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奶奶從房裡出來的時候,陳清玄已經洗漱好了,瞧著陳奶奶出來,忙得問道:「奶奶,那丫頭怎麼樣了?」
「睡得香呢,我就沒捨得叫,」陳奶奶道,一邊喝陳清玄坐在飯桌前坐下,一邊又道,「不過我瞧著那丫頭臉色比昨天又好了些。Google搜索閱讀」
「那就好,」陳清玄點點頭,一邊喝了兩口粥,一邊又蹙著道,「就是不知道那人怎麼樣了,今天應該請郎中過去看傷了吧?也不知道腿上的傷怎麼樣了。」
陳奶奶一怔:「你說的是阿丑的叔父?」
「奶奶,我瞧著他八成不是阿丑的叔父,」陳清玄不知道該怎麼和陳奶奶說這些,當下一邊吃著飯,一邊含糊著,「他年紀也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歲,哪裡就有阿丑這麼大的侄女兒了?您以後別叔父長叔父短的了。」
「不是叔父又能是什麼?難不成還是主子和丫頭?」陳奶奶倒是不以為然,「要真是主子和丫頭,他又怎麼會那麼急忙忙地大半夜把阿丑送下山?必定是親人才會這樣豁出命去。」
「能豁出去命的,那也未必就是親人吧……」陳清玄小聲叨咕著。
「你說什麼?」陳奶奶沒聽仔細,皺著眉問。
「哦,我說我今兒上山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陳清玄忙得道。
「是得去幫幫忙,到底是阿丑的叔父,你可得多在人家面前好好兒表現表現,這樣的好機會可是不多,」陳奶奶含笑道,一邊用筷子指了指那扇房門,一邊小聲跟陳清玄道,「等那丫頭的病一好,奶奶就上山給你提親……」
「奶奶!」陳清玄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下皺著眉跟陳奶奶道,「奶奶,我一早就說過,我和那丫頭就是兄妹之情,你若是總一味兒地強拉亂扯,我可是要生氣了。」
「你這孩子,奶奶還不是為了你好?」陳奶奶也生氣了,一邊放下了手裡的碗筷,沉著臉道,「我看上的姑娘你就沒有一個能看上的,你既是看不上那奶奶也一直沒有勉強過你,可是這丫頭,你不是挺喜歡的嗎?平時也沒有少照顧她的,你對誰可從來都沒有這麼上心過,如今奶奶也覺得這丫頭甚好,你卻又這不行那不行的,你到底存著什麼心思?人家阿丑哪裡不好了?怎麼就配不上你這沒爹沒娘的窮秀才了?」
「奶奶!你要是這麼說,我也真是無話可說!」陳清玄實在是火大,當下也放下了碗筷,拿起椅子上的棉袍罩上,回房取了藥箱,然後就氣咻咻地朝外走,哪知道甫一開門,迎頭就撞上了正要敲門的孔聞敏,當下兩人都是一怔。
「孔侍衛,你怎麼又來了?」陳清玄皺著眉看著站在門外的孔聞敏,一臉的不耐煩。
「你當我想來啊?」孔聞敏自然也沒有好臉色,黑著個臉看著陳清玄,頓了頓,一邊沉聲道,「知府大人在府上設宴,讓你過去赴宴。」
「非得去嗎?」陳清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還想著上山看著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的呢,哪裡就願意去吃什麼酒宴?
「你說呢?」孔聞敏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邊看了陳清玄一眼,一邊就轉身先朝外走了。
陳清玄只得回房把藥箱放下,一邊跟陳奶奶道:「奶奶,我去知府大人家一趟,藥已經給煎上了,再過半個時辰應該就好了,到時候,您直接倒出來餵那丫頭服下就成了。」
「行,知道了,」陳奶奶蹙著眉看著陳清玄,「別再喝得醉醺醺的了。」
「知道了。」陳清玄擺擺手,一邊跟著孔聞敏出了門。
……
「怎麼?家裡有人了?」出了籬笆院,孔聞敏停下了步子,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陳清玄,一邊譏誚著道,「難怪每次去知府衙門總是情不甘意不願的,既是不願意,你倒是坦白說出來的,一邊存著巴結知府大人的齷齪心思,一邊又巴巴在家裡頭金屋藏嬌,陳先生,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