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商素月的話。
江成第一反應是,先用自己的拇指指甲戳了一下其他手指的指肚。
有點疼。
哦,剛才自己還在練劍呢,那沒事了。
?
那就更他嗎奇怪了。
…我是不是被人拖入了什麼術法之中?
「你究竟是誰?」
江成警惕的開口道,同時腳步略微後撤。
特麼的…難道是白前輩回來了??
也就只有白前輩在自己認知中,可以做出這種以虛代實的幻術了。
不過,搞這種惡作劇, 也太惡劣了一點吧。
「什麼?」
商素月沒能跟上江成的腦迴路。
難道?
難道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
導致江成沒認出來?
看著她唐突抹臉的樣子,以及被微風傳來的,那有些熟悉的香味。
江成才有些後知後覺。
「你是商素月?」
「嗯啊?」
商素月眨眨眼睛。
「那你剛才那是說的什麼?」
江成眉頭微皺。
因為太過震驚,自己居然忘了她剛才說了啥。
「可以做…做你的…啊!講不出來!」
商素月下意識的複述,臉頰卻猛地紅成一片。
「……」
江成這才確定對方不是白前輩的惡作劇。
在自己認知中,幻術應該不會出現自己想像之外的東西,他沒見過商素月有過這樣的表情。
「…沒事, 我想起來了。所以, 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本來在確認對方身份之後,江成就想關門的。
想了想,青衣就在自己後邊,而且這幾天自己跟她寸步不離,身正不怕影子斜,擔心啥?
肯定是商素月又想玩什麼新花樣。
「就是…字面意思呀。」
商素月盯著他瞧,而心裡卻是有些小驚訝。
要是換做之前,柳青衣還在的話,江成估計就要冷著一張臉,或者「轟」的一聲關門了。
顧姐姐說的是真的?
江成他就是吃軟不吃硬?
「……」
而江成心裡也是犯嘀咕。
字面意思?當我道侶??
好傢夥…該不會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吧,我有表現過任何對她有意思的樣子嗎??
「你認真的?」
主要是這事實在是太離奇了。
首先,他現在在青衣的小院,商素月應該沒有走錯路,應該確實是抱著某種目的性來的。
其次,自己和青衣卿卿我我了這麼久,難道她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上門來遭白眼的?
「嗯嗯嗯!」
商素月眼前一亮。
難道這麼輕鬆, 就可以讓他回來了嗎?!
「那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江成聳聳肩。
想了想商素月之前的情況。
她身邊還有著不少, 可以說喜歡的人來著,這是換了種新玩法想搞自己吧?莫得可能。
「為…為什麼?
我已經明白你那時候說的了,我不會再拉著那群人了…
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我是真的想和你…」
商素月的心情瞬間垮了下去。
谷琴
果然最後還是只能像顧姐姐說的那樣,只能成為一次試探麼?
『???魚塘被塘主炸了?』
正欲關門的江成頓了頓。
這個蝴蝶效應似乎有點大了哈。
江成扭頭看向身後。
只見柳青衣比出了一副『按你自己想法做』的手勢。
我的想法?
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她在耍我啊…
「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你能明白好的感情,是沒有辦法一對多的,這就是好事。
你肯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我…我就不可以嗎?」
商素月咬咬牙。
「嗯…倒不是這個意思,現在的你已經很可以了。」
江成點點頭。
做出改變是艱難的,更何況是主動脫離了綠茶的光環。
只能說,厲害厲害。
或許自己以前也沒白浪費口舌。
商素月樣貌又不是很醜,相反,長得是非常出眾。
除了綠茶本質,以及腦子有點不好使,讓人有些敬而遠之外。
如果她在一開始感情觀就莫得問題,自己大概率也不會選擇跑路。
不對。
如果是正常的言情作品。
男女主估計就會成為所謂天造地設的一對吧?那自己也不會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到穿越。
…反觀現在的情況,簡直就像是那什麼,別人苦舔不到的漂亮妹妹居然想要追自己的感覺。
要說自己心裡頭有沒有一點暗爽,那是肯定有的。
然鵝,這與現在的自己也無關了。
江成抱歉的看了商素月一眼。
「但還是那句話,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有青衣了。」
商素月看著悄然關上的木門。
雖然知道這只是第一步,但心中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
「怎麼?難道被揍了?」
一襲輕薄紫裙的女子微笑看著少女。
其半坐在樹枝上,一腳踩著樹枝,另一隻則在空中隨意晃蕩著,露出大片春光而不以為意。
偶有路過的弟子都不禁瞪直了眼,但在想細看時,卻又再也找不到那個女子的身影了。
「他說,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商素月只是輕輕搖頭。
「呵呵~這不是大好事麼?」
顧飛索輕躍而下,站在她的面前。
「啊?」
商素月覺得自己果然還是無法理解顧姐姐的心思。
「他既然願意開口,說明我應該沒想錯。
不管是吃軟不吃硬,還是吃硬不吃軟。只要不是軟硬不吃,那就有了著手的地方,這難道還不是好事?」
顧飛索揉了揉她的頭,「先回到你住處吧,詳細說說。你要明白,感情沒有先來後到之分,你的機會還多的是。」
商素月只是輕輕點頭。
而顧飛索只是看向那個山腰處的小院。
『…忠誠的男人嗎?自己並不討厭就是了。』
另一邊。
「她也是真敢說。」柳青衣一邊喝著茶,一邊笑道。
江成點點頭,將涼茶一飲而盡,
「她這是衝動,隨便說說的,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等她遇上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明白她今天說的就是個笑話。」
「你這茶,怎麼還是這種喝法?」
柳青衣有些好笑。
聖山那次,白前輩真是一語中的,這傢伙就是不會喝茶。
再好的茶葉估計都能給他糟蹋掉。
「反正都是拿來喝的,無需在意啦,涼茶一口悶才爽嘛。」
「不過,事情或許沒你想得這麼容易結束…」柳青衣輕輕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