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笑傲原著中所寫,是一件掉了色的老舊袈裟。
陸緣帶著袈裟躍下屋頂。
當著陸花兒的面將其打開,入眼第一句話便是:
【辟邪劍譜,非尋常人所能領悟,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啪!
陸花兒直接蓋住上面內容,一張臉哪怕隔著假面,也透出了緋紅,「這東西......你不能看!」
別問小姑娘十四歲哪知道這麼多,身入江湖又是底層,就算潔身自好,也不可避免被大環境影響,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早熟。
陸緣哈哈一笑,「你且放心,這秘籍要求自宮之事我早就知曉,紅塵如此美妙,我可不願割去煩惱,我只是打算參考其中神妙之處,自不會傻傻修煉,你要相信我!」
陸花兒踟躕片刻,出於信任還是鬆開了手,只是她的眼神不再看向秘籍,而是始終盯著陸緣的表情。
陸緣也不在意,他只是想看看這響譽江湖的劍譜到底有多厲害,其中速成鬼魅的功效又是如何做到。
招式部分掃一眼便被他略過,像那什麼流星飛墮、花開見佛、江上弄笛、紫氣東來等,聽上去挺唬人,實則也就比普通大路貨好點。
重點在於內功心法。
【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穴。拜佛合什當胸作,真氣旋轉貫其中......】
內容不多,看完後,陸緣僅僅是閉目稍加推演,便明晰了其中原理。
他表情有些古怪,這功法難怪要自宮,慾念加興奮劑,這不自宮誰抗得住。而且在練習過程中,體內殘留雄性激素會充當薪柴,機體會處於一種高度興奮狀態,再輔以陽性大藥吸收。
整個過程就好似把人變成了一尊爐鼎,高溫高壓下,新陳代謝極速運轉,加快吸收,加快轉化,以做到短時間內快速激增內力。
這也是辟邪劍譜為啥能速成的原因。
「陸緣?!」
「我沒事。」收起思緒,陸緣將剛剛分析所得告訴了陸花兒。
「這功法確實有些可取之處,但也僅此而已了,和我們所修差距甚大,所練出的內力精純度一般,也只具備『赤陽興奮』這一種功效。
且練習過程對人體傷害很大,前期還好,時間一長人體平衡必備打破,那時身形女化只是常態,大病暗生,小病不止,身體會逐漸透支,最終死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知曉這功法源於《葵花寶典》殘篇,這麼大副作用,開創之人不可能發覺不了,相比應該有調節之法,就是不知與我所想有何出路。」
陸花兒在旁聽後,只覺一陣惡寒,「你是說這功法,男子練習最後會成女人?」
「女人算不上,只是男性體徵會全面退化,變得更加女性化而已。」
說道這,陸緣看向陸花兒,「受這門功法啟發,我倒是可以幫你的功法稍作調整,增加一項『養顏柔美』的功效。」
聽到這話,陸花兒眼神一亮,嫌棄的話在嘴邊拐了個彎,「如此來看,這功法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
將寫有辟邪劍譜的袈裟放回,陸緣腦中對於自身功法的改進,又有了新想法。
不過不急,還有一場好戲在等著他們。
福州城外二里處,一家簡陋客棧。
當陸緣二人趕到時,門口已有十多匹黃馬拴在那裡。
「我們要不要進去?」
「不用。」
距離客棧二百多米外的榕樹上,陸緣拿出兩隻單筒望遠鏡。
這東西由西方傳教士帶入大明,後來被陸緣從山匪窩中找到。
二人拿著望遠鏡,透過敞開的窗戶遠程吃瓜。
