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她心神退出。
玉石的紅色血絲也是逐漸消退。
柳青衣不禁感到有些錯愕。
一次性的?
再瞧瞧。
內容果然又變成了玉女功殘卷。
這保密措施做的還真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而且母親也沒有留下額外的信息。
看來確實如同江成所說。
儘量收集玉簡,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眼下又要放一次血了。
剛才沒仔細看…
而過了數日。
柳青衣的小院中。
兩個人影在小樹旁交談著。
「你是說,這裡面是你娘給你留下的功法的一部分?而且是我倆修煉的這個的增強版?」江成語氣中有幾分詫異。
還能這樣?
大手筆啊。
外面放著一套至上功法。
裡面還有一套至上功法?
你娘是什麼世外高人我都不敢想了。
而且。
「你是不是降階了?」江成打量了她兩眼。
他也不知道怎麼描述。
進階的反義詞大概就是降階吧。
柳青衣點點頭。
在昨晚根據秘傳內容進行調整後。
她的氣海規模硬生生被壓回了煉體八重水平。
降了一個小境界還多一半。
江成嘴角一抽。
這也太離譜了吧。
人家改煉至上功法,不是應該「唰」的一下沖好多級的嗎?
您這怎麼還退步的?
不過往好處想。
這說明她原本的功法確實是殘缺的。
以此換來更快的修煉速度。
大概前期還看不出什麼問題。
越到後面。
說不定就越有點走火入魔的感覺。
影響道心。
原作中柳青衣最後變成徹底的女反派。
說不定其中一個原因。
就是被殘缺的鬼劍心法扭曲了感情。
這麼一想,好事啊。
這不得趕緊換了。
「青衣,你把玉石給我一下。」江成說道。
他還想要確認一件事情。
江成此時接過還餘留著她體溫的玉石。
不免有些心猿意馬。
於是瞅了她兩眼。
「你幹嘛呢?」
柳青衣給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要做事情嗎?
盯著我做什麼?
「慷慨赴死前多看兩眼漂亮妹妹,沒問題吧,」江成笑道,「簪子換上了啊?果然很合適。」
柳青衣面色微紅,這次卻是沒有掐他。
江成眉毛一挑。
哎呀,這這這。
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拿過擱在一旁的語冰劍,割破手指。
將血液滴落在玉石上。
見他如此動作,柳青衣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完了完了完了!
自己給忘了!
要是玉石有反應的話。
江成豈不是要看到秘傳的名字了!
鬼劍門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反派勢力啊!
要阻止他看嗎?
他知道了會討厭自己嗎?
厭惡自己將他變成了鬼劍門傳人?
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
柳青衣有些焦躁地晃動著身體。
這一切都是被江成看在眼裡。
幹啥呢?
噢~怕暴露啊。
都老夫老妻了,暴露了也沒啥吧。
倒不如說早點坦誠相見。
就可以早點敞開心扉嘛。
一滴。
兩滴。
玉石是將血液一個不漏的吸收了進去。
但是不時之後。
殷紅的顏色又在玉石之下。
也就是桌面上瀰漫開來。
果然。
有排斥反應。
「這應該確實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只有你的血能夠觸發機制,」江成沉吟道,「我原本還以為或許只要修煉了這個功法,說不定都可以有所反應,看來是我想錯了。」
見玉石沒有變成自己那天造成的布滿血絲的樣子。
柳青衣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
感謝父親,感謝母親。
自己總算有勇氣與江成更進一步。
要是因為這種事情而破壞了。
那自己不好容易積攢起來的信心,就要消失了吧。
「青衣啊。」看著好像根本藏不住心事的她,江成笑眯眯道。
「啊,嗯?」見他叫自己,她連忙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你這麼緊張幹嘛?難道這裡頭是什麼驚天動地的邪道功法嗎?」江成繼續道。
呃…
柳青衣原本瞧著江成的眼睛不自覺移開。
但又強自的移了回來。
不然也太明顯了。
「就算真的是,其實我也沒有所謂。」江成促狹笑道。
捉弄她真的很有意思啊。
而柳青衣投來疑惑的視線。
「畢竟我現在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嘛,能不能繼續修煉可就全靠你了,邪不邪正不正有什麼所謂嗎?」江成聳聳肩道。
「你…難道對正邪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嗎?」柳青衣眨了眨眼睛。
江成的接受能力這麼強啊?
「功法無正邪,修道者有正邪,難道修正道功法的人就沒有惡人了?修邪道功法的就沒一個是好人?當然不可能嘛。」江成搖搖頭。
看著振振有詞的江成。
柳青衣不禁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向他表露身份呢?
可是。
如果暴露了,估計真的會不管走到哪,都將被追殺的。
畢竟他們犯下的罪孽,實在是太過深重了。
那些妻離子散,那些家破人亡的人。
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啊。
「別那麼煩惱,等你覺得能開口的時候,再開口,」江成笑笑,「反正今後我都會跟著你,你不會介意吧。」
柳青衣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又覺得不太對。
什麼意思啊?
一直跟著自己?
「沒錯噢,就是吃飯啊,洗澡啊,睡覺啊,都一起嘛。」江成咧嘴一笑。
「不行不行!你這人成天想著什麼呢!」
柳青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又是在嘴上占人家便宜。
這人是真的是沒有一天正經過。
八字還沒一撇呢。
怎麼感覺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嗯?
我為什麼會想到這些?
難道其實我也有想法?
怎麼會?
看到對面捂著臉不再說話的少女。
江成心情很不錯。
「那青衣可以將玉石所述功法告訴我嗎?」他開口道。
「你確定嗎,境界可是會倒退的?」柳青衣問道。
雖然她直覺認為這玉石不會是陷阱。
但境界倒退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倒不如說這樣才不像陷阱。」江成道。
雖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但既然他想要。
柳青衣將手指點在了江成的額頭上。
她並沒有說這是秘傳。
如果這樣說的話。
他根本不會開口要求吧。
柳青衣嘴角不禁流露了一絲笑容。
為自己預測到了一些江成的想法而開心。
而小白則是在盤在桌上打盹。
消化著江成這幾天弄到手的煉骨期晶核。
王朝之外,異常遙遠的某處。
「教主,這幾日,劍胚似乎有些許異動。」
「知道了。」
在影子消散後。
身穿瑰麗長袍的女子背負著雙手,看著那繁星漫天,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