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
隔了數息。Google搜索閱讀
雖然知道不該讓她說話,但江成還是嘗試性的再問了一句。
「咳嗚…方…方便…」
商素月兩腿並起,表情擰到了一起。
聲音聽起來,果然喉嚨還是不能正常使用。
但這模樣,似乎確實是有些急。
江成感覺自己要瘋了。
你特麼這麼多水的嗎?!
前邊剛來, 現在又要??
雖然知道在失去靈氣的控制力之後,這種事情有點身不由己。
而且這丹藥本就屬於滋潤的類型。
嘖。
往好處想,至少不是回石殿之後才要裊裊。
回去後立馬得讓小白把她給弄暈,太折騰人了。
「你出門隨便找個地方,蹲下就行。」江成揉揉太陽穴,擺擺手道。
他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拉。
看到商素月瞅向屋外,似乎有些膽怯的眼神, 江成明白了她什麼意思。
事後。
行吧,這下是真的全方位無死角了。
可別怪我啊,這是你自己選的。
看著終於把臉上淚痕擦乾淨的商素月,江成在想,等恢復記憶之後,她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可惜沒錄像機,這簡直就是完美的把柄啊。
不得指東,就不敢往西,讓她學一聲狗叫,就不敢叫兩聲的。
「沒事就動身了。」
可惜現在的商素月沒有辦法控制好她身體的平衡,最多只能站著,走兩步必定摔倒。
江成姑且只能讓她趴到自己的背上。
畢竟論速度而言,背著可比抱著跑的快多了。
至於扛著,沒想過,估計會因為壓到肚子而哭出來,不太行。
盞茶功夫。
那名之前救下的灰袍女子,只是默默靠坐在某根柱子一側,瞅了江成他們兩眼, 向他點了點頭。
江成也是稍稍頷首。
這姑娘看起來氣色是好了點,雖然面容還是有些蒼白。
而清風谷的兩名弟子,在看到這道黑衣人影時,無不露出了驚愕的目光。
「你!你是那個!」
最開始在秘境中離開的那兩位之一!
精神狀態看起來居然如此之好!
簡直像是吃好喝好睡好的三好人群!
這是怎麼回事??
「別嗶嗶,想回家嗎?想回家就呆在這裡,聽指揮。」
江成把商素月放在地上,甩給兩人各一瓶丹藥。
青袍男女順手接過,卻發現這丹藥的成色如此新鮮!
沒錯,就是新鮮!
仿佛就像是從外面帶進來的一樣!
江成滿意的點點頭,走到王座附近,閉上眼睛,連線到頂層心心念念的某個房間。
「娘子~小白閉關結束了麼?」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柳青衣嚇了一跳。
但經過辨認,這話似乎是江成特有的調調,於是挑眉回道:
「應該快了。」
等等。
她記得,首層是有人的吧?
江成難道是當著那些人的面這樣說的?
那自己的聲音會不會被那些人聽到?
啊,這…這豈不是!
「那等小白出關後,你們先下來一趟,目前有個特殊的人物需要處理。」
「……」
「娘子,娘子你在聽嗎?」
「…嗯。」
柳青衣眉腳抽動。
你就叫吧,回頭有你好受的。
「商素月記得不?她傻了。」
「傻了?」
「對,先不解釋了,我還要出城一趟,應該不會很久,等你們準備好後,下來看著她就行,最好讓小白用幻術弄暈她,不然你會知道有多麻煩。」
「好。」
「娘子,讓我香一個嘛。」
「…等你回來,我給你松松骨。」柳青衣緊了緊拳頭,咬牙道。
江成笑笑。
這是傳音之術,外人當然是沒法聽見的。
但她不知道啊?
自己只是想見識一下青衣想掐人又掐不到的樣子,好玩。
在清風谷的兩位怪異非常的眼神中,這黑衣男子呆立了一段時間,又是招手讓那位梵海宗的女子過去。
他們看著這名似乎是流雲劍宗本屆風頭最盛的人,跟那拉扯著他衣服的商姓姑娘說了幾句話。
她突然就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的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
而後,那名男子跟哄小孩一樣,安撫起那位姑娘。
更怪異的是,那姑娘還像模像樣的點起頭來。
等等!
居然還真的掉眼淚了!
見!見鬼了!
啊?!
為什麼還要用衣服擦?
不是稍微用靈氣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是因為餓太久,而出現幻覺了嗎?
一定是這樣吧!
而江成的內心古井無波。
不就是社死嗎?習慣了。
他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
在二人充滿著疑惑的注視下,江成又讓那灰袍女子把商素月橫抱到了一根柱子旁。
「這也是受害者,你稍微關照一下。」
她一愣,旋即看向商素月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點頭。
「那個人…死了嗎?」灰袍女子試探道。
「成灰了。」
「…便宜他了。」女子輕嘖一聲,眼神飽含著濃重的恨意。
「如果屍體還在,你想做什麼?」江成挑了挑眉,隨意道。
「完好的送到他家裡,」
灰袍女子淡笑道,「當然,會少一根東西。」
「你真仁慈。」
江成只是點點頭。
「我族中有奴役魂魄之法,只是送回肉身而已。」
「那沒事了。」
杜庸你,可要好好跪下來感謝我,不然你怕是連來生都莫得了。
江成憑著手上的權限,商素月的腳下亮起圈圈符文。
畫地為牢,差不多是這個功能吧。
原本是用來禁錮擅闖大殿的無禮者,用在應付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以。
不僅防止對外的攻擊,也防止對內的攻擊。
「別亂動啊,可能會死的。」
江成在那半透明的護罩上哐哐敲了兩下,向二人方向道。
二人只是愣神的點點頭。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
這是他家嗎?怎麼可以隨手搓個陣法?
「少讓她說話,喉嚨還沒好。」
江成想了想,應該是沒啥可說的了,於是在四人緊隨的視線中,化為黑色流光,衝出了大殿。
如果小白還在這裡,她就能看到,骸骨虛影中,那平淡的金色瞳孔,打量向了這個離他咫尺距離的白衣女子。
眸中少有的掀起了幾分波瀾。
城外某處。
「你不是王朝人!」青袍男子冷冽道。
「不是又如何?現在這樣的局面,對你我都沒有好處!這樣吧,我分你們半數丹藥,共謀出路如何?」巴圖布赫腦子一轉,提議道。
「不可能!」青袍男子冷哼道。
為什麼他會對屍骸產生恐懼,那就是因為他的家人死在呼河國人的手中!
原本的合作,只是因為對領路人的失望,他需要拿回自己應得的丹藥罷了。
但國與國之間,家仇變國恨,再正常不過,如果可以,他一定不會讓其輕鬆離去!
「可以!先展示出你的誠意!」灰衣男子呵呵一笑。
巴圖布赫眼中意外之色閃過。
思量片刻,便是呵呵一笑,往他那扔去三瓶丹藥。
離間也挺好用的!
「不夠啊,這能叫做誠意?」灰衣男子微眯眼睛道。
「先把他逼走,再給你另一半。」
巴圖布赫又朝他扔了一個錦袋。
灰衣男子穩穩接過,將其中兩瓶丹藥扔到了表情有些大起大落的清風谷同伴手裡。
「呼河奸細,豈能輕易放過!可惜卻是個吝嗇鬼,剩下的我們自己取!」灰衣男子哈哈大笑道。
好巧不巧,他家跟呼河國也有仇!
「果然是狗奴!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