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劍滅北海,大軍圍城【周一求票】

  第319章 劍滅北海,大軍圍城【周一求票】

  唰!

  劍氣激盪。

  姒櫻手起劍落,劍芒凌空一繞,最後一個對手,截教北海洞天之主人頭落地。

  趙淮中吃瓜觀戰之餘,把虛空中激盪的劍氣都收了。

  女神仙動起手來毫無顧忌,完全沒有收斂的概念。趙淮中卻是對這山河大地頗為愛惜。

  剛才在後邊研究怎麼催動夔牛,晚了片刻,不然那座大山也不會任憑其被劍氣摧毀。

  夏辛眼前一花,就看見姒櫻懸空而立,來到面前。

  「臣夏辛,見過姒妃。」

  夏辛恭恭敬敬的執禮,心緒也是頗為激盪,來自於對姒櫻強大力量的崇敬:「姒妃神威,臣等敬佩不已,想來縱是仙魔也有不及。」

  微光閃爍。

  一件東西落在夏辛面前,是件青銅護甲,法寶的品級。

  「賞你的。」姒櫻冷冷清清道。

  護甲是她剛從北海洞天之主身上搶來的。

  夏辛是趙淮中麾下將領,而自己是大秦嬪妃,初次見面,當有所賞賜…這是姒櫻的考慮。

  夏辛抬頭瞄了瞄趙淮中。

  「給你就收著吧。」

  趙淮中心忖咱這女神仙酷愛賞賜,可能是以前當女仙之首當慣了,大手大腳的。

  「走了。」

  姒櫻一揮手,蒼穹上就有一道水銀般的物質被其抓在手裡,宛若一掛長河橫空,瞬間遠去。

  那水銀般的物質,是被她打劫的截教洞天。

  趙淮中屁股下邊的夔牛單腿一蹦,隨後消失。

  「都起來吧,大王走了。」

  夏辛拿腳踢了下身邊跪伏的一個老卒。

  數十老卒這才起身,抬頭看去,趙淮中和姒櫻已經蹤跡全無。

  「大王的嬪妃怎地如此厲害,怕不是個女神仙。」

  「被殺那些人是誰?」

  「截教的。」夏辛正在研究姒櫻賞賜的護甲。

  這姒妃也太大氣了,說兩句吉祥話就換來這麼重的賞賜…夏辛愛不釋手。

  高空。

  先前在夏辛等人面前,姒櫻沒好意思坐到牛背上,現在沒人了,趙淮中招招手,她就半推半就的坐回了他懷裡。

  夔牛三五次蹦躂間,倆人就返回了咸陽。

  「你晚上去其他寢殿住吧。我有事情,今晚不用你侍寢了。」姒櫻撂下一句,就落到了黎景宮內。

  「是不是說反了,不要寡人侍寢?」趙淮中心忖,真是傲嬌無處不在。

  黎景宮內,旋即出現奇妙變化。

  姒櫻將從截教搶來的北海洞天掛在黎景宮上方。

  那洞天裡的截教頭目都被她斬了,但還有不少截教部眾,正滿臉驚慌,不知所措。

  哪來的女魔頭,一人干翻了整個北海洞天。

  不久之後,姒櫻走進了洞天……

  趙淮中則施施然的去了大熊舞姬的寢殿,算著時間,她肚裡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

  楚地。

  壽春城外。

  秦軍紮營處,帳幕綿延,無邊無際,營帳內旗幟招展,多如繁星。

  觸目間,秦軍正在進行操訓,呼喝鍛鍊的聲音震耳欲聾。

  王翦統率大軍,將壽春層層圍困,卻沒急於攻城。

  秦軍在壽春城外安營紮寨,每日操練數次。

  從壽春城頭外望,只覺得觸目驚心,軍威如海,看一眼,便讓人絕望一分。

  歷史上,王翦滅楚也沒用強攻之策,而是以六十萬秦軍將楚人層層圍困,寒其膽,弱其志。

  長時間的圍困,秦軍在外一切如常,日夕操練。

  楚人被困城中,憂慮卻是與日俱增,最後被王翦以無敵兵鋒,攜大勢直接搞垮了心態,伐楚也就變得事半功倍。

  此時的王翦以大軍圍城,正是歷史的復現。

  不過在這方世界,因為有截教干預。

  暗地裡的爭鬥要激烈的多,雙方的諜子,修行者間的較量,刺殺,每天都在上演。

  城內,楚王宮。

  熊悍剛從城頭觀望秦軍兵勢回來。

  五十萬秦軍圍城,從城頭往下看,一眼都看不見帳幕的邊緣。

  熊悍觀望以後,也是不免心慌,暗自憂慮。

  宮殿外,九天君餘慶駕雲從空中落下,單手背負,進入楚王宮。

  他像是能洞察熊悍的心思,淡定道:「既為我弟子,又是一國之君,當山崩於前而等閒視之,不過是壽春被圍,勝負未分,有何憂慮之處?」

  熊悍知道對方是神仙中人,又拜其為師,微微頷首:「師尊說的是。」

