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出,日出月落,轉眼便是數天時間,李适行走在廝殺聲瀰漫的戰場,所過之處陣紋叢生,從城門的最角落到頂樓上,只見到一個個原本已經破損的陣法,在李适的手中一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被從新梳理,上面的陣紋更是從新銘刻,原本顯得搖搖欲墜的關卡,在李适把這些破損陣紋全部都修補好了之後,從新變得穩固起來。
而且李适卻也聽從了竹仙客的囑咐,知道這些血獸對於火系與雷系的力量這一定的畏懼,在修補城牆的李适卻也在城牆的表面加了一道料,同時也是自己對於能量陣的一次嘗試性的布置。
那就是利用太陽之力,在城牆的表面積蓄高溫,只不過自己利用陣法,讓這積溫全部的截留下來,讓原本並沒有殺傷力牆壁,在日出的時候,會在陣法的作用下散發出驚人的高溫,這些高溫對站在城牆上的修士沒有任何的影響,但那些或是攀爬或是撞擊的血獸卻是成了非常頭疼的麻煩。只要它們的爪子落到了城牆之上,它們的皮膚便是會被驚人的高溫直接撕扯開一大片。而這陣法的威力在午時到達頂點,所以李适把它稱作午時牆。
而這一陣法布置出來,李适當即成為了城牆上最受歡迎的修士,廝殺在最前線的修士清楚的知道,這個看起來不過只是凝脈期的一品陣法師,用他的陣法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尤其是在烈日當空的時刻,在李适的這個陣法勾畫了出來後,哪怕血獸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進攻,因為它們生命的本能告訴它們這時候進攻便是送死,因為這時候的積累的高溫,甚至會讓有的血獸的整個身體化成一趟血水。
而這個陣法最大作用,卻是讓守護城門的眾人有了各種輪休的機會,趁著這段時間,各種修士們換防的換防,準備材料的準備材料,補修城牆的補修城牆,卻是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而最重要的是,這樣的陣法需要的僅僅是太陽能,不需要額外再提供能量,對於整個關卡的後勤上並沒有多少壓力,頂多也就只是些陣法材料而已。
所以這個陣法布置起來之後,周長征看著李适頓時順眼了幾分,畢竟有實力的傢伙到哪裡都是受到歡迎的,大筆一揮,便又給了李适一些修士來調遣。
而這些修士之中更是有幾個陣法師學徒,這倒是讓李适有些意外,但是轉念一想,對方總不可能單純的指望自己,多少也是會有一點後手,修補城牆上的陣法,陣法師學徒卻也能夠勉強的頂上,顯然如果自己不能勝任的話,至少不會導致局面的完全崩盤。
不過,現在的自己已經用實際的行動取得了認可,所以他麾下的這些陣法師學徒藏著捏著也沒有什麼意義,讓他們在自己的手上發揮出作用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對於這些陣法師學徒,李适卻也沒有什麼客氣的全部都接了下來,像李适這種人對修補陣法這種沒有什麼技術水平的事情,雖然算不上是厭煩,但如果有人接手卻也願意推送給別人去,而這些個陣法師學徒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手忙腳亂,但是給他們規劃好了位置之後,很快便是適應了下來,自己只要每天午時和子夜巡視一圈,便是足夠了。
微微閒下來的來李适,卻有些鬱悶,作為這個關卡唯一的陣法師,而且還是剛剛才做出了不錯貢獻的陣法師,李适想要到前線去殺敵,縱然李适有勇氣,周長征可還捨不得。
尤其是見到了李适的能力,特地去找劉老大詢問了一番,就更是清楚了李适的背景。這個傢伙接取宗門的強制性任務來到這裡,雖然說是任務,但實際上何嘗不是去鍍金的,看看他的隊友是什麼樣的人,個個都是築基期內驚才絕艷的人才,明顯就是受到了宗門特地照顧過的,如果一不小心折在血獸的身上,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所以,李适上前線舒河左右不離且先不說,周長征更是特地的派遣了人上來保護,在李适把維修任務城牆的任務交給了幾個陣法師學徒之後,雖然李适取得了這些修士的尊敬,但在正常情況下,李适也成了修士之中最閒的幾個人,每天只能夠著劉老大等人輕鬆屠殺血獸,自己卻也略微有些無聊啊!
總不可能,別人在人前廝殺,自己在眾人身後修煉陣法吧,那影響多不好。
而這時候,李适百無聊賴的看著戰場,在眾人換班的時候,李适突然見到了幾名修士被抬了下來,這幾名卻也硬氣,被放在了地面上的他們,就地打坐,但看著他們的樣子,能不能夠活下來,卻是誰都不敢確定的事情。
「就這樣嗎,這些修士都受傷了,軍隊沒有給他們準備草藥,也沒有人照顧他們的嗎?!」李适有些不解,畢竟就這麼的任由這些修士們自生自滅,著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丹藥可是稀罕貨,怎麼可能會隨意的給這些修士!」舒河搖搖頭說道,「而且這些人都只是一些修煉了一點粗淺功法的凡人而已,縱然說他們是修士卻也太抬舉了他們了!」
聽到這話的李适沉默了少許,明白這些僅僅修煉了點心法的修士只能夠算是炮灰而已,不由說道:「我覺得我們有事情做了。」
「你想要救他們,你可是要想清楚,我們的丹藥雖然能夠從月欣的手上購買,但且不說現在藥材有限和你手上的靈石,縱然以月欣的煉丹速度,想要救援這裡的修士們怕也是杯水車薪。」舒河聽到李适的話,卻是對著李适勸慰。
「用丹藥來救治他們是不現實的!這個道理我知道。」李适的目光看向了舒河說道,「而且我作為陣法師,如果用丹藥的手段去治療這些人,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舒河看著李适自信的樣子,卻是非常有意思的問道。
「這就需要你的幫忙了,什麼都會一點點的舒河師兄!」李适的目光看著舒河滿臉笑容的說道。
一瞬間,舒河有一種及其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