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副統領上茶。Google搜索閱讀」鍾明崢朝凌世安抬了抬下吧。
「是,」凌世安躬身答應,然後端了杯茶放到了小几上,一邊跟周又安道,「副統領請上座。」
周又安行至軟榻前坐下,沒有著急喝茶,而是說起了別的來了:「殿下,一切都按咱們預想的方向發展了,這幾天屬下一直派人死死盯著馬志明的府宅,就瞧著安郡王府的人從馬志明家搜出了夜行衣、五萬兩的銀票,還有咱們事先準備好的平西王的親筆信,只要那安郡王不是個傻子,便就知道,馬志明是得了平西王的旨意和好處,這才冒險殺害四皇子的,怕是過不了兩天,奏報就會呈到殿下這邊來,到時候還請殿下委婉告之萬歲爺,可別刺激了萬歲爺。」
如今鍾之衡抱病靜養,前朝一切大小事務都交由鍾明崢來操持。
「平西王和四皇子,哪一個不牽著父皇的心,更何況如今這兩人又聯繫到了一塊兒?本王就是再怎麼委婉著來,父皇怕是也要龍顏震怒啊,」鍾明崢譏誚地勾了勾唇,一邊攏著茶蓋道,「嘖嘖嘖,這可怎麼是好呢?父皇如今的身子骨是最動不得氣的呢。」
凌世安抿唇笑道:「只怕一日不抓到殺害四皇子的幕後真兇,萬歲爺的身子骨就不會好利索呢,所以為了能讓萬歲爺龍體大安,屬下以為,殿下還是俱是稟報的好。」
「對,你說的不錯,父皇這可是心病啊,自然得需心藥來醫治,」鍾明崢挑眉一笑道,「如今能夠醫治父皇心病的心藥啊,可就握在大皇兄的手裡了,只要大皇兄交到本王手裡,本王自然趕緊地就把這心藥給父皇送過去。」
「殿下,屬下怕安郡王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交出這些證據的,」周又安一臉凝重,沉吟道,「雖然馬志明曾是平西王的屬下,可是幾年下來他們也經常不會聯繫一次,所以之前屬下一直不敢確定馬志明究竟是不是平西王的人,也是自太子被廢之後,西北那邊才漸漸又和馬志明恢復了聯繫,平西王明擺擺的就是維護廢太子,也是靠著平西王的手筆,廢太子才撈了這麼個從一品安郡王的位子,可以說平西王乃是廢太子的後盾了,廢太子又怎麼會把平西王牽扯進刺殺四皇子的案子中來呢?屬下覺得,廢太子九成九會將所有罪名都推到馬志明的身上,畢竟馬志明已經死了,自然是想怎麼栽贓就怎麼栽贓了。」
「你說的不錯,安郡王自是不願意平西王牽扯進來的,可是這是他願不願意的事兒嗎?」鍾明崢譏誚地勾了勾唇,一邊用手指指了指凌世安道,「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之前讓人臨摹馬志明的字跡,朝著西北大營送什麼勞什子密信,結果才一出直隸就被錦衣衛給截到了,自然父皇現在必定看到了那封所謂的密信,也自然知道馬志明是平西王的人,所以就算安郡王不想把平西王牽扯進來,可父皇就真能答應嗎?」說到這裡,鍾明崢笑得甚是得意,「父皇的性子啊,本來就是見一想十的,如果對象是平西王的話,那怕是要見一想百了。」
「可是平西王為什麼要對四皇子下手呢?」周又安皺著眉道,四皇子案發之後,鍾明崢就竭力借著馬志明的手將注意力引向平西王,周又安一直不明白鍾明崢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據他所知平西王和鍾明崢並無往來,就更別提什麼仇恨隔閡了,所以周又安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