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看著念冰劍釋放而出的冰冷寒意,此刻卻是肆無忌憚的開始蔓延,不僅僅是自己的伏地網,甚至連自己的陣法,都隨著這一股冰冷的寒意,一點一點的凝固!
「到底是我太小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了,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名凝脈期修士而已,哪裡有小看他的資格!」李适的確沒想到冷月的念冰劍釋放出來的寒氣,竟然能夠把自己事先布置的陣法給凝固,讓自己的陣法運轉不暢,這種情況李适卻是第一次遇到!
原本李适是打算儘可能把自己的陣法給節約下來,畢竟說到底自己只是凝脈期的修士,沒有陣法,自己跟本就參與不進去這一級別的戰鬥之中。
當然更重要的是,全面啟動自己的陣法後,再從新布置,不論是從成本上,還是時間上,別人可都不會再給自己任何機會,但現在李适明白,自己如果不盡全力幹掉冷月,那自己打算隱藏的底牌,怕最後連用出底牌的機會都沒有,便會死於冷月的劍下!
自己對這樣的對手想扮豬吃虎,那最後對方說不定還真把自己當做豬給吃了。
自己所面對的可不是什麼路人甲,而是名真正的築基期大圓滿修士,自己竭盡全力都未必能夠殺死對方,還想要藏著底牌,這是要對自己多麼的自信,還是要對築基期多麼的蔑視,說到底,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名凝脈期的修士而已!
自己這時候,不需要再想以後的事情,只要以最果斷的爆發,將其斬殺便是!
因為,死人是沒有以後的!
「劍來!」李适一聲暴喝!
李适的決斷力實際上相當不錯,在覺察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後,果斷開始改正。
只見到地面下一枚枚靈劍彈射而出,鋒利靈劍,在此刻直接撕扯開了念冰劍的寒冰氣息,一柄接著一柄,此刻卻是拱衛在了李适的周圍,好像是李适的衛士!
「原來這個陣法是劍陣!」冷月從容回答,在從容的外表之下,卻對李适無比的忌憚!
真不愧是坐擁陣法的陣法師啊!
如果不是自己的念冰劍特殊,能夠直接凍住對方陣法內的靈力運行,讓對方迫不得已,暴露了這劍陣的作用,否者繼續打下去,等到自己陷入到這陣法中,隱藏在陣法中的一柄柄靈劍,絕對會對自己造成最致命的危機。
但已經暴露的伏筆,縱然再強悍,冷月卻也無懼,只見到冷月手握念冰劍,靈劍點地,原本地面上,因為靈劍歸來而破碎的薄冰,在冷月的念冰劍下,開始再次凝結!
冰冷的寒冰,此刻更向著整個陣法蔓延!
雖然李适召喚回了靈劍,但冷月的戰鬥節奏並沒有因為李适召喚回靈劍而產生任何變化,反而依舊走著自己的節奏,一點一點冰封住李适的陣法,然後再專心斬殺李适!
對於劍修來說,只要這整個陣法被徹底凝固,哪怕只是一瞬間,用來殺李适這個陣法師就足夠了,至少對冷月來說這就足夠了,所以冷月不急,他有足夠的耐心!
但這時候林小玲的叫喊聲正好到來,冷月去也只是皺皺眉頭,李适清楚感到寒冰的氣息卻是蔓延得更快了幾分,但冷月本身的戰術並沒有因為林小玲的話發生改變!
人可以沒有傲氣,但必須要有傲骨!而劍修更如同手中劍般,一身劍骨,寧折不彎!
林小玲雖然算得上是統帥這支小隊,但這個小隊中,每個人都是實力非凡之輩,都有自己的性格與決斷,更是有自己的判斷,至少冷月覺得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快,最安全的!
的確,李适看著眼前冷月的決定,卻是明白,自己必須要出手了,否則等到對方詭異寒冷的劍意徹底凝結自己的陣法,那自己這個陣法師就徹底成了待宰羔羊!
李适一躍而起,天空中俯視地面上的冷月,凝結而起的靈劍,頃刻間,便飛射出五柄,好似天女散花,籠罩了冷月的周身!
飛射而出的靈劍,帶著鋒芒畢露的劍罡,勢如破竹的向著冷月射去!
冷月微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一隻手抓起自己的靈劍,一劍上挑,一道冷冽徹骨的劍氣仿佛一隻圓月之夜低空劃破月影的雨燕,以最是無畏的姿態,撞上了李适的靈劍!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交鋒,蕩滌的劍罡與潰散的寒氣,猛然的爆發開來,更是寒塵滾滾!
李适腳踩靈劍,帶著一眾靈劍直接撕開了這蕩滌的寒氣,選擇了近戰!
一個陣法師竟然選擇同劍修近戰!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說實話冷月卻是決然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
自己應該要,一招,兩招,還是十招把眼前這個自不量力的傢伙給拿下!
但近戰交手,冷月馬上便是發現了自己處於下風,甚至是有些絕對下風!
李适劍法的確粗糙,但多少學過了御劍,多少參悟了幾次青蓮劍典,再加上身處崑崙,不求參悟劍意,只求惡補劍術,那真心不要太簡單,所以李适的劍法至少看上去還是似模似樣。但如果僅僅是這,冷月絕對單方面吊打李适,打得李适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
李适對自己劍術上的缺陷十分明白,所以……李适不要臉啊!
誰說劍術就只能夠一劍一劍進行攻擊的,李适揮到一半的劍,直接用靈力從手中飛射而出,然後在半路就爆炸開來,蕩滌的劍氣向著冷月轟擊而去,打得冷月措手不及。
冷月手中的念冰劍此刻直接凍結周圍的空氣,頃刻間卻是形成了一面霜雪護盾,雖然無法徹底的抵消掉這靈劍爆炸,但是卻足以把這爆炸的威力減少到足以承受的地步!
冷月從沒有見到過有人會如此對待自己手中靈劍,身為真正的劍修,那絕對是真正的愛劍之人,哪怕李适召喚而來的不過只是能量組成的靈劍,但卻的的確確是靈劍!
這種純粹把靈劍當做是消耗品來使用的傢伙,縱然死上一千萬次,怕都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