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經陷阱

  「說得好,不愧是我崑崙弟子!」竹仙客很是滿意李适的態度,說道:「我崑崙弟子就該要有這種果敢執著,不就只是神識過度增長嗎,難道還真以為我沒有辦法!」

  「竹師,您有辦法?!」李适聽到了竹仙客的話,卻是忍不住的說道。

  「有兩個方向!」竹仙客,說道,「一個是鞏固,一個是引導!」

  「引導,鞏固……」李适聽到了這話微微一愣,忍不住道,「請竹師賜教!」

  「所謂鞏固,自然是鞏固你的身體,可惜我崑崙並不擅長煉體,更是沒有完整的西漠《小金剛身》的煉體法訣,不然的話,若是讓你修煉《小金剛身》凝練出意體合一的佛身,想來也能夠承受住你不斷增長神識,當然,我崑崙雖然沒有《小金剛身》,但是我從你師娘那裡借來《青萍劍體》,想來也能夠讓你身體的強度強上不少。」

  「師娘……」李适聽到這個詞,卻很懷疑的重複了一句,雖說李适才成為竹仙客的陣侍,但卻也知道自己的老師竹仙客好像單身了幾十年,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吧!

  「囉嗦!這是你關心的重點嗎!還不給好好聽著!」也許竹仙客卻也多少還是要點臉皮的,聽到李适無心的調侃,卻也有幾分惱羞成怒,道:「現在說第二種,便是引導,更準確得說,是陣心!」

  「陣心!?」李适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作為陣法師,自然聽過這個高大上的名詞,但據李适所知,陣心這東西,最低也是築基期的存在才能夠領悟的,而且築基和金丹領悟鎮心的概率最高,修為到了元嬰期後,領悟陣心的概率幾乎寥寥了。

  「是的,想救你的唯一方式,便是在你神識壓垮你的身體前,必須要領悟陣心!」竹仙客斬釘截鐵的說道,「否則,縱然你修煉了《青萍劍體》也依舊救不了你!當然,如果你的鍊氣天賦冠絕天下,打破東海逍遙子十年入金丹的神話,那也不需要凝結陣心!」

  「十年入金丹……」面對這個驚人的數據,哪怕是李适此刻卻也毫無脾氣,因為李适十分的清楚,以自己渣渣般的鍊氣體質,十年能不能入靈動都還是問題啊!

  「竹師,不是築基才可以凝結陣心嗎?」李适對著竹仙客開口說道。

  「正常情況的確是如此,因為唯有築基期修士的神識才能夠支撐得住陣心的凝練!」竹仙客稍稍思索,說道,「但你很顯然是意外情況,你的神識現在真說起來比較起築基期的修士也好不遜色,甚至再過上幾年,甚至能夠超越築基期的修士,這樣龐大的神識力量,雖然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但同時卻也能夠讓你在需要運用神識之力的方面會比其他同等級修士要輕鬆的多。」

  「那應該如何凝結陣心!」李适對著竹仙客詢問道。

  「閱三千陣法,唯有一解之。」竹仙客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如果簡單的說,就是儘可能多的去接觸多的陣法,然後用自己理解的陣道,仿佛是線似得把所有陣法如珠子般給串聯起來,然後用自己神識,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構建出能夠解釋自己陣道的虛陣。」

  「所以,在如何凝結陣心上,我無法給你任何建議,甚至在你沒有尋找到屬於自己的陣道前,我不能夠給你任何有關我當初如何凝結陣心的資料,因為你遵循我的腳步,是無法凝結出陣心的。」竹仙客說道這裡微微一頓,道,「你只要記住,陣心是陣法師對陣道最是純粹的體現,你要遵循你自己對陣道的理解,去勾畫屬於你的陣紋就足夠了。」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回到了宗門,需要對你進行一定的特訓來強化你的身體素質了!」這時候的竹仙客,頗是平靜的說著令李适感覺到有些驚悚的話語。

  李适看著竹仙客離開,心中卻是忍不住默默嘆了口氣,他明白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便是自己修煉的那不知名的金色真經,原本的李适以為這金色真經能夠無時無刻不在增加自己的神識,是一件好事,但現在李适卻是恨不得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停下來。

  但李适做不到,這金色真經一旦運轉就不能夠停下來,相反,李适越是以自身的意識去束縛它,反而讓它運轉得更加驚人,嚇得李适連忙停止了這舉動。

  然而無可否認,這時李适深信,自己的確是掉入到了金色真經的大坑中,想要爬出來可不容易。

  這一刻,李适馬上打坐起來,原本李适非常恐懼自己意識中的青色長劍與陰陽圖,總是本能的抗拒著它們,但這一次,李适面臨生死危機,在如此的情況下,青色長劍與陰陽圖還有什麼好害怕的,甚至李适有些迫不及待的向著陰陽圖質問。

  隨著李适敞開了心扉,進入到那似真似幻的星空夢境,比李适預料得要更加快速,大片大片的灰色霧靄被輕鬆的撥開,此時此刻,出現在李适面前的,並不是那青色長劍,而是那太極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太極圖比較起原先,仿佛微亮了少許。

  李适看著眼前的太極圖,原本義憤填膺,想要對太極圖義正言辭的譴責。

  但真到太極圖的面前,李适卻突然發現面對這麼一個非人死物,自己還真的對它進行呵斥不成?!那自己不就真成了瘋子!

  想到這裡,李适仿佛解開了心中的結,太極圖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展現了這金色真經,而真正要去學的人,不過只是自己而已!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去吃,這本就是自己的事!

  此刻,李适很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太極圖,也不再說什麼,轉過身去,自己向著星空之上釋然回歸,它在星空之下平靜旋轉。

  周天星空仿佛倒掛銀河把一人一圖清晰分開,頃刻間,成為了一副王不見王的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