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是因為心神不寧,才又返回一趟。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潛進她的秘密之地。
本想直接出手殺掉,細看之下,卻發現二人居然都是極好的材料,最好能夠俘獲。
然而。
感覺到那圓形令牌上隱隱流露的恐怖氣息,夫人也不由得滯了一下。
遠遊境的護身物?!不對…這明明是偏向攻擊的手段。
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正這麼想著,一道身影卻是急匆匆的梯段跑下,完全顧不得隱藏聲響。
夫人聽見後,也是稍微側了側身。
這種腳步聲…她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余洪臣原本還在書房中翻看典籍。
卻突然感覺到府中有一處傳來了不尋常的靈氣波動。
以前已經做過規定,城主府內不許動武。
為的就是這種情況,一旦發生事變,他可以比較迅速的做出反應。
叫上幾個護衛長帶人包圍。
他便先一步匆匆忙忙的往異動處奔去,卻是越走越心驚。
自己兢兢業業,經營鴉城這麼多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子平雖然不爭氣,也沒有害人性命,百姓尚可包容,御史也沒有檢舉什麼…
空氣中這種的劇烈的躁動感,他曾經在一位大人身上見過。
可為什麼?
會出現在自己城裡?自己府中?
自己犯了什麼錯?居然要這種人物親自清算?
在循著氣息,奔到那個平平無奇的雜物間時。
余洪臣不由得一陣心驚膽戰。
靈氣波動確實是在這裡,可為什麼?
在推開房門,看到那條密道時,他已經大概明白了。
府中,居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而有這種能力做出這種事情的…
余洪臣在踏入地下室後,便是發現了氛圍劍拔弩張中的三人。
雷芒閃爍的圓形令牌。
空氣中瀰漫的陣陣異香。
少年流露出的絲許殺意。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他知道,自己夫人處境很危險!
他看了表情莫名的歷靜婉一眼。
便是忙不迭的向那位少年跪伏了下來,將頭磕的哐哐響。
「御史大人!請務必手下留情!務必手下留情啊!」
那種雷電,那種威能,那個令牌,不會錯的!
暗御史!
為什麼?!
靜婉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有暗御史在這?!
「夫君…」
歷靜婉愕然的看著自己最傾慕的這位城主大人。
平常從不對人示弱的他,居然就這麼跪下了。
她不怕死。
但她不想看到他這樣。
月光石半亮不亮的光線,照不清余洪臣的表情。
御史?不是住在城中另一處的那位麼?
這人是誰?
為什麼要如此敬畏?
「靜婉,你還不跪!」余洪臣扭頭看向她,表情中竟是有些悲痛。
夫人抿了抿嘴,「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起來,去大堂說話。」
江成面無表情的撤去了令牌的預攻擊階段。
是真的費氣。
就這麼擺弄一下,自己氣海就消耗了三分之一。
真要扔一發攻擊的話,估計至少得消耗一半。
不過城主居然這都能認出令牌,倒算是省事了。
暗御史也是御史,不過是權能最高的御史,有對地方官員先斬後奏的資格。
王朝只有十位暗御史,但只認令牌不認持有者。
而每次被調用,都是會被朝廷記錄在案的。
令牌中刻錄有三次相當於遠遊境八重威能的術法,左大將的雷屬性,右大將的土屬性。
重要的是,若是持有令牌的人實力較弱,不僅帝都會安排中遠遊以上的跟隨,去到地方後也能調遣一位遠遊境。
余洪臣完全沒有,也不敢動任何念頭,誰知道另外兩位遠遊境在哪裡?
還以為自己在這小小鴉城不可能會碰到暗御史的,也沒讓夫人了解一聲。
她這是相當於對帝皇動刀兵啊!
四人走出了雜物間。
城主夫婦在前,江成柳青衣在後。
看著城主做出噤聲的表情。
一群護衛確實屁話不敢吱一聲,只能默默讓路。
兩名面戴素銀面具的黑袍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江成二人的兩側。
對江成傳音道。
「土三。」「金五。」
並沒有多餘的言語。
就算被城主竊聽到也沒有關係。
因為這是只有少數人知道的名字。
聽到傳音,江成只是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穩。
穩的一批。
內衛中防禦第三的和攻擊第五的給我弄過來了。
我這不在街上橫著打滾都沒人敢攔?
正想著怎麼處理這個喪心病狂的夫人。
突然,一陣短促的女子尖叫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你們城主府,這麼多怪事的麼?」江成皺了皺眉。
難道這余洪臣不是好人?
不應該啊,真不是好人原作女主後宮團背景大的那麼多,早就直接挫骨揚灰了。
余洪臣只是啞然,不知道能說什麼。
現在的他相當於在被監禁中,也不敢擅自派人過去。
尋常府內平穩的很,今天倒是真的多事…
江成拍了拍自己身側的黑袍人影,傳音道:「讓金五去看看。」
身側人點了點頭,旋即騰空而起,向聲源地飛去。
焯!認錯了,這麼尷尬,還以為防禦高的在我這。
好險我是用傳音說的。
另一邊。
「餘子震!你瘋了嗎?!快出去!」商素月拉過絲綢緊緊包裹住身體,驚聲道。
她怎麼也想不到。
這個餘子震居然會膽子大到在自己泡溫泉的時候進來。
是鬼迷心竅了嗎?!
這甚至還不是在他自己家!而是在他堂弟家!
如果自己真的去到他家,會被怎麼樣,她都不敢想了!
但眼下也是大危機!
餘子震還是一步步的走了過來,踱到了溫泉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忍不住。
在不小心窺到月月那如羊脂玉般無暇的身體後。
什麼都想不了了。
反正堂弟家也是余家。
只要木已成舟,這種醜聞,余家肯定不會讓其傳出去的。
只要先一步得到月月的身心就好了。
商素月已經退到溫泉的另一端。
眼見餘子震身體某處不自然的鼓起。
她的眼睛已經冷了下來。
自己其實有舒占春花重金給她買的護身玉佩,但她其實並不想用的。
接近遠遊境威力的攻擊,怎麼能浪費在這種渣滓身上!
自己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餘子震就是敗類中的敗類!
好險自己並沒有將手鍊摘下。
要不然就只能跟他打一架了。
但是自己現在這樣,打架肯定不管怎樣都是吃虧。
餘子震已經走進溫泉。
商素月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像是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