此時,客棧內的戲碼已經上演,一青城派弟子對上菜小二動手動腳,少年義氣的林少鏢頭挺身而出,遭到羞辱,遂大打出手,一陣桌球作響後,林少鏢頭意外一劍捅死對方,而後得知死者身份,竟然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的兒子。
兩方打鬥停止,矛盾卻已然升級,放出狠話後陸續離開客棧。
「奇怪,這青城派身處川蜀之地,怎麼跑來了這裡。」陸花兒好奇。
「自然是為了辟邪劍譜。」
陸緣沒有打啞謎,饒有興趣的為陸花兒科普,「青城派掌門余滄海,對這辟邪劍譜可以說窺視許久,甚至稱一聲心魔都不為過。
當年其師傅,長青子自認劍術了得沒少四處顯擺,後來碰到習練辟邪劍法的林遠圖,可以說敗的一塌糊塗,從此道心破碎,沒過多久便鬱鬱寡歡而亡。
從此辟邪劍譜便被余滄海惦記上,數年謀劃,直到如今展開行動。」
聽完之後,知曉辟邪劍譜虛實的陸花兒,竟有些可憐那余滄海,若他知曉辟邪劍譜真相,不曉得會是什麼表情。
「等等!」陸花兒突然發現了嘩點,「如果練習辟邪劍譜需要自......咳,那林振南豈不是......」
「不知道,或許是抱養,也有可能是自宮之前,如今林家劍法如此稀爛,也是林遠圖下令不讓後輩習練的原因。」
「難怪你會說,林平之會是主角,他的後續命運會怎樣?」
陸緣略微回憶,慢悠悠吐出原著中林平之的結局,「家破人亡,多方算計,被逼絕路,洞房自宮,報仇雪恨,最終瞎眼被殺!」
陸花兒小嘴微張,「竟如此,悲慘......」
二人說話時,遠處客棧內又走出兩人,正是之前的廚師與小二,只是此刻他們換了身衣服,也撤下了偽裝,變成一對青年男女。
陸花兒拿起望遠鏡看去,隨即驚愕,「是之前喝酒的那個人!」
「男的叫令狐沖,女的叫岳靈珊,這二人來自華山派,其中那位令狐沖也是主角。」
「他們也是為了辟邪劍譜?」
陸緣聳肩,「很顯然!」
陸花兒皺眉,「怎麼感覺這劍譜如此邪性?我們剛剛也有過接觸,會不會沾染厄運?」
陸緣搖頭一笑,「邪的不是劍譜,是人心,這世間哪有如此多巧合。」
「你是說......這背後有人推動?」
「不清楚,我只是覺得沒那麼簡單,我們看下去便會知曉。」
......
晚上回到客棧房間,正閉目修改功法的陸緣微微睜眼,就見窗戶打開,洗過澡的陸花兒輕飄飄飛入。
「我要替陸爺爺看著你,省得你跑去禍害人姑娘。」
理由很蹩腳,可已經用過十多次的陸花兒,顯得理直氣壯。
她很自然的霸占陸緣床榻,盤膝而坐練起內功。
對此陸緣只是一笑,二人從小生活到大,流浪在外時,睡覺哪有分房間一說,一切早已成為習慣。
也就是最近一年,他們不再行乞,才有了分房休息一說。
只不過少女「極不適應」,每次都有藉口,其中含義不言而喻,陸緣不是情感白痴,對於青梅竹馬自然不會「正直」的往外推。
只不過有些事,因為二人年紀還小,陸花兒身體又先天不足,自然不會立刻去做。
二人對此心照不宣。
手掌輕推,打開的木窗自動關上,陸緣繼續閉目推演起新功法。
沒過多久,他周身真氣開始鼓盪,原本的縹緲自然之感,多了絲凌厲,就好似山間的流雲,原本流動緩慢,現如今添了縷清風。
片刻之後,陸緣停下行功,愜意的給自己倒杯茶。
自身《長生功》正式升級6.0版,相比之前,提升了內功轉化速度,增強了內功爆發威力,運功行動間,自身速度更加迅捷。
這次升級,自然是汲取了辟邪劍譜的優勢,只不過,陸緣只參考了思路,內核完全不同,自然也不存在相關副作用。
想到辟邪劍譜,陸緣略微思索,起身拿來紙筆,動手開始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