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顏良被殺

  第172章 ,顏良被殺

  呂布確實有些困了,甘寧趙雲等人一個又一個的人輪番上陣,逐一和顏良切磋,倒是讓呂布這個最強的猛人,像個貼身保鏢似的在一旁看著。

  這也就是劉協安排的差事,換了任何一個人,呂布鳥都不會鳥的。

  無聊的在一旁看他們打鬥,確實很容易犯困,呂布像是趕著下班似的。

  只想趕緊把顏良搞定,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總不能再讓顏良安然無恙的回去吧。

  「這?」

  顏良看著呂布,心裡有些發慌。

  如果是一開始,顏良還非常自大,自信有實力和呂布一戰,可是接連和趙雲關羽交過手之後,顏良已經被打擊的不行了。

  再加上呂布早已名揚天下,虎牢關傲視群雄,面對劉關張三人聯手,才堪堪惜敗,一對一單打獨鬥,呂布是無敵的存在。

  被打的沒了脾氣的顏良,面對呂布,根本就沒有挑戰的勇氣了。

  顏良驚嚇的連身子都坐不直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懼,隨著呂布騎馬逼近,而變的愈發的強烈。

  至於淳于瓊,早就嚇蒙了,郭圖不知道顏良的厲害,但淳于瓊知道,而且很清楚!

  以前淳于瓊還不太服氣,仗著自己當過西園八校尉,在袁紹身邊是老資歷,沒把顏良放在眼裡,結果兩人堂堂正正的打了一次,淳于瓊在顏良面前連三十回合都沒能撐住。

  但是今天,就連甘寧,都和顏良拼到了八十多個回合,趙雲關羽兩人更是穩占上風,這意味著什麼,淳于瓊簡直不敢想像。

  只能說河北最強的武將,今天在這裡,連屁都不是,被當眾連番戲謔,被任意羞辱!

  赤兔馬緩緩走來,呂布故意放慢了速度,一邊靠近,他一邊欣賞著顏良臉上表情的變化。

  顏良冷汗直流,嘴唇莫名的變的發乾,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液,在呂布面前,他緊張的像是第一次上陣的新人一樣,徹底慫了!

  咚咚咚!

  白馬城上面,鼓聲突然用力的被人敲響了,呂布回頭一看,整個人頓時變的激動無比。

  城樓上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面牛皮戰鼓,此刻正在敲鼓的正是劉協本人。

  而曹操也離開了城樓,正在帶人在城中集結,隨時準備出擊。

  趙雲和關羽都打敗了顏良,呂布自然是更加沒有任何的懸念,別人或許不太清楚呂布的實力,曹操卻非常清楚。

  因為曹操和呂布兩人打的交道太多了。

  距離越來越近,連顏良的坐騎也不安的倒退了幾步,似乎它也從呂布身上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壓迫感。

  關羽的壓迫感來自氣勢,呂布的壓迫感,則純純的來自實力。

  呂布有著碾壓一切的實力!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顏良,你怎麼了?哈哈!」顏良的恐懼不安,讓呂布非常享受,此刻的他就像是可以斷人生死的判官一樣。

  呂布突然一聲暴喝,陡然加速,赤兔馬迅速逼近,顏良也只好咬牙前沖,硬著頭皮把刀舉了起來。

  剛一靠近,呂布的方天畫戟便猛然舉過頭頂,然後,轟然劈落,方天畫戟勢大力猛,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的砸了下來。

  顏良本能的舉刀抵擋,鏘的一聲,兩人的兵器毫無懸念的撞擊在一起。

  呂布舉重若輕,神色從容,顏良則雙手用力,牙關緊咬,只一次比拼,就已經讓顏良感受到了那股不可撼動的狂猛神力。

  方天畫戟迅速變向,朝著顏良的腰間橫掃了過來,帶起呼嘯的一股狂風。

  顏良慌忙橫刀去擋,勉強擋住了,但顏良在自己一向很有優勢的力量方面,並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一般來說,擅長使用大刀的武將,都有著驚人的臂力,力量非常強,但在呂布面前,顏良的力量,卻落了下風。

  呂布不僅力量強過他,招式也非常犀利,方天畫戟在呂布手中舞動如飛,攻守自如,不管什麼招式,呂布都是信手拈來,方天畫戟隨心所欲,威力驚人。

  鏘鏘!

