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酒池肉林!

  莊紀雲沒有想太多,只當他倆是真的在等自己。

  自己應該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既然如此,就上去唄。」莊紀雲拍掉了舒占春的手臂,說道。

  「走。」

  舒占春和尉遲都點點頭。

  現在他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兩月不見,甚是想念,聽錯了,情有可原!

  三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往山上靠近。

  而山上, 後院處。

  商素月已經往木盆里放好了清涼的泉水。

  有些彆扭的褪起了身上的衣裳。

  『綁的好緊,還打這麼難解的結,可惡,絕對是故意的…』

  一邊抱怨著,一邊扯下束髮,綁腿,束腰…

  炷香功夫。

  商素月有些沉默的看著手裡, 尺寸稍微大了一圈的衣物。

  樸實無華, 白得乾淨。

  只是普通的宗門弟子服飾而已。

  但是這上面, 隱隱間有兩種清淡的味道縈繞。

  一種是她的,另一種…

  還是切成碎片吧!

  「……」

  商素月深吸口氣,胸膛起伏不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攥緊了手中完好的衣物,卻又緩緩鬆開。

  隨後氣憤的跺了跺腳,將衣服收進了手鍊中。

  被自己穿過!

  那就是自己的了!

  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

  商素月將身子泡進冰涼的水中,黑髮在水面上四散而開。

  舒服的嘆了一聲。

  自己好像不知不覺間,接近煉心期的門檻了。

  現在的身體,其實是可以不用沐浴的。

  但這可是一種享受呀。

  既然回到了住處,泡一泡也不會耽誤多久,就先這樣冷靜一下好了。

  細細想來,好像還有很多問題待解決。

  杜庸死了。

  死的好!

  簡直不可理喻!居然敢那樣對自己!

  江成…不過,他似乎已經把自己身上那些丹藥都收走了,但更重要的是…

  商素月伸出手指,划過自己光滑的肌膚,眼神中有些茫然。

  …能抵消麼?

  但隨後又有些生氣起來。

  還是不能這麼算了!!

  現在不清楚到底有誰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江成說出去!

  雖然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但為了解釋杜庸的死因, 他肯定多多少少要說明部分情況…應該先問問長老的,他們應該知道江成到底對誰,具體說了些什麼。

  商素月稍微仰頭,將身子埋進木盆更深處,只留下一張臉在水面之上。

  抬起一隻手臂,白嫩的皮膚上僅有一明顯的紅點。

  好煩。

  好亂。

  說實話她並不喜歡這個東西,覺得有點丑,畢竟就那麼突兀的,點在小臂的正中。

  而且現在一看到這個小紅點,就會聯想到杜庸那張臉。

  挺好看的一張臉,也會有那麼噁心的表情麼。

  商素月眉眼中流出些許憎惡之色。感覺連帶著那群男的都有些討厭起來了。

  「咔——」

  「師姐!怎麼不見你人啊!」

  谷秶

  聽到這有些疑惑的聲音,商素月驚了一驚。

  …小師弟?

  為什麼會上來?

  另外兩個人是沒腦子嗎?!

  自己不是已經說了要洗浴?

  「師兄,你不是誑我的吧?師姐要是在,早就回應了啊?」

  莊紀雲懷疑的聲音在前門附近響起,還伴隨著一些腳步聲。

  「嘶…壞了!可能月月說的是她要洗浴?還以為是說休憩!」

  尉遲拍腦門的聲音響起。

  「啊!那怎麼辦!師姐對不起!」莊紀雲慌亂道。

  商素月臉色一黑。

  難道自己說太快,導致他們聽錯了?

  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似乎可能性有點小吧?

  …舒占春呢?怎麼沒聽到他的聲音?

  為了防止最壞的情況出現。

  商素月從盆中站起身, 剛想扯過白袍,又覺有些不妥,還是用絲綢裹住了身子。

  聽見屋中似乎傳來了一些細微聲響,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月月也不吭聲,這是幹啥呢?

  一小段時間後,屋門被拉開了一些,而身上還有些水滴的商素月露出了小半邊身子,一臉疑惑。

  「你們三個做什麼?我不是說了要洗浴麼?」

  啊這…

  兩高一矮三道身影,在看到那小半邊身子後,不約而同陷入了呆滯狀態。

  絲綢是藍黑色的,所以將月月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光亮了一些。

  「正好,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回去吧,我想要休息久一點。」

  注意到三個人的視線,商素月稍微有些得意的同時,又有些生氣。

  嚴重懷疑他們的聽錯是不是假的。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三個人才從呆滯狀態中驚醒。

  舒占春:不虛此行!

  尉遲:好像更好看了一些!

  莊紀云:…我看到了什麼?這是我能看的嗎??

  「咳,既然這樣,我們就先散了吧,明天再來找月月。」

  舒占春咳了一聲。

  三人頗有些魂不守舍的下了山。

  就連為什麼杜庸沒有出現在宗門中這件事都忘記去考慮了。

  透過窗縫,在確定他們是真的走了以後,商素月暗自點了點頭,震散水霧,換上了一身清淡的粉色長裙。

  不管怎樣!該去找江成了!

  另一邊。

  江成輕輕的往坐在身前的少女背上舀著水,晶瑩的水珠順著漂亮的曲線劃下,是一種純粹的視覺享受。

  「啊!這個我懂!你們這是叫酒池肉林!」

  空靈但有點小聒噪的聲音從桌上傳來,正是頻頻點頭的小白。

  「一邊去,我特麼看你像酒池肉林。」

  江成揮了揮手,彈了幾道水滴到小白身上。

  「他欺負我!青衣姐你快揍他!」

  小白靈活了躲開了幾滴水,但是卻被一顆丹藥砸到了腦袋上。

  憤憤的同時,不忘張嘴將丹藥吞了下去。

  「我聽說這種人以後對伴侶會有暴力傾向!不揍他肯定不學好!」小白吧唧著嘴,胡謅道。

  江成一臉黑線,「你這個狗能不能說點正常的,以後丹藥晶核全沒了。」

  「…我錯了!你最不暴力了!」

  「其實吧,我覺得我應該還挺暴力的,比如說掐起蛇來應該不會手軟。」

  「嗯…雖然現在我們境界相同,但你應該打不到我!」小白嘚瑟道。

  兩人一蛇建立起心靈連繫,但柳青衣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好笑的聽著這兩個鬥嘴。

  江成注意到了這似乎置身戰場外的少女,於是伸出了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