縷頭髮都搭在臉頰上。

  不過從她燦爛的笑容中,秦小俠就知道這功夫沒有白費。

  果然,在各州位置都有一些依然完好的協會建築,其中歐洲數量多一些,最少的則是非洲地帶和美洲地帶。

  其中有幾處在占卜中,早總體而言上,還真的給了驚喜。

  蘇酥在向秦小俠描述的時候都透著興奮勁。

  但她期待的眼神望嚮導師沒多久就懊惱起來,因為她想起來自己還得注意那兩個男生的事情。

  隨後無奈的將這事和導師一說,秦小俠大手一揮,直接讓天行會館解決。

  這次就任性一次,滿足一下蘇酥跟著一起去湊熱鬧的欲望。

  希爾伯特查庫斯是一個28歲奔三的英國青年。

  他的出身是很多人夢想中的真正貴族家庭,擁有家族財富,家族祖宅甚至還有一座私人島嶼。

  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享受錦衣玉食,卻也被諸多條條框框約束的希爾伯特,在初中開始上貴族寄宿學校才享受到了「真正的自由」。

  如很多孩子一樣,希爾伯特在那時到了叛逆期,威嚴的父親似乎都壓不住他,從一個有教養的貴族子弟,變為了一個趕潮流的叛逆少年。

  到了高中和大學時期,他就開始全世界亂跑,很少回家看看。

  世界是這麼廣闊,景色是多麼多姿多彩,家底殷實的他從不會為路費生活費煩惱,而父親雖然看不慣兒子,卻難掩寵愛之意,始終會給他卡上打足夠的錢。

  但正如天空不會一直晴朗,希爾伯特的美好同樣不會一直持續。

  他的天塌了

  父親詹森查庫斯過世了,如此突然,如此猝不及防

  遊蕩在外的希爾伯特並沒有告知家裡自己在外的聯繫方式,是因為母親無奈凍結了他的帳戶,他在打電話回家時才得知了這個噩耗。

  父親大人,那個不苟言笑卻從小對自己充滿期望的頂樑柱沒了

  那個一直以查庫斯男爵之名為驕傲的刻板男人過世了

  希爾伯特一直都知道父母對自己的愛,但他這些年卻顯有回家的時刻,而得知父親過世的那一刻,無限的自責在心底爆發

  回到位於班格爾市郊外大宅的家裡時,父親的屍檢報告才送到這裡,而屍首暫時存放在醫院。

  風塵僕僕的希爾伯特同憔悴的母親擁抱痛哭之後,拿起屍檢報告閱讀。

  「不可能父親身體一直很好,作息也非常規律,怎麼可能是死於突發性心臟病查庫斯家族根本沒有心臟病史」

  「希爾伯特你要接受現實」

  母親望著瘋狂的兒子,生怕自己如今唯一的依靠也出什麼事。

  s星期三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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