  接下來,時而,方天畫戟猛砸在大刀上,時而或挑或刺,讓顏良吃力的應付,不論在力量,還是在招式的精妙上,呂布都全方面的占據優勢。

  雙方你來我往,戰馬盤桓,隨著兩人的打鬥,地上被馬蹄捲起了陣陣征塵,呂布始終氣定神閒。

  但顏良的臉色卻愈發難看,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憋的滿臉通紅,虎口被震的幾乎要裂開,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但即便這樣,依然有些跟不上呂布的節奏。

  十幾個回合,顏良還能勉強支撐,可是,體力和精神力的雙重消耗,讓他的動作變的越來越慢,可呂布卻越來越快。

  突然,呂布猛然一挑,把顏良的大刀挑到一旁,說時遲,那時快,方天畫戟隨著呂布手腕反轉,變向橫掃,直奔顏良的腰間而去。

  速度太快,顏良根本來不及躲閃,嘭的一聲,顏良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世界好像突然變的混沌了,他的腰間,也清脆的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呂布這一擊勢大力猛,猶如巨石砸落,顏良登時從馬上被抽飛,隨即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剛一落地,一口鮮血便從嘴裡噴了出來。

  淳于瓊見狀,暗道不妙,可是沒等他做點什麼,呂布冷然一笑,方天畫戟猶如疾風一般,驟然刺進了顏良的心口,顏良根本躲閃不過,他甚至連從地上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啊!」

  劇烈的疼痛,使得顏良兩眼圓睜,面目變的猙獰無比,身後的袁兵將士,也都驚呆了。

  什麼將領,帶什麼士兵!

  顏良一向狂傲,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久而久之,跟隨他的將士也變的非常驕狂自大,但是眼睜睜的看著顏良被呂布挑殺,這血腥殘暴的一幕,徹底震撼到了所有人,袁兵將士無不膽寒,無不駭然。

  呂布不屑的看了顏良一眼,方天畫戟迅速抽出,血光迸濺,也帶走了顏良最後一絲生機。

  然後,呂布旁若無人的砍掉了顏良的首級。

  曹操率軍及時殺出,曹軍將士如同泄閘的洪水一樣,瘋狂的殺向驚魂不定的袁兵,一場大屠殺迅速拉開了大幕。

  曹軍的鐵騎咆哮著,猶如山洪爆發,勢不可擋,許褚典韋他們的眼神如同出鞘的寶劍,閃爍著寒光。

  漢家戰旗在風中飄揚,獵獵作響,一時間,戰鼓如雷,殺聲四起,站在城樓上的劉協,手扶著垛口,望著猶如紅色火焰一般的漢軍將士,也不由得生出萬丈豪情。

  漢在五行中屬火,所以軍隊的主色是紅色,內襯是紅色的,戰旗是紅色,許多將士的戰袍也是紅色的,就連槍纓和盔纓也都是紅色的。

  一眼望去,猶如一片紅色的海洋,又像萬丈火光無情的向驚慌失措的袁兵席捲了過去。

  面對如此威猛的曹軍,袁兵驚魂不定,如同一群迷失方向的羔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們的抵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一觸即潰,原本齊整的陣型,迅速就被曹軍衝散了,變成了一盤散沙。

  曹操心裡也憋了一口氣,今天風頭全都被趙雲呂布這些人出了,這所有的一切,自然要歸功於劉協一個人。

  雖然郭嘉不介意劉協出風頭,但曹操心裡還是很在意的。

  此時曹操一馬當先,眼中透著無情的殺氣,只想狠狠的發泄一番,扳回一局。

  「給我殺啊!」倚天劍高高舉起,閃出逼人的寒光。

  許褚典韋等人,如同猛虎下山一樣,肆無忌憚的殺進袁兵的隊伍中,兵刃狂舞,掀起一陣陣無情的血雨。

  典韋和許褚心裡也有些不服氣,只不過他們沒有機會和顏良交手,實際上,論實力,他們並不輸給顏良。

  典韋舞動八十斤重的大鐵戟,鐵戟無情,當真是碰上就傷,砸上便死,殺的袁兵哭爹喊娘,血肉橫飛。

  鐵戟在典韋手中猶如活物一般,時而翻轉,時而橫掃,時而直刺,每一次擊中敵人都會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那些袁兵在典韋面前,仿佛變成了一個個稻草人,任由他隨意擊殺。他們的哭喊聲、求饒聲,都無法打動典韋的心。

