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再次昏暗下來。手機端
秦小俠有些低估了國家特安組的效率,原本以為木木的那截身子起碼得幾天才能到申城,沒想到第二天已經借著夜色到達了城外。
研究所那邊的科研人員再不舍,這種同神秘勢力的第一次有效接觸絕對不能失信,除了留下5%的組織作為研究備用,其他的直接專機運達申城。
雖然嘴一直說的是荊棘殘軀,但木木作為牧樹人,當初完全體狀態的體型可不算小。
那截殘軀連綿的荊棘足足裝了半個貨櫃,處於低溫冷藏之。
申城遠郊一處被臨時擋牆隔開的巨大場地內燈火通明,機械聲和挖掘機的作業讓人以為這是一個新開的工地。
特安組的人在一輛場地角落的特質指揮車內坐成一排,全都端著盒飯注視著監控屏幕。
面基本覆蓋了「工地」所有角落。
「咔嚓咔嚓~」
黃久天將盒飯的雞腿直接在嘴裡啃斷,連骨頭都不吐嚼碎吞了下去。
最近久天已經有了真正進化的趨勢,最顯著的是胃口開始大增,且牙口也強了不少。
對此大家見怪不怪了,研究所專家結論是,特安組「黃雷達」可能開始進入到下一階段進化了。
陶行知兩三口將自己的雞腿啃個乾淨,喝了一口去火涼茶,用筷子指著場的三台挖掘機。
「深度夠了,讓他們停下來,我們沒必要把荊棘埋得太深,至少要露出一點點在地面。」
原本計劃深度是5米,此刻他臨時起意決定只挖三米。
「是!」
邊一個幹練的年輕人放下盒飯拿起車內通訊器向挖掘現場下達指令。
現場,一個身著軍裝佩少尉肩章的軍官在聽到耳內通訊器的指令後,立刻向挖掘機作業的工兵下達停止命令。
「清場貨櫃準備『卸貨』!」
「清場!清場!」
「無關人員散開~」
工兵部隊的喝聲和鋼哨聲以看似混亂實則井然有序的方式不斷響起。
視頻前,陶行知望著順利的進展,咽下最口一口米飯,並將自己的那份飲料喝得一乾二淨。
環顧左右,基本所有人都已經吃完,他們早鍛鍊出了高超的吃飯速度。
將飯盒丟進垃圾桶,一行人出了指揮車各自散開。
「往前往前,好好好,停!」
貨車倒退著停在坑前,幾個士兵將後面的門打開,露出了內部一個個白色的箱子。
木木的軀殼當然已經不是完整一塊,在早別切成了很多份其僅有兩份保留了較大枝條,這是為了便運輸和研究。
「卸貨」有條不紊的進行,基本是抬著箱子打開傾倒進土坑,其較大的幾根枝條則有吊車起吊。
僅僅不到十分鐘將所有荊棘殘軀全都放進了坑內。
剛好把大坑填滿九成。
「填土!」
命令連續下達,工作連貫不停,土方車在貨櫃車和吊車挪開之後開始回填土作業。
整個埋藏工作,細究起來,還是搭建外圍擋牆花的時間更多。
現在在回填過的土坑位置,僅有一片和周圍存在一定色差並且沒有雜草的泥土。
一隻只檢測地底震動的設備被打入場地周圍大片區域。
黃久天看了看手錶,時間是晚9點。
「頭,我們真不再多派點人手?第二裝甲師已經待命一天了。」
久天也象徵性的提議一下。
「我們不是來打仗的,不過要你注意感知地下的情況,估計這段時間你是休息不好了的。」
「好的,我是睡覺也睜著眼睛。」
黃久天玩笑一句,顯得毫無壓力,然後突然想到一件搞笑的事。
「呃,頭,還有件事,萬一那株荊棘認死理,認為我們準備了假的金坷垃怎麼辦?」
久天指著遠處那半皮卡「指定肥料」。
周圍幾個特安組的成員和陶行知都露出一絲笑容。
不過仔細想一下,陶行知反而沒了笑容,這特麼的還真不好辦!……
秦小俠不可能因為特安組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木木的大禮包立刻過去,這樣太突兀,顯得像是自己蹲守著一樣,而且他才回清鎮,屁股都沒坐熱,還是先歇一歇再說。
等到木木用老人機僅有的電量發信息過來說「滅鼠完成」,時間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對於自己的那截軀殼,雖然魔力早已經散去,但還是能明顯感應到的。
說白了,木木最期待拿到軀殼的原因並不是能讓自己斷肢重生,而是有了它可以讓自己少放很多「血」……
久天本質畢竟還是個普通人,秦小俠的魔力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雖然已經有進化趨勢,但將近三天沒怎麼休息,還是頂了個黑眼圈。