  「師尊的布置可曾妥當?」

  餘慶輕撫長須:「你放心,為師此番布下的是我截教上古所傳雷罰大陣,以四座洞天對應四向,讓洞天小世界與天地交融,引天地之力,以降下九霄神雷。

  屆時只需以陣圖催動,雷霆便無窮無盡。

  城外這些秦軍,待雷霆降下時,至少也能滅殺過半。

  再以我截教人馬與你楚軍相合,秦人敗亡當在眼前。」

  熊悍略感心安:「那截教大陣師尊以前可曾布置過,能…確保沒有錯失?」

  餘慶怫然不悅:「此陣名為四向洞天雷海陣,專門應對的便是大軍交戰,乃吾教上古時期,多位道主聯合推演所成,萬無一失。」

  「師尊勿怪。」

  熊悍略感心安,正要說話,卻是見到殿外又有一個截教之人從空中落下,看到餘慶後,徑直靠近,嘴唇開闔,但沒有聲音傳出,顯然是在進行傳聲。

  熊悍旋即看見餘慶的神色陡然冷厲,大袖輕揮,身形騰空,消失在王宮之中。

  餘慶不告而別,明顯是有事情發生。

  熊悍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不安。

  壽春上空。

  餘慶問前來報訊的部眾:「你再說一遍,北海洞天消失了?」

  「是,北海洞天按雷罰大陣的方位停留,充當陣眼,先前突然從陣圖上消失,氣息全無。吾等派人前去查看,便發現北海洞天不知所蹤。

  女君已經親自趕過去了。」

  餘慶揮了揮衣袖,帶走一片雲彩,腳踏雲氣疾行遠去。

  北海等四座洞天,陸續入楚,按陣圖方位,藏在虛空之中,距離壽春並不太遠。

  餘慶駕雲而行,不片刻間,就來到北海洞天本該存在的方位。

  他落下雲頭,便見到雷靈女君站在前方,遂靠過去問:

  「如何?」

  「北海洞天不知所蹤,一切蹤跡都被人斬斷,沒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

  雷靈女君沉聲道:「猜測當是秦人所為。」

  餘慶臉上掠過一抹駭然:「北海洞天按陣圖方位隱入虛空,與其他三座共同入陣的洞天,氣機相合,融入天地,顛倒乾坤,便是我等若非憑藉陣圖,也無法找到洞天確切位置。

  秦人憑什麼能將其找出,且斬斷氣機,將其奪走?」

  雷靈女君也是暗自驚駭:「你是說秦人之中,有人能破我截教大陣?」

  又道:「你過來看。」

  雷靈女君邁步跨出,餘慶隨之而行。

  但見下方山河變化,地面上有一處位置光禿禿的,什麼都沒留下。

  不過在餘慶等人眼裡,卻是能看出這裡曾有一座山巒。

  「這裡有一座山峰,被人斬斷了!」餘慶道。

  「你來之前,我循著一股氣機到此,這裡的山脈不僅被人斬斷,且被絞殺成了虛無。

  我想繼續往下追查,但所有痕跡至此而終,被人抹的乾乾淨淨。」

  雷靈女君:「為今之計,當盡力補全此陣,且由吾等親自坐鎮看護,以確保雷陣能夠催發威力,順利開啟。」

  餘慶緩緩點頭。

  「你考慮過沒有,將此事通知其他天君,來共同應對。」

  雷靈女君道:「秦人的實力……好像遠比我們所見所知要強大的多。」

  餘慶思慮片刻,招來身畔的幾名部眾,進行吩咐。

  ————

  四月中,燕地仍舊頗為寒冷。

  挽月女尊從太子丹府上出來,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她已經決定,要脫離中土這個是非之地,尋一處所在避世不出,以保全自身。

  這次來太子丹府上,是告別的。

  當然,她並未對太子丹說實話,只說要修行一宗秘術,需閉關半月。

  有半月的時間,足夠她暗中駕馭誅仙洞天,逃出中土這片紛爭之地。

  之前截教曾傳訊,召集誅仙洞天也進入楚地。

  但挽月女尊猶豫之下,並未按命令入楚。

  截教的召喚,反而加速了她離開的決心。

  誅仙洞天近年一直在燕地停留。

  但始終沒有紮根將山門固定在燕地,所以想走很容易,隨時都能離開。

  回到洞天以後,挽月女尊長吁了一口氣。

  她這一去便不準備再回來,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誅仙洞天此前一直在南海紮根,對海外頗多了解。