  許褚騎著戰馬,手握大刀,帶領著曹操的親兵虎衛衝鋒陷陣。他的大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袁兵面對許褚,無不膽寒,被殺的紛紛潰敗。

  許褚的大刀嘩楞楞直響,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一個袁兵的生命。袁兵慘叫連連,血肉橫飛,猶如地獄般的景象。許褚的大刀猶如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袁兵的生命。

  見曹軍上下氣勢如狼似虎,殺的袁兵一瀉千里,紛紛逃竄,站在劉協身旁的陳宮也忍不住笑了。

  「陛下,曹操那邊好像都在較勁啊,奉先子龍他們大出風頭,讓不少人都憋了一口氣,所以都表現的極為勇猛。」

  重新回到城樓上的呂布,見陳宮笑的如此快慰,忍不住說道:「公台,你跟隨我身邊那麼久,好像從未見伱如此笑過。」

  在呂布的記憶中,陳宮的笑容實在少的可憐,這不由得讓呂布大為不解。

  陳宮道:「奉先,陛下和你可不同啊。」

  陳宮也不忍心當面指責呂布,反正,在呂布身邊,陳宮是既當爹,又當娘,操碎了心,結果,還不一定落好!

  呂布沒少和他唱反調,甚至脾氣上來,呂布很多時候頂牛一樣,讓陳宮下不來台,氣的咬牙跺腳。

  總之,陳宮拿呂布沒有辦法,他出的主意,如果呂布聽了,那就謝天謝地,燒高香了。

  如果呂布不聽,那就麻煩了,陳宮脾氣剛正倔強,呂布越是不聽,他往往越不放棄,如此一來,兩人最後總是會鬧的面紅耳赤,難以收場。

  劉協溫和的笑了笑,「奉先性情耿直,言行舉止表里合一,之前沒少讓公台費心啊,不過,都過去了,該翻篇就得翻篇,現在我和曹公都在積極表現,這很好啊。」

  劉協的表現,相應的,也讓曹操感受到了壓力,這種良性競爭,好處立竿見影的,劉協並不排斥。

  他和曹操的關係,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兩人並非立場不同,至少平定天下的目標,是一致的。

  郭圖見勢不妙,比誰跑的都快,淳于瓊匆匆抵擋了一陣,也徹底放棄了,曹軍一路追殺,斬將奪旗,這一戰殺敵不下五千人,俘虜擒獲三千多,都快把袁兵追到黃河邊了。

  當曹操回城後,劉協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飯食,將士們就餐的同時,劉協則帶人趕緊救治傷兵。

  林彤、李二牛這些救護隊的人,都是劉協一手組建提拔起來的,他們對劉協的命令,絕對服從。

  不管是曹兵,還是袁兵,劉協要求一視同仁,只要受了傷,都務必馬上給予救治。

  劉協正在指揮大夥,見典韋大步走了過來,胸前還插了一支箭,血流了不少,露在外面的箭杆嫌礙事,已經被典韋掰掉了。

  劉協忍不住調侃道:「典韋,你受傷都快成家常便飯了,快過來,朕幫你瞧瞧。」

  典韋嘿嘿的笑了笑,「陛下,還是讓別人來吧,哪敢再次煩勞陛下親自動手呢。」

  劉協救過他的命,也曾多次幫典韋處理傷口,一來二去,弄的典韋都不好意思了。

  劉協瞪了他一眼,「怎麼?一個大男人,今日變的如此婆媽了。」

  劉協不由分說,指了指一旁的空地,典韋縮了一下脖子,徑直走過去坐下了。

  「受了傷,就不要硬撐著,在朕眼裡,大家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尊貴,誰也不比誰卑賤!」

  那些受傷的袁兵戰俘,見劉協親自救治他們,本來就非常感動,又聽到了這麼暖心的話,一個黑臉的漢子當場就站了起來,表了決心,「陛下,俺想以後跟在您身邊,做一個護衛。」

  喊話的是一名袁兵戰俘,他剛一開口,就惹來不少人嘲笑。

  「一個戰俘,竟然還妄想做陛下身邊的護衛啊。」

  「就是啊,戰俘怎麼可能做陛下的親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