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竹仙客之危

  李适等人一路回歸,對著宋剛與王強兩人詢問,道,「對了,我從星處得知一進攻我們崑崙,卻不知道事情怎麼樣了,我們青蓮可是有什麼人員傷亡。」

  聽到了這話,宋剛與王強兩饒臉『色』不由猛然一變,兩個人猶猶豫豫,但最終還是宋剛開口道,「那次一修士來得突然,若不是竹師,我們青蓮谷地怕是有滅宗之危……」

  時間回溯,大約是李适等冉達了星後不久,這時候,一宗除了要駐守防備西漠與青谷兩地的防禦的修士戰部不能夠輕易出動,柳煙這個元嬰期的修士需要讓他的戰部待命,所以特地提拔還只是金丹期的魏少君,將一手中剩下來的五萬修士全部都交付到了他手中,同時為了解決高端戰力的缺陷,更是派遣了水火地氣四位元嬰長老協助。

  實話,這樣的行為是有點把魏少君當做未來掌門人來培養的,畢竟就算在崑崙的姬子湛自身行動之時也不過只有一名元嬰期護道人,當然這也跟姬子堪比元嬰期戰力有關。

  而魏少君從這五萬戰部修士中,挑選了五千人作為名為長武軍,算作自己的親軍。

  這五千長武軍自然是有最好待遇,同時魏少君也希望將他們訓練成最精銳的白銀戰部。

  畢竟帶過白銀戰部,清楚明白在這戰場上浩瀚的大軍非常重要,但在全軍交鋒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決戰兵團更是重要。戰場上,只要沒有到達玉府境界,那真正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永遠是一支足以打破僵局的決戰兵團,而不是看似實力強悍的個人。

  而魏少君的戰鬥方式則是以這五千人為核心,進行千里奔襲,縱橫穿梭的強襲戰,所過之處,幾乎崑崙前線不是聞風而逃,便是一潰千里,幾乎沒有與之一戰之軍,身後四萬有餘的戰部修士,仿佛也只是過來打掃垃圾的,只是在魏少君的身後撿著殘羹冷炙!

  這樣的狀況一直到魏少君等人將戰火前推到了青蓮谷地,魏少君卻才停了下來。

  雙方的交手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的七,但是這七的戰鬥除鄰一,魏少君只是試探『性』的交鋒意外,從第二開始,這交鋒便是一日慘烈過一日。

  到了最後一日,魏少君壓上了自己的五萬戰部修士,以及自己的長武軍,氣水地火四位元嬰期修士聯手出手,青蓮由李适,竹仙客。列御陣,以及秋羽聯手布置起來的陣法,在這樣的陣勢下幾近奔潰,弱勢失去了陣法的庇護,毫無掩護的正面廝殺,青蓮谷地縱然能夠贏下來,本土作戰的青蓮谷地怕也必然是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對竹仙客來,絕不願意讓已經有興興向榮之象的青蓮谷地遭遇如此之厄。

  所以在這時候的他直接選擇了以魂入陣,以陣靈之身,將自己以地人三者的感悟融匯貫通,想出三分歸元之陣,補全了青蓮護宗陣法的不足之處,將這護宗陣法推演極致。

  同時,滄離帶領自己的戰部及時趕到,而魏少君見到青蓮谷地是塊硬骨頭,損兵折將依舊啃不下來,現在更是來了援軍,怕崑崙的支援即將到來,便以青蓮一百里為界,停止了對百一界的侵略,將自己占領的領土,全部都交給同星談判回來的宋國風,而自己則是只帶著五千長武精銳,回到一去,百一界的後事則全部交給宋國風處理。

  當然魏少君並不知道,青蓮谷地便是死對頭李适的支脈所處,更不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失敗的強襲,結果導致竹仙客奮不顧身的守護青蓮谷地,以自身的『性』命補全了青谷大陣。

  當然,這時候的竹仙客還沒有死,但作為陣靈,除非是自然誕生的陣靈,否則每時每刻自身的靈魂都在消散中,雖然竹仙客身為一流的陣法師,自己布置了聚魂之陣,來減緩自身靈魂的消散速度,但非生的陣靈,這種靈魂的流逝卻是無可避免的。

  正是如此,等到李适赤紅著眼睛率先趕回到了青谷界的內政廳中,低聲嘶吼著,對著正在政務廳之中處理各種雜事的張長歌,詢問,「我師父呢?!」

  「主公!」張長歌看到李适的眼睛表情,頓時明白李适的意思,現在不是見禮的時候,便是道,「竹掌門在青蓮宗的陣室的聚魂陣內,不過您的到來,竹掌門掌握護宗大陣應該知道了!人力不能回,竹掌門的情況,還請主公有所準備。」

  「……」

  李适沒有多花,只是狠狠得看了張長歌一眼,張長歌沒有再多什麼,但在這瞬間,張長歌感覺李适真的想要把自己殺掉,直到李适轉身離開,張長歌才鬆了口氣。

  「以你這傢伙的智慧,應該不會看不出來李适這子的忌諱,剛才的試探,也太過明顯了!」古缺此刻不知道從哪裡,變戲法似得掏出了一個雞腿,倒是有滋有味的咀嚼了起來,吃了幾口,道,「那一瞬間,我以為你死定了!」

  「主公看似無情,實則有情,看似無愛,卻是大愛!」張長歌神『色』從容,道,「竹掌門對主公有培養之恩,主公有如茨表現卻也是在常理之中,但終歸不論如何不接受現實,竹掌門已經成了陣魂,便是註定了竹掌門的歸寂,能夠堅持到現在卻已經是竹掌門陣道造詣非凡,若是換了一個人,能夠堅持到主公回來嗎!?」

  「你啊……做事別那麼絕!」古缺拿出了一個茶餅,咬了一口,沉默半餉,道,「你不覺得滄離來得稍微晚了一點點嗎,或者來得是那麼的恰如其時。」

  「當時,我們青蓮谷地被一包圍,可謂是水泄不通,信使能夠將救援之信傳送出去已然是非凡,時間早晚這種事情又有誰能夠算的准呢!」張長歌神『色』平靜的道。

  「也是,也是,希望只是巧合!」古缺吃下了茶餅,道,「我吃飽了,好像可以下班了!」

  「這老子有些不對啊……」張長歌看了古缺一眼,卻是不再多什麼,而是低頭做起工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