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你這麼能啊?

  江成呵呵一笑,指了指躺在一旁熟睡的少女。Google搜索閱讀

  幾人都注意到了某些關鍵詞。

  杜景山心裡也咯噔一聲。

  那病?

  但庸兒已經好長一段日子沒再復發了,而且,就算是進入那種狀態,應該也留存有丁點的理智,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還男女不分??還先上後殺??

  這樣的話!

  這小鬼豈不是從殺人兇手變成為民除害了?!

  我怎麼覺得這小鬼在誣衊?

  自己絕對不允許!

  看著杜景山面色變化不定,江成好整以暇的取出了一個澄黃葫蘆, 自顧自的啜飲起來葫中酒來。

  呆在裡頭,時不時的要繃緊心神,雖然夜空是很美,但也沒有那個心思飲酒。

  眼下回到赤土。

  雖然環境炎熱,萬里無雲,但這種能夠大口呼吸的感覺, 還是覺得很爽。

  不管這杜景山最後找出什麼藉口, 他都已經完蛋了。

  看到江成的動作, 某人面具下的嘴角抽了一抽。

  「臭小子,當我面喝酒是吧。」

  聽到這傳音,江成挑了挑眉。

  在其他人無法理解其中真意的情況下,對天舉了舉葫蘆,做碰杯狀,又愜意的啜了一口。

  江蔚微不可察的跺了跺腳。

  從腳底下射出了一道微弱靈氣,直達江成身上。

  一時間,江成感覺渾身酥麻,手裡的葫蘆也鬆了開,徑直往地上掉去。

  草!

  至於麼!

  修為還處在小遠遊的杜景山,自然察覺不到江蔚的這種小動作。

  但是另一個人可以。

  許英接過葫蘆,復又遞迴江成手上。

  至始至終沒有往左大將處看上一眼。

  「我需要這位小友講述一下他所看到的細節。」杜景山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低沉道。

  自己只看到了結束時的片刻影像,萬一前面是這小鬼的社稷,又當如何??

  江成收起葫蘆,稍微描述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情形。

  至於為什麼選擇殺掉杜庸,而不是制止他。

  哎呀,自己修為不夠啊!選擇制止肯定會出人命的啊!不行啊不行~

  自己說的再狠, 穆家那邊只會點頭同意。

  畢竟穆嬋的守宮砂已經沒了,想要天價賠償,那就得往狠了說。

  而另一名受害梵海宗的弟子,是不是發生了聳人聽聞的事情,當然全憑自己一張嘴,有多慘說多慘。

  隨後,眾人的表情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杜庸豈止是瘋魔,簡直比邪道還邪道!

  柳青衣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逗弄著小白的下巴。

  那種情形,她已經聽穆嬋和江成分別講述過一遍了,雖然江成估計是把杜庸說的過分了一些,但那又怎樣?

  對方可是差點就要了江成的命。

  「杜景山,你是否接受這種解釋?」

  聽完江成的言論後,許英看杜景山的表情冷了一些。

  杜景山張了張嘴,原本還想多說什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暫時算了。

  這小鬼說的至少有七分假!

  最關鍵的那個梵海宗的死人,什麼庸兒甚至還對屍體動手動腳,自己不可能信, 完全就是一面之詞!

  但是再怎麼樣, 庸兒也對梵海宗的兩個人動手了。

  更關鍵的是那個穆家!

  沒想到庸兒居然對穆家的千金做了這種事!隨便換個沒有背景的,甚至是背景小一些都好!

  偏偏是那個穆家!

  眼下只能先暫退一步, 必須要趕緊向穆家那邊做出表示。

  穆家如果拉上這小鬼,還有梵海宗的長老一起發難的話,杜家也討不了好。

  必須先讓這三伙人湊不到一起,再逐一針對。

  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等到出師,這小鬼,在沒人庇護下,還不是任人宰割?

  殺子之仇,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杜景山抱起那名灰袍僕從,就欲御風而去。

  「慢著。」

  江成淡淡開口。

  江蔚看到了江成的眼神,在他還沒說完這兩個字之前,隨手一抬,眾人之間就揚起了籠罩數丈方圓的屏障。

  經典,隔離視覺聽覺。

  雖然這附近已經沒有了其他人存在,但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杜景山心中大驚。

  怎麼回事?

  自己已經如此退讓,這小鬼還想做出什麼么蛾子??

  不對!

  更奇怪的是,這股氣息…左大將為什麼會隨之出手?!

  不太理解…暫且以不變應萬變。

  「不知江小友又有何事?」杜景山轉過身,依舊不失禮數的說道。

  「先封了他們兩個的氣海,防止自爆。」

  江成語畢。

  江蔚非常熟練的用出精神與力量的雙重壓迫,愣是讓杜景山在又驚又怒之下,鎖了他的氣海。

  至於旁邊那位被稱為「李」的得力助手,在第一時間就從裝昏的情況下甦醒了過來。

  然而沒有任何卵用。

  在江成說完那命令之後,許英就坐到了石台上,跟柳青衣說悄悄話去了。

  一副你隨意,我看戲的樣子。

  畢竟在左大將回應了殿下之後,原本要演的戲,就已經不需要演了。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左大將,您這是?」

  杜景山感受著體內如同死了一樣的氣海,突然間的事件衝擊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能本能的開始問問題。

  然而江蔚雙臂環胸,全身依舊在盔甲下裹的嚴嚴實實,愣是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

  畢竟她在戰場之外的表現,照江成的意思,就是會有點逗逼,要保持高手風範,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落在杜景山的眼裡,這張猙獰鬼面根本就讀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唯一得到的結果,就是這小鬼很有問題。

  確實有問題,從李刺出那一刀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奇怪。

  表情一點驚慌都沒有,自己原以為,是被嚇得沒法改變情緒,現在想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的問題解決了,但我的問題,還沒解決啊,」

  江成踱到這杜家家主的面前,平視著對方,笑道,

  「面對一個境界遠低於自己的修道者,在明知對方沒能力反抗的情況下,就要斷其四肢?這麼厲害啊?」

  「…確實是我這僕人衝動行事在先,再加上小友也沒有受傷,沒有釀成大錯,還望小友海涵,事後定有天量補償。」

  「噢,沒殘就海涵是吧,殘了沒死也海涵是吧,死了就讓其家人海涵是吧,杜景山,沒想到,你這麼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