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潛行經驗，讓二人行動起來駕輕就熟。
先是就近落於一處屋頂快速掃視環境，而後踩著屋檐瓦片更換位置。
自從推演出《惑心術》後，也即是那部具備惑心能力的功法，陸緣二人潛入尋找的過程，就變得容易很多。
在某處大殿後方，找到一位偷懶弟子，將其迷暈。
陸緣熟練炮製，趁對方將醒未醒之際，控制心神，快速從對方口中獲取有用信息，如門派構成，殿宇分布，門內高手，武學傳聞等。
當那名弟子迷迷糊糊醒來時，陸緣二人已經離去，他則以為是自己偷懶不小心睡著，全然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知曉內部消息後的陸緣，帶著陸花兒避開一眾弟子，直奔掌門住所。
那是一處極為普通的小院，也不知是想故意淡化這裡的特殊，還是放心自己的布置，門外四周甚至連一名看守弟子都沒有。
陸緣稍作觀察，來到門前，從挎包中取出鐵絲，很輕鬆捅開鎖頭。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露出內部極為清簡的陳設，只有床榻，木桌，衣櫥，一把二胡，以及一面書架。
剛剛從那名弟子口中得知，衡山派並沒有類似藏經閣的地方。
所有武學皆由師傅、師叔傳功。
這讓陸緣立馬就鎖定了目標，詢問前掌門住所與現掌門住所。
與他所想一樣，屬於同一個位置。
他便直奔這裡而來。
與陸花兒在屋內尋找一周，無論衣櫥，書架，床底皆沒有任何發現，也沒有隱藏機關。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遇見過，陸緣立馬從包中取出匕首，他開始在房間各處輕輕敲打。
這是一種聽聲辨位的技巧，主要用於探索墓下機關，當初他從一夥盜墓世家那裡學來。
沒用多長時間，一處特殊的迴響，讓陸緣眼中露出了喜色。
他來到那面書架前，輕輕將書架移開，下方是兩排青磚。
從磚石縫隙處就能看出與周圍不同，甚至有匕首滑動的痕跡。
陸緣又在青磚四周幾聲敲打，確定沒有多餘機關後，便將內力附著於手上，向上一吸。
兩排青磚被整齊掀開，露出下方一件老舊的木箱。
輕鬆打開木箱上的銅鎖，裡面是有些泛黃的書籍，共十五冊。
其中包含有劍法、拳法、輕功、內功，以及一本門派歷史。
陸緣將其全部拿出，開始速記翻閱。
其中劍法有七本，包含較為出名的《衡山五神劍》、《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迴風落雁劍》，剩餘四本屬於大陸貨色。
這裡提一句陸緣對於秘籍好壞的分類，目前只有三種：大路貨，大路貨之上，以及精品。
拳法秘籍有兩本，《青天攬日月》和《衡山流雲拳》，其中前者算是一部精品，後者只是大陸貨之上。
輕功有三種《雁回步》、《風凌步》以及《雲隱踏風》，皆是大陸貨之上。
內功兩種《衡岳心法》和《雲隱真氣》，前者算是恆山派核心內功，感覺一般，達不到精品，後者是一本殘篇，按照所寫，修出內力極為精純，如衡山雲霧般虛實變幻，運功時可完全隱藏自身波動，出招時內力附加之下，可讓對手難以判斷力道強弱，若是不殘，能達精品。
最後一本門派歷史，不提也罷。
全部看完，陸緣用時半個時辰。
將一切復原整理好，他便帶著陸花兒飄然而去。
他二人並未直接下山，而是在林間找了一處隱蔽之地。
陸花兒在一旁看守，陸緣則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之上。
他在整理剛剛的收穫。
先是七本劍法招式，精華之處被他快速提取並融入自身。
例如「泉鳴芙蓉」、「鶴翔紫蓋」、「石廩書聲」、「天柱雲氣」、「雁回祝融」這類最為拔尖的劍招特點，被他優化吸收。《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中結合戲法的怪異方式讓他有了不少想法。
而後藉助剛剛的收穫，他對自身《劍道》進行完善，讓劍法中每一招每一式都多出「虛實變幻」「奇詭刁鑽」的特點。
後續輕功、拳法、內功同樣如此。
他只看思路與想法，那些類似的成名殺招，他並不會去學，因為往往看過之後，他就能推導出更好的。
而此次最大的收穫，是從《衡山流雲拳》中學到了「拳勢」，從而領悟「借勢」技巧。
何為「拳勢」？
眾所周知，普通拳法構成是「力量」搭配「招式」。
這其中力量包含內力與肌肉勁力。
而「拳勢」則是在「力量」與「招式」基礎上加入了「精神」。
聽起來有些玄乎，其實只是精神與周遭環境的共鳴。
舉個簡單例子，一個人心情平靜時，會發覺瓜田李下是如此愜意，她坐在那裡，一切都是如此和諧。可若那個人心情煩躁，無論她如何假裝，一眼看去就會給人格格不入之感。
「拳勢」便是在這種感覺上的延伸。
《衡山流雲拳》中有載，當初那位前輩創出這拳法時，曾在衡山上生活四十年，這裡的一切變化，他閉著眼睛都能感知。
他不斷嘗試摸索，就將那種感覺融入拳法，最終才有了這部《衡山流雲拳》。
文中有寫，練成之後，拳法返璞歸真，和諧自然，可借這衡山之勢極大增強威力，鎮壓諸敵。
這麼厲害的拳法，後續為何毫無名聲，無人練成，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後來者再難與衡山環境共鳴，就算出了一位那樣的弟子，好不容易學會拳法，一旦離開衡山，周遭環境變化，就難以再找回共鳴感覺，自然也就無法再擁有「拳勢」。
說白了，這是一個靠悟性的東西，甚至就不該出現在笑傲這個時期。
往前推個數百年，喬峰的音響，咳......降龍勢，張老道的太極勢，都是同樣的道理，某些武學只有在特定人手中，才能發揮出獨有的效果。
而恰好，陸緣便是這個特定之人，甚至更加誇張。
逆天的悟性，讓他能夠很輕易感受到萬物脈動，無需顧慮天時地利。
舉手投足間，只要他想，就能為之契合。
道經中，也有人稱這個狀態為天人合一。
但陸緣很清楚，他現在還並不是，應該說不夠徹底，冥冥中他能察覺到，那是一種自身「配不上」這天地的錯覺。
和國術抵達化勁之後，難以再進步一樣。
對此，陸緣有一些猜測，只可惜短時間內無法驗證。
不過，「拳勢」終歸是幫他開了一扇窗，讓他的武學進入了一片嶄新的領域。
陸緣這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他對自身武學進行了一次不小的升級。
《長生功》更新至6.3版，內力新增「變化隱匿」功能，同時可通過「借勢」周圍環境，以加快內功修行速度。
《劍道》更新至4.0版，劍招多出「虛實變幻」「奇詭刁鑽」的特點，融入「借勢」技巧，也即是山嶽之勢，大地之勢，清風流雲之勢等。
《武典》更新至3.7版，同樣招式間多出「借勢」技巧。
輕功《踏雲遊》更新至4.9版，日常優化，融入「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