  挽月女尊打算率誅仙洞天殘餘眾人,重歸海外。

  她回到洞天內的寢殿,兩個女侍正細心照料一個胖乎乎的嬰兒,是嫪毐的子嗣,酣然甜睡,皮膚很白。

  挽月女尊上前,寵溺的俯身親了親嬰兒光潔的小臉。

  看見安睡的小女兒,她愈發堅定了脫離紛爭的心思。

  很快,她召集門內子弟,對原雷鼓老母的弟子城央等人,坦然道明自己準備避居海外,不再回中土之事。

  城央就是當初和師姐江後溪一起闖入咸陽,想刺殺趙淮中的截教天才。

  後來師姐江後溪和師尊雷鼓老母雙雙戰死,他自己也被秦人重創,眉心到左側臉頰,留下了一道猙獰如蜈蚣的傷口。

  歷經變故,讓他的心智蛻變,找秦人報仇則成了他心裡的執念。

  聽到挽月女尊要走,城央道:「秦人殺我師尊,師姐之仇,就這麼算了?

  女尊說走就走?」

  挽月女尊道:「非是不想報仇,而是集各國各地之力,亦非秦人對手。

  你若想留下報仇,我可允許你帶人自行離開,能否報仇,憑你自己的能力行事,如何?」

  城央冷哼了一聲。

  他不是挽月女尊對手,鬧僵了對自己只有壞處,當下轉身出門,準備率領當初雷鼓老母這一支殘留的幫手,脫離誅仙洞天,自去找秦人復仇。

  然而就在他離開主殿時,卻見外邊有幾個人迎面走了進來。

  這幾人城央不認識,但通過氣息,能感覺到也是同門截教的修行者。

  幾人徑直闖入主殿。

  「你等何人,擅闖我誅仙洞天!」挽月女尊身邊的女侍上前詢問。

  「吾等此來,奉天君之命,收回誅仙洞天。」

  「先前天君傳令,讓爾等入楚,為何不見爾等回應?」

  這幾人正是奉餘慶的命令而來。

  為首者是餘慶的另一親傳弟子顧介。

  其常人身形,膚色偏黑,面容冷厲,默然注視挽月女尊:「你剛才所言,我等隱在殿外,聽得清清楚楚。

  你想擅自脫離我教,避居海外,且想帶走誅仙洞天,公然叛教!」

  顧介陰沉道:「叛教之罪,當如何處置,你可知道?」

  挽月女尊大駭,辯解道:「我只是無法聯繫上宗,準備出海避禍,絕非叛教。」

  一旁的城央冷笑插話:「上使,我能證明,她不僅準備離開中土,且想將我等繼續效忠我教之人趕出洞天,獨占此洞天。

  不久之前,她接到過上宗命令,卻故作不知,一心謀劃逃走。」

  顧介面無表情:「你還有何話可說?」

  挽月女尊臉色煞白,叛教是重罪。

  而她想帶著誅仙洞天避居海外,不僅被抓了現形,最恨的是城央在這時候咬她一口,更是百口莫辯。

  倏地,挽月女尊忽然祭出飛劍,奔雷般戳向城央,但是被一旁的顧介抬手所化解。

  顧介口中吐出一柄火紅的飛劍,和挽月女尊交手數招,又祭出一張餘慶所賜陣圖。

  挽月女尊被陣圖之光定住,旋即被顧介的劍光斷首,頭顱落地,鮮血飛濺。

  她死不瞑目,因為女兒年幼,心有牽掛。

  挽月女尊身死後,城央上前一步道:「挽月女尊還育有一女,按教內規定,叛教當誅全族。」

  顧介嗯了一聲,打量城央:「後續清剿就由你來負責,誅仙洞天這一支人員凋零,也暫由你來統率,入楚地候命。」

  「是。」城央大喜。

  一日後,準備頂替北海洞天的誅仙洞天,快速遷移,接近了楚地。

  餘慶親自進入洞天坐鎮。

  他想看看,還會不會有人來搶誅仙洞天,破壞他布下的大陣。

  與此同時,姒櫻等趙淮中忙完國務,下午的時間,倆人再次結伴離宮。

  Ps:明天老人來我這過年,更新時間可能會晚,不過應該不會少~這章四千多,周一求個票,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