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布陣覺悟

  李适再怎麼樣的仰天狂呼,也改變不了自己被困在此地的宿命。

  不過,李适也不是怨天尤人之人,隨著情緒發泄了乾淨,非常務實得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如何解決當前問題上,御劍這一招數,因為沒有自己的《劍》系列陣卡配合無法發揮到最強悍的實力,但身為陣法師的李适而言,只要能夠布置虛陣,本身便是擁有無限可能。

  當然,陣法師的戰鬥力可不是憑空而來,哪怕是虛陣,卻也需要消耗極多的靈石資源,李适的目光卻是落到了那一袋的三品靈石上。

  李适非常清楚,自己用這三品靈石布陣,如果自己布陣失敗了,那自己接下來一年的時間怕就沒有任何修煉所用的靈石了,但如果說想要依靠自身的劍道悟性,領悟出「御劍」的使用方法,從而破開在這一層劍意。

  說實話,至少李适對自身的劍道天賦,卻是一點都不相信。

  當然,這也不能夠怪李适,畢竟李适一身的陣法修為是自己辛辛苦苦用汗水換來的,但自己的劍道天賦,在李适看來全部都是自己體內青色靈劍的結果,所以,兩重選擇下,李适自然更加相信自己用汗水換來得陣法,而不相信自己體內青色靈劍的所發揮的作用。

  哪怕到現在為止,青色靈劍對自己只有好處而沒壞處,但李适對莫名其妙出現在了自己體內的青色靈劍卻並不信任,既有因為自己被太極圖坑了一次的教訓,同時也有對這種自己完全無法掌握的東西,李适發自內心的不相信。

  人總是把一切賭在自己所信賴得東西上,李适信賴自己的陣法能力,不信賴自己的劍道天賦,所以李适不過只是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便一把拿過了劍武留下來給李适日常所需消耗的修行靈石,然後集中自己的精神力,開始構建起了屬於自己的御劍陣法來。

  因為機會只有一次,李适這次的冥思勾畫顯得極其漫長,哪怕擁有易數陣心,這種偏向計算能力的陣心,但憑空的構思,沒有用任何的實物作為參考,進展自然緩慢。

  但哪怕硬著頭皮,李适也只能夠不斷得推理下去,因為只有一次得機會死死壓著李适,如果自己這次虛陣失敗了,那自己就真的要在這裡待上整整十年的時間了。

  所以李适小心翼翼的推演,這種純粹的推演方式,把李适易數陣心的能力運轉了最強,哪怕李适因為那金色秘法一直在增長,不怎麼見神識削弱,但在這樣的推演下,卻也有些吃不消。李适那一直在增長,不怎麼見消耗的神識,此刻終於一點點的消耗起來。

  甚至李适儘可能的推演到了自己所能夠達到的盡頭,但這時候,李适卻產生一種頭暈目眩得感覺,因為隨著李适心神不斷的推演,李适的神識幾乎被消耗殆盡,李适的身體本能得產生自我防禦的效果,讓李适差一點便是暈眩了過去。

  李适不敢暈過去,強忍著疲憊感,開始運功調息。同時更是一股腦得把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儘可能的記錄到了那塊玉簡中。

  說實話,這時候的李适十分疲憊,但自己的意識卻因為自己的想法變得十分興奮,不過李适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梳理自己的想法,乘著現在自己還有靈感和衝動,便先把這些心神與神識先記錄下來,等到自己好好休息後,再進行梳理。

  而隨著李适把記憶中的靈感,全部都記錄到了玉簡中,仿佛完成了什麼使命似得,他的神識與心神卻是再也堅持不住,只見到李适一頭栽倒在地,再也忍不住的呼呼大睡起來。

  睡覺是恢復神識的最佳手段,而李适這一覺更是直接睡了三天三夜,才有種滿足的感覺,李适張開眼睛,第一時間便本能的抓起了自己的玉簡,但這玉簡中所留下來得只是李适靈光一閃時候的各種想法,一鱗半爪,本身並不成系統。

  但李适既然想要打造以御劍這一劍招為總綱的系統,那李适自然是要好好的梳理自己銘記在御劍之中的各種想法,讓他們能夠全部都容納到御劍這一劍招之下,更重要得是要把這些御劍劍招轉化成一個陣法。

  而這種梳理所耗費得心力,實際上比較起用易數陣型來推演要更加心累,畢竟在這一刻,李适需要把劍招,轉化成系統的陣法,劍招與陣法畢竟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想要兩者完全的契合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一點都不像,那本身這陣法就沒有意義,怎麼樣尋找到這兩者間的平衡點,說實話這對李适來說,真得是非常需要李适去考量得事情。

  而等到這兩者思索完畢,李适初步推演出了一套以御劍,劍招為核心的陣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時間,一直醉心於自己研究的李适,全然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相反這次純粹依靠自己得力量去創造一個陣法,雖然到現在為止也只是基於理論上的知識,但這麼多天來的努力,讓李适清晰得感覺到自己的陣道水平有了本質得飛躍。

  在這時候的李适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雖然還沒有布置出自己以御劍劍招為核心而設計出來的陣法,但李适心中卻有一種極其強烈得信念,相信自己這一次,只要布陣便是註定能夠成功。這一種非理性得想法,隨著自己動手布陣得時候,變得更是非常強烈。

  當然,正如同「手機振動,她喜歡我,我能反殺」三大人生錯覺一樣,這種帶有強烈中二傾向的主觀意識,有的時候帶來得只是尷尬,但是有時候卻是能夠給人極強得信念。

  至少在完成了整個陣法的構思,進行布置虛陣的李适而言,自己這一次的實驗只能夠成功,不能夠失敗,也因為失敗得代價,嚴重得甚至讓自己會有一種承受不過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