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試探

  另一邊,在陸緣離開之後,左冷禪顧不得去關注外面圍殺的結果,立刻盤膝按照全新的行功圖,更改了自己的內力運行軌跡。

  不同於掌法、劍法之類,還需慢慢熟悉才能掌握精髓。

  基於原本《寒冰真氣》推演而來的全新功法,僅一遍大周天循環,其特殊之處就已經開始展現。

  左冷禪閉眼單掌前推,動作很慢,冰寒的內力鼓動衣袍。

  接著他推出的手掌,驟然一個側擺,似有涼風颳過,面前整個桌案已然凝結出一層薄薄冰霜。

  左冷禪眼中閃過欣喜,推出的手掌重新收回,歸氣于丹田。

  直到此刻他臉上才露出明顯笑容。

  雖然只是剛剛更換功法。

  但內力的精純,運轉的順滑,以及掌控的隨心,已經展露無疑。

  目前他還停留在內力冰寒屬性上,待到繼續修煉,冰寒性質加深,便可嘗試由冰寒轉赤炎,那時冰與炎將於他體內達到完美平衡,一掌拍出可冰可炎,亦可上演二重天!

  這就是擁有強大功法的好處。

  每想到此,左冷禪便又回憶起那道身影,在對方身上,他感受到了不同於整個江湖武者的那種心態,似乎自己這些人所追求的東西,絲毫入不了他的眼。

  左冷禪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脫離低級趣味的追求。

  對方給他的感覺縹緲而又隨意,仿佛帶著玩鬧去做一切。

  自己等人所在意的武功,在對方眼中如同白菜,隨手而為。

  他真的很好奇,對方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種層次?

  這樣的疑問,沖淡了之前的沾沾自喜,不過他也並未因不如對方而感到氣餒,相反,武道前路能有如此一道身影,激發了他心底渴望追逐的欲望,原本已很久未曾出現的迫切,如今卻愈發強烈。

  甚至他也為武道能如此強勝而感到驕傲,這大概是屬於武者特有的浪漫。

  在完成內功的改修後,左冷禪才走出嵩山派。

  聽過屬下的匯報,他知曉自己安排的圍殺已成笑話,令狐沖等人已經從密道撤離。

  對此,匯報的屬下戰戰兢兢,隨時等待著左冷禪的發怒。

  可一直等他把話說完,左冷禪也只是點了下頭,並讓眾弟子先回去,他自己則帶著陸柏等人,前去與各大門派匯合。

  那屬下滿臉錯愕的看著左冷禪離去,不知是不是錯覺,剛剛他竟然看到左掌門在笑。

  這樣的疑惑,同樣出現在少林後山各大掌門心中。

  「左掌門,見你面帶喜色,可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出聲詢問的是武當沖虛道人,這老頭兒留著山羊白胡,不時搓上幾根,倒是頗具高人風範。

  「哈哈,午睡小憩做了一夢罷了。」左冷禪淡然一笑。

  眾人一聽皆是無語。

  好傢夥,我們還在山裡荒野求生,你獨自回家吃小灶就算了,還特麼睡了一覺。

  當然,更多人也聽出左冷禪只是隨口一說。

  岳不群這時好似頗感興趣,開口詢問:「左師兄,若是方便,可否分享一下你的美夢?」

  左冷禪一聽,知道老岳這是在試探自己如今的態度,二人這還是今日見面以來說的第一句話,打招呼不算。

  「自然,這也是我所願看到的盛景,夢境之中,我五嶽劍派繁榮昌盛,那般景象,前所未有,遠超歷代先輩之輝煌,同時正道大興,魔教消亡......」

  說到這左冷禪看向方證與沖虛,「我看到,由少林武當牽頭,我五嶽劍派合力,最終成功剿滅魔教,如此畫面,讓我心喜,不知眾位掌門聽後,覺得如何?」

  啪!

  老岳手中《論語》輕敲手掌,「妙啊!如此盛景,我華山自是非常期待!」

  「若是真能發生,那自然是江湖一大喜事!」天門道人大大咧咧。

  「我恆山派支持!」定閒話語簡單,態度明確。

  「少林武當作為江湖泰斗,由他們牽頭,最適合不過。」說話的是衡山莫大。

  「那種事,我青城也願意看到~~」一道陰柔的聲音,讓周圍不少人打了個哆嗦,惹得余滄海又是一聲嬌哼。

  如此像是開了個頭,其他江湖勢力也陸續發表贊成。

  然而,作為被推出的少林武當,卻是有些急了,他們對視一眼,還是方證率先站出。

  「此事甚大,不可一言而定,留待日後我等再議,今日還有眼前事為了,我剛剛收到消息,令狐小友已經帶領眾人下山而去,相信此次事件已有結果,諸位不如先隨我回一趟少林,瞧瞧情況。」

  眾人自然沒有意見,開始原路返回。

  途中,左冷禪與岳不群確認過眼神,是態度一樣的人。

  至於莫大,算了,兩派有仇,但就今天情況來看,恩怨可以暫時向後放。

  一行人,重新返回少林。

  早已等在屋檐上看戲的陸緣,立刻來了精神,手中嗑瓜子的速度都增快不少,如今隨著他和陸花兒干預增多,不少人和事都發生了改變,他現在很想知道,今日這劇情將如何上演。

  如同原著那般,回來後的方證與沖虛率先開始鼓吹:「我就知道,果然可以相信令狐小友的人品。」

  老岳則面無表情,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接下來,如同原劇情般,原本可以結束的事件,卻因魔教向問天被發現而開始急轉。

  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和聖姑任盈盈也相繼出現。

  這場面,瞬間緊張起來。

  任我行雖狂,可看著周圍正派齊聚,我方又只有三人,他果斷選擇認慫。

  客氣向周遭抱拳,表示他們只是聽說令狐沖帶人上山,本想前來勸阻,結果對方已然離開,既如此,他們也便就此離去。

  然而,竊賊翻入特警窩,這種場面怎麼可能放過。

  冰冷的殺意瞬間將三人籠罩。

  就在這時,方證突然上前一步,攔在任我行三人面前,面帶慈悲的說道。

  「任我行,想走怕是沒那麼容易,老衲要與你比上三場,若是你贏了,我們馬上放你下山,若是輸了,那便留在少林進修十年,還江湖一個太平吧!」

  此話一出,現場氛圍就變了,從原本的圍殺,變成了江湖武鬥。

  左冷禪與岳不群互看一眼,再次確認過眼神,是看法一樣的人。

  而任我行一聽還有這種好事,懸起的心立馬落了大半,可面上卻裝出被逼迫的樣子,「看來,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既如此,那誰先來,大師你嗎?」

  「呸~!你這魔頭,以大師的江湖名望,你怎配和他交手!」余滄海的聲音突然從側方傳來,顯然是想第一個出手,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

  「哪來的妖人,是男是女?!」

  任我行張口就是真實傷害,余滄海臉色陰沉,頓時就要拔劍。

  結果方證率先動手,擋在二人中間。

  老和尚如同原著那般,起手便是《千手如來掌》,他沖了上去,他碰到了對方,他遭遇了《吸星大法》,他動用了《易筋經》。

  他,敗了!

  緩了幾口氣,方證剛想說些什麼,就見左冷禪已經搶殺入場。

  強行開啟第二場比斗。

  老和尚表情動了動,悄悄給了沖虛道人一個眼神兒,對方不動聲色的頷首,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