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忙得從秦律手裡搶過了玉佩翻來翻去地看,看著看著眼淚就停不住了:「這是沖兒的玉佩!真的是沖兒的!老爺你看,這兒有一道細紋,是當年沖兒摔跤時候留下來的,老爺你看啊……」
「我看到了,」秦律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邊拍了拍秦夫人的後背,一邊又紅著眼看向了那個男人,「閣下剛剛說要和咱們夫妻倆談筆買賣?」
「不錯。Google搜索閱讀」那人點了點頭。
「敢問這買賣是怎麼個談法?」秦律忙得問。
「你想從我這兒要走兒子,自然也得拿東西跟我換不是?」那人緩聲道,伸手從桌上端起了杯茶,一邊慢條斯理地喝著,一邊緩聲道,「秦院首,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是是是,合情合理,」秦律忙不迭點頭如搗蒜,一邊隨手抹了把汗,一邊忙得又道,「閣下要是看得起我秦某,秦某願意奉上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白銀,絕對不是個小數目了,秦律今兒過來就是做好了傾家蕩產的準備了。
「十萬兩白銀,嘖嘖嘖,秦院首果然是個疼兒子的,這一出手就是大手筆,」那人嗤笑道,頓了頓,一邊又緩聲道,「只是秦大人從哪兒瞧出來我是個缺銀子的?」
「那閣下想要什麼?」秦律忙得道,「只要是我有的,一定奉上!」
「我要……」男人放下了茶碗,朝前微微傾了傾身子,一字一字說的甚是清楚,「歡情散的配方。」
這話甫一說出,秦律驀地就目瞪口呆了起來,他雙目圓睜,嘴巴也是,整張臉都劇烈地顫抖著,每一塊皮肉都在顫抖著,乾澀的嘴巴抖得最厲害,等他總算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的膽顫和心驚已經絲毫掩飾不住了:「什、什麼歡情散?你說什麼歡情散?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男人譏誚地勾了勾唇,一邊微微抬起手,對著一直恭恭敬敬站在身後的侍衛道,「去剁下一根指頭。」
「是,屬下遵命。」那侍衛躬身道,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面目表情地就朝朝外走。
「不要啊!不要!」秦夫人「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死死地抱住了那侍衛的腿,一邊衝著秦律歇斯底里地哭號著,「老爺!你就告訴他吧!他想知道什麼,你就都告訴他!別讓他們傷害我的沖兒啊!沖兒已經夠可憐的了!老爺!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秦律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歡情散是皇上直接交到我手上的,裡頭到底是什麼配方,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大人大量!別傷害我家沖兒,你要是剁手指,儘管就剁我的手指好了!」
「你不知道?」那人顯然是不相信秦律的答覆,一邊沉著聲道,「歡情散經由你的手用了少說也得十七八年,這十七八年的功夫,你竟都沒琢磨出來那歡情散的配方?」
「這……」秦律驀地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那人對歡情散竟是這般了如指掌。
這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經又對侍衛擺了擺手,那侍衛當下一把推開了秦夫人,然後大步就出了房門。
「別去啊!別傷害我的沖兒啊!」秦夫人哭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往外沖,卻被門前的侍衛給攔住了,她怎麼都闖不出去,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歇斯底里地哭號著。
「我真的不知道!歡情散是定期送到我手上的,每次就只有那麼一點兒,剛好夠用的,又怎麼能多出來給我研究配方?我真的不知道!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秦律也急了,聲音都嘶啞地不成樣了,一邊叩頭如搗蒜,「你們放了沖兒,讓我替沖兒去死吧!」
那人不語,只譏誚地打量著秦律,一邊又端過茶杯來,輕輕地攏著茶蓋。
驀地,後院傳出一聲悽厲的男子尖叫,秦夫人和秦律都是渾身一僵,然後秦夫人的身子晃了三晃就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