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趕到火影樓,如今距離第二次忍界大戰還有幾年,猿飛日斬才四十多歲,正處當打的時候,鬍鬚都還是黑色。
看見得意弟子回來,他放下手中文件,神色稍緩,「此行結果如何?」
「我們趕到時,渦潮村已經被滅,」說著大蛇丸將任務捲軸遞上,「現場被處理的很乾淨,看不出是哪方出手。」
猿飛日斬聞言面露唏噓,「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回去休息吧。」
然而大蛇丸並未急著離開,而是開口尋求幫忙,「老師,我想找一些忍界早期的歷史記錄。」
「歷史記錄?」猿飛日斬詫異,「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探尋忍術的源頭!」大蛇丸言簡意賅。
猿飛日斬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他這個徒弟哪都好,就是對忍術研究太過痴迷,「你去找新之助吧,他會帶你去我家,你自己去看。」
「多謝老師!」
說完大蛇丸轉身離開。
在他走後,又有兩名忍者閃身出現,單膝跪地。
「你們此行都看見什麼了?說詳細一些!」
兩名忍者,當下將所見所聞全部講出。
「你們是說大蛇丸和人動手了?」
「屬下並未看見有敵人,大蛇丸大人也說是一場意外。」
「他情緒如何?」
「似乎,有些心事。」
「去之前,還是回來之後?」
「呃,好像一直都有,回來時更嚴重些。」
「明白了,去吧!」
「是!」
兩名忍者再次消失,猿飛日斬低聲道:「是因為渦潮村被滅嗎?」
他倒不是懷疑大蛇丸什麼,單純是看自家弟子面有心事,關心之下多問了幾句。
三天後,千手祖宅內,綱手將幾箱書籍從某個角落裡扯出,掀起一陣灰塵。
將箱子扔到大蛇丸面前,她拍著灰道:「真是搞不懂,你莫名要看這些東西幹什麼!」
「哈哈,目的什麼的不重要,主要這可是大蛇丸這傢伙第一次求人幫忙!」另一個白髮青年,站在一旁咧嘴調侃。
「多謝!」
大蛇丸並未過多解釋,上手將書箱打開,一本本翻閱起來。
箱裡的書儘管存放了很久,但由於做過防蟲防潮,除了脆弱了點,基本不影響閱讀。
翻到某一頁,大蛇丸突然頓住,他目光停留在其中一行。
【......相傳,六道仙人為消除人與人之間隔閡,帶來和平與愛,特創立忍宗,傳播查克拉修行法,隨著他不斷遊歷,各地人們逐漸掌握查克拉的力量......】
看完後,大蛇丸面無表情繼續翻動其他書冊。
很快他手指再次停下,又發現一段記載。
【......千手一族的榮光,最早可追溯至六道仙人那裡......】
大蛇丸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隨即再次翻動。
一下午時間,他將所有書籍全部看完。
臨走時,自來也齜牙咧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那是下午與綱手訓練的結果。
大蛇丸懶得搭理他,在二人快要出千手族地時,一個紅髮小女孩兒,正怯生生的被人帶入千手主宅。
「喂,大蛇丸,那個發色是漩渦一族吧?不是說他們......」
「誰知道呢。」大蛇丸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喂!你這個傢伙,等等我啊!」
當天夜晚,大蛇丸獨自坐於屋內沒有開燈。
接連幾天的調查,證實了留言中的大部分話。
此刻淡藍色的光幕浮於眼前,他看著那篇《觀神法》,沒有再猶豫,按照其上所載,嘗試單獨調動精神力,以一種全新他未嘗試過的方式,一點點做到內視己身神魂。
這個過程需要極致的安靜,這對於天才忍者的大蛇丸來說,除了剛開始時的不適應,很快就熟練起來。
不知不覺間,浮躁盡去,大蛇丸首次感受到「靜」的美妙,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讓他不自覺陶醉。
也就在這時,於他閉目的黑暗中,一道虛幻人影逐漸清晰。
大蛇丸瞬間認出,那正是自己的魂體。
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看見自身靈魂,感覺很奇妙。
可下一秒,目之所見,讓他心臟差點驟停!
在他靈魂深處,他看見了兩個東西,一枚藍色符文,一枚綠色探出根須的種子。
在大蛇丸的念頭掃過時,道文反饋信息,傳入他大腦,告訴他這東西就是藍色光幕的根本。
至於那枚種子,隨著大蛇丸念頭靠近,他不僅沒有得到信息,反而驚恐發現對方正如螞蟥般,透過根須不斷吸食著自己的生命力。
嗡的一下!
房間中,大蛇丸猛得睜眼,冷汗已經打濕全身,通體一陣冰寒,他抬手死死抓住胸口的位置。
那裡是魂體中查克拉種子所在地方。
是真的!
留言所說竟然是真的!!
大蛇丸死死咬著牙,嘴角已然滲出血跡,絕望,恐懼,憤怒的情緒在他眼瞳中不斷閃過。
他甚至一度生出自毀傾向。
整整一夜,次日當蒙蒙亮光照進臥房時,大蛇丸已是雙目充血。
精神崩潰嗎?
不,想了整整一夜,大蛇丸眼中絕望恐懼已然消失,有的只剩憤怒與決絕。
為了自由與存活。
他要反抗!
想到這裡,他控制著打開光幕,第一次主動在帖子下方,留下了內容。
【仙人您好,通過您所留下的秘術,我已經成功看見查克拉種子,在此崇敬的向您表示感謝,不知您能否再告知驅除查克拉種子的辦法?如果可以,感激不盡。】
發出留言,大蛇丸心緒有些複雜,無論是六道仙人,還是這位製造光幕的雲遊仙人,似乎都能隨意拿捏他們這些普通人的生命。
他可是清晰記得自己靈魂中還有著一枚道文。
誰也無法確定那道文除了維持光幕,是否還有其他作用,但相比之下,對方賜下《觀神法》主動暴露出道文的存在,也算是一種坦誠。
暫時沒有更好辦法的大蛇丸,只能嘗試與對方合作。
但他該有的戒心不會少。
只不過預想中的回答遲遲未現,起初大蛇丸以為這是對方自持身份,故作姿態的溝通技巧,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大蛇丸每天早上都會打開看一眼,等待回答。
他都已經做好對方提出各種要求的準備。
可如此這般,整整大半年時間過去,時間都來到了木葉34年,光幕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蛇丸也由最開始的嚴陣以待,開始變得煩躁,之後忐忑,再之後慌亂,直至現在的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