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從郭醉這裡詢問道了傳送陣的地點後,卻沒半分猶豫,果斷選擇了離開。
李适非常清楚,這處傳送陣如果真的能夠走通,那這所帶來意義絕對非同尋常。
絕對不僅僅是自己能夠回歸地表世界那麼簡單。
等於是地表世界與底下世界間,建立起了一條至少對自己來說穩定的通道。
能不能夠坐地起價那另外而言,但其中所蘊藏的利潤,絕對是讓人眼紅的天文數字。
而知道了地點後,李适便果斷出門,就算遇到了門口守衛上前詢問,也大大方方的拿出了藍駿賜予自己的靈劍,直接說自己準備出門探查周圍的環境,以方便布置陣法。
守衛在昆藍門口的修士們輕輕鬆鬆便把李适放過了,沒有再多追問什麼。
李适一出城,便近乎全速御劍飛行,速度之快幾乎是一道一閃而逝的流光。
李适相信郭亮沒欺騙自己,因為這件事情欺騙自己沒有意義。
而且若是自己真的成功離開了地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卻也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李适離開的那一封信是當著郭醉寫的,直言若是離開了地下世界,則主動向崑崙上報藍駿的消息,也許崑崙不會為了青蓮支脈的修士們而大費周章。
但藍駿這一位藍家家主,以及他麾下的這一支黃金戰部呢?
若真說起來,整個崑崙也就姬子湛手下的玉清戰部算得上是正規的黃金戰部而已!
藍琊親軍與劉命戰部只是擁有黃金戰部級別的戰鬥力,而不是真正的黃金戰部。
僅僅是這就值得崑崙投入足夠的人力物力去營救。
李适氣勢全開,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金丹期修士對絕大多數的生物已經足以敬畏。
哪怕是些戰鬥力到達了偽嬰期的妖魔鬼怪什麼的來找李适,也多是有去無回。
不得不說,李适這一路走來,也不是非常的遠,也就只是近乎一個月的路程而已。
不過想想自己是能夠爆發出元嬰期戰鬥力的金丹期,一路走來自然四平八穩。
而當初郭亮等人行走得時候修為不過只是築基期,甚至是凝脈期,幾乎每一種對於它們都有著極致的危險,可謂是步步驚心,若是稍有差池便是整支團隊的覆滅。
有了他們給的地圖,因為都是低等級的修士,一路上標註的各種標註圖示相當細緻。
李适懷疑他們是每天都留下一點記號,慢慢形成了這一張地圖。
李适一一對應,神識一掃,尋找起來相當的方便,很快便來到了最終目的地。
這是在一座土丘上,土丘上有座橫七豎八的石柱,這石柱隨著時間洗禮,甚至連它們表面的紋理都已經被侵蝕得一乾二淨,看得人有種說不出的心酸之感。
李适深吸了一口氣,很快便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到了這個傳送陣上。
每逢大事有靜氣,雖說這個傳送陣關乎著自己能不能夠直接回去的關鍵,但李适清楚正因為如此,所以自己才大意不得半分,否則一不小心掛掉了,才真是死不瞑目。
小心翼翼的檢查過了傳送陣,確認沒有什麼問題,李适來到了傳送陣中,放下了足夠的靈石,開始傳送起來,頃刻之間,李适的整個身體開始飄忽,整個人進入了空間河流!
而就在這時候,卻是見到了一張由無數道文組成的細網,出現在了這空間河流的前方的。
李适看著這一張五光十『色』的封印,果斷祭出了自己的青萍劍魂,隨著瑩瑩亮的魂光出現,這張細網卻是突然在李适的面前開出了一個口子,絲毫沒有任何的阻攔,看起來仿佛是給李适開了後門似得,李适卻也無所謂,順著空間河流一路直轄,到達傳送陣的另一端!
本來而言,李适這樣個金丹期修士離開個三四個月卻也無所謂,但在李适離開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郭亮主動拿著李适留下來的信去找藍駿,藍駿看看李适留書的內容,臉上卻是變幻莫名,最終還是和顏悅『色』的讓郭亮下去,並沒有牽連到青蓮苑。
「找齊崑崙三聖劍開啟地下世界與地表世界的封印嗎,這件事情怕是異想天開了!」藍駿看著李适的留書,不由苦笑著說道,「就算是龍淵在琊兒的手中,而且你的手中很可能有青萍,但聖劍崑崙縱然已經出世,那你又能夠用什麼理由說動他們前來解除劍祖的封印!」
「算了,若他真能夠回到地表世界,把我的消息傳遞給琊兒,也足夠了!」藍駿想到了這裡,不由搖搖頭苦笑,不過卻也沒有追究什麼,只不過讓開始督促起了張鶴年探查起周圍環境的事情來,李适雖然走了,但護城陣法的事情,卻也停不得。
而李适從傳送陣中出來,李适見到的是一大片的建築廢墟,當初青蓮支脈守衛戰最終以青蓮支脈覆滅而告終,本來而言,這裡應該還生長著濃郁的血谷才是。
但數十年的時間,血谷自然而然的慢慢凋零,至少現在的青蓮支脈所處的位置,已經見不到了恐怖的血谷。
而在血谷消退後的土壤顯得分外肥沃,一大片鬱鬱蔥蔥的雜草瘋狂的生長,若不是自己從小就生長在青蓮,怕還無法在這麼一大片荒蕪地中,隱約找到當初各種建築所處的位置。
只不過現在儘是廢墟了。
李适頗是惆悵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很快便把這件事情,放在了腦後,而是御劍飛行,向著青蓮所處的方向而去。
都已經到了這裡,李适自然不可能認錯路,所以更是把自己的速度加持到級數!
而就在李适,急速向著青蓮趕去的時候,這時候的李青黛,帶著一群青蓮宗的修士與紫嫣對峙在了李适的洞府之前。
卻見到李青黛道,「李适掌門已經有整整五年的時間沒有出來理事過,甚至除了你們幾位,沒有任何人見過他的身影,聽過了他的聲音,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是人心惶惶,今天無論如何,必須要讓李适掌門出來一見,哪怕只是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