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閒的發慌的夫妻沉默了半天,最終還是安迪打破了沉默,嘆息道:「我的工作被替代了,你呢?」
「那群史萊姆搞了一套觀察機制,三步觀察後將病人分成輕、中和重症,並交給不同的醫護人員處理,所以我也沒什麼事了。��
「行政管理方面的工作呢?」
「……他們嫌我做的不好。」
「放心,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棒的。」
列安娜感動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溫柔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謝謝,你今晚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安迪哆嗦了一下,感覺自己可能會交代在這裡了。
慌忙轉移話題,安迪指著遠方說道:「我們好久沒有出門旅遊了,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出次門如何?」
「愛瑪呢?」
「別管她了,我們也得有點私人時間了。你不覺得趁機給她添個弟弟或妹妹更好麼?」
「可是……」
「沒有可是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平平無奇,接下來的事情麻煩你了,我們出門了。」
看著為了不吃自己老婆做的飯而直接帶老婆出門的安迪,陸凡感覺對方絕對是個人才。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對方有多麼的明智。
當天下午,沒有找到安迪的新玩家領袖直接找到了曬月亮的盧凡。
「測試員,安迪呢?」
「出門了,怎麼了?」
「嗯,剛好有點事情,算了,你在也無所謂,反正你在新北風之城的地位也不低。我們需要一批物資,包括大量魔法藥劑,普通的武器,以及技能捲軸等。」
「你覺得這裡會有這些東西麼?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一步一個腳印一點點自己弄出來如何?」
「我知道,可我們想抓緊時間。那麼我再問一下,可以氪金麼?我們導師給了我們經費,允許我們在一定範圍內氪金並獲得資源。」
「你覺得這種事情找我一個測試員有用嗎?」
領袖長久的盯著陸凡,片刻後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權限比我想像的要小一些。那麼再換一個問題,你可以給我們提供多少支援?」
看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領袖,陸凡感到一陣頭痛。
這種人絕對是最不討人喜歡的那一類理工科直男,可偏偏能力還很強,讓人相處起來又愛又恨。
有他在的話,很多事情都會順利的得到解決,不過對方那種直來直往的作風絕對會將人逼死。
更可怕的是,如果彼此產生了爭執,吵完後發現對方居然是正確的,那麼這就十分尷尬了。
思考了半天,陸凡只能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這樣吧,因為伺服器限制,七十五年前的伺服器無法將大量物資傳送到這裡。不過這兩個伺服器本質還是一個,所以你可以讓七十五年前的玩家通過特殊方法將物資送到這裡,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戴眼鏡的領袖毫不遲疑的點頭,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結局:「我明白了,有這麼一個地方很適合儲存物資。麻煩將火焰之神地城的所有權暫時轉交給我們。」
「沒問題,去吧。」
處理完這件事,陸凡再次翻開自己的二流讀物,繼續摸魚。
不過剛剛將手中的書看完,領袖再次跳上城堡的塔頂,找到了陸凡。
只見領袖帶著兩張捲軸找到了陸凡,面無表情的說道:「很抱歉的通知你,測試員,我們發現了一個bug。」
「這不可能,所有的bug都是特色。」
領袖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手中的捲軸送到陸凡的面前。
這兩張都是鑑定術捲軸,從外表和手法上看應該是馬丁的手筆。
不過奇怪的是,一張捲軸看起來光滑如新,上面的墨跡都沒有干,另一張則已經發黃,布滿了鐵鏽一般的裂紋。
疑惑的盯著這兩張技能捲軸,陸凡問道:「這兩張是怎麼來的?」
「從老伺服器的玩家手中購買來的,然後由他們放入儲物戒指並扔進火焰之神地城的某個房間中,之後我們再去打開房間就能得到這些東西。」
「嗯,好吧。不過他們會這麼大方麼?」
「當然不可能,所以我是用魔王的榮譽購買的,相關的物資我買了一大批。他們表示以後有這種好事多叫他們,有一些玩家已經開始思考怎麼用這些榮譽玩弄魔王了。測試員,您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一副想要將我挫骨揚灰的感覺?」
「你的感覺很正確。」陸凡捂住頭,感覺現在的情況已經有點失控了。
平復一下心情,他看著這兩張技能捲軸,也發現了不一般的地方。
「這兩張技能捲軸是同一批麼?」
「是的。」
「在同一個儲物戒指里?」
「是的。」
「那就有點奇怪了,儲物戒指內的時間應該是趨近於停止的,畢竟裡面已經被二維化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們也搞不懂,所以我將其稱呼為bug。不過如果你執意認為這不是bug的話,那麼我就需要從這個遊戲的特性來思考這個問題了。我們準備建立一個專門的小組來解決這個問題,請期待之後的報告吧。」
「我一點都不期待。還有,以後需要預支榮譽的時候跟我說一聲,這玩意不能亂來的。」
「我儘量。」領袖面無表情的說道。
送走了領袖,陸凡感覺自己看書的心情也沒有了。
找出一把長劍,他直接在硫磺沙灘上畫了起來。
「將自己初次降臨的時間定原點的話,我之後來到了六十年前,也就是上一次戰爭。」
「按照常理,乘坐黑盒子應該回到原點才對,為什麼我們會直接來到十五年後呢?為什麼要規避這七十五年,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又看了眼面前的兩張羊皮紙,陸凡感覺這兩張羊皮紙似乎能解答這個問題。
明明是存放在同一個儲物戒指里的事物,但破敗的程度完全不同,這種非同尋常的情況很可能隱藏了很多信息。
兩天之後,領袖回來了。
他看著躺在原地幾乎沒有動彈的陸凡,忍不住抬了抬眼鏡。
長出一口氣,他將厚重的報告書砸在陸凡面前,平淡的說道:「請閱讀。」
「不能縮短到一分鐘之內麼?」
「請閱讀。」
「其實我得了看不是很黃暴的書就會死的病。」
「請仔細閱讀。」
面對語氣沒有半分變化,如同複讀機一般的領袖,陸凡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無奈的坐起身,陸凡只能咬開報告,愁眉苦臉的看了起來。
雖然有點不樂意,不過看完之後陸凡發現,這報告書寫的挺好的。報告書寫的淺顯易懂,有些地方又用一些例子深入淺出的解釋了其中的原理,並導出了最後的結論:
「不知道。」
指著最後的結論,陸凡問道:「這個結論是什麼意思?」
「就是完全不知道,這個情況十分罕見,但也不是無法重現,我們實驗了很多次,但都搞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只能暫時將其計入損耗內了。」
「損耗比例大概是多少?」
「10%。」
「還說的過去,就這樣吧。我去摸個魚,除了榮譽之外其他的事情不用找我,就這樣了。」
「好的。」領袖平淡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