第三天晚飯後,原本的瞌睡在魔力躁動的那一刻瞬間驚醒。
「有情況!它來了!」
邊的陶行知和幾個原本也瞌睡的人一下子精神抖擻。
「它準備取枝條了嗎?」
「嗯,它在地下!」
車內的人看看檢測地面震動的儀器,數據波動輕微的像是地下的鼴鼠。
木木在地下疑神疑鬼的接近著自己的軀殼,周圍的那種屬於人類的氣息並不算很多,而且黃久天身那股主人的魔力對它來說也特別明顯。
『主人不知道在哪,我還是先取了自己的身體再說吧……』
地底的荊棘迅速抓住大部分零碎的枝條,然後往下拖。
一米兩米,木木才拖動沒多久,突然是一股拉扯力傳來,阻止了它拖動最粗的幾根荊棘條。
『什麼情況?』
指揮車內,通過視頻能看到那塊土層的震動,然後某一刻,邊固定幾根荊棘的合金鋼鎖鏈被拉直了。
合金鎖連接的重卡輕微震了一下。
『果然有埋伏!』
木木鬆開枝條想跑,不過早留意動靜的久天已經守在擴音話筒口了。
「荊棘先生!我是次和你說話的那個人,你還記得……」
喇叭的回聲四面八方都有,主要朝向地面。
「啪啪啪啪」……
周圍的探照燈和高亮場地燈也相繼打開。
不過久天的第一句話還沒說完,繼續不下去了。
「臥槽,陶頭,它已經跑了……」
像是驗證這句話,監控那幾根鋼索也鬆弛了一點。
久天的表情慾哭無淚,顯然木木根本連他的帳也不買,溜得飛快。
「這荊棘膽子也太小了……我一句話還沒喊完,感知到它急速往地下鑽……」
剛剛提起熱度的指揮車內瞬間冷卻下去,陶行知也是滿臉錯愕。
這怎麼整?不至於這麼失敗了吧!
在這念頭還沒落下,一個平靜的聲音,帶著耳迴蕩的震動感,在耳邊響起。
「曾經,我們以為不管過去多少年,當權者的嘴臉始終不會改變。」
聽不出性別,分不出年齡,平緩滄桑卻又充滿厚重的力量。
聲源仿佛近在咫尺,有好似遙不可及。
「不過,如今我得承認,你們讓我另眼相看。」
終於有人發現了聲源,在堆放的金坷垃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虛影。
身穿黑色長袍,看不清面貌,風吹過都好似能讓影子搖擺抖動。
但是這樣一個令人以為是設備投影的存在,卻真真切切的拿起了一包「金坷垃」。
這究竟是實體?還是虛影?是生命?還是鬼魂?
「抱歉,金坷垃的事,是我的一個後輩戲耍了荊棘之子。」
語氣蘊含了明顯的笑意,顯然不乏幽默感。
這幾句話也讓特安組的人反應過來,陶行知直接從黃久天那拿過話筒。
「你是誰?你們是誰?你們知道多少關於那些異物的事情?」
那黑影沒有說話,反而蹲下來按向地面。
泥土自動分開,拱動著將地下的木木沒來得及帶走的三根荊棘枝條送到地面。
伸手拍在其,鎖鏈應聲脫落。
「那麼,我告辭了!」
周圍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場地內開始塵土飛揚,很多在外面的士兵不得不車躲避或地趴倒。
「等等!請先別走!等一等!你們是誰?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擴音器陶行知的聲音明顯急躁起來,對方似乎根本沒有對話的意思,從頭到尾是自顧在說。
他直接跳下指揮車,久天等人一驚之下沒有攔住,連忙跟著下去。
外面已經有種飛沙走石的感覺,令人站都站不穩。
「砰~砰~砰~」
手槍朝天開了三槍。
「回答我!!」
隱約間,一種介於直覺和視覺之間的感覺,令陶行知好像看到了風沙成卷內部,那一雙明亮跳動著紫色火焰的眼睛。
「我說了,你們會信嗎?」
短暫的沉默後,聲音繼續響起。
「世界之力的削弱是危機也是契機,黑暗之潮的前夕,誰也答不出對錯!」
陶行知抓住機會繼續扯開嗓子大吼。
「什麼是黑暗之潮?世界之力是什麼?我希望你們能放下戒備和我們……」
話沒說完被那無處不在的聲音所打斷。
「千百年的守候為此一役,歷史流淌的鮮血還未乾涸,而信任,不會無緣而生。」
最後的餘音還在迴蕩,所有狂風幻覺似的消失,被卷到天的泥沙淅淅瀝瀝的落下,告訴人們剛剛的真實。
「枝條和金坷垃都不見了……」
久天望著失落的陶行知,小聲提醒了一句。
ps:今天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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