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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聖山。
「怎麼了?」一名發色灰白,身形雄壯的男子出聲道。
其手裡捧著淡素色茶盞,一條黑白相間的尾巴在其身後,不斷晃動著。
「沒什麼,巧兒似乎進入到了一方小世界。」白止輕摁著自己手上一條纖細的淡金色蛇形紋路,微笑道。
「小世界啊,這附近的小世界應該被老江排查完了才對。」
「赤土方向。」
「嚯,那地方居然還有麼?你女兒倒是運氣好。」
「福禍相依, 希望能夠平安吧。」
白止搖搖頭,繼續為這位白虎鎮守續滿清茶。
另一邊,赤土秘境。
一道漆黑無波的鏡面盪起圈圈漣漪,數十道人影從其中一一閃出。
再無任何人通過後,鏡面陡然收小,消失不見。
於是,眾人開始不約而同的打量起周圍。
黑暗,冷寂。
仿佛世界已經死去了數萬萬年。
腳下,是沾滿了灰塵的地磚,眼前,是沒有任何燈光,只有天上的繁星,灑下的點點星光,照耀在這片斷壁殘垣之上,倒映出幽冷的光澤。
沒有任何的聲響。
眾人的到來,仿佛驚擾了世界的沉眠,帶來了些許悉悉索索的聲音。
在極遠處,似乎有一座宏偉的建築,同樣在黯淡的星光下,呈現若隱若現的輪廓。
不同於王朝建築,普遍使用木製而成, 這種光澤, 更像是古舊,廣闊的石堡。
看來不是這片地域會留下來的東西。
畢竟王朝以及附近的國度一般認為,石制建築是給逝去的人使用的。
不知是誰打破了寧靜,先一步沖了出去。
兩道黃衣。
看來是不想落於人後,希望能夠先一步得到機緣的傢伙。
見到二人的動作,人群有些微小的騷動,但並沒有一鬨而散。
因為這秘境實在是太過怪異了,不是真正心大的人,都會默默的稍微警惕起來。
通常不是應該仙音裊裊,仙獸低吟,青山綠水,機緣遍地的麼?
怎的跟個凋零的國度一般?
眾人都在觀察的那兩道漸漸遠去的黃衣。
五十尺,
一百尺,
兩百尺…
難道真的只是環境死寂而已?
明眼人都知道,好東西肯定在那石堡裡面,這一前一後的差距,可能最後就會變成修為之間的差距了。
就在有些人開始按捺不住時, 異變陡生。
十數道黑影,撲向了那兩道黃衣。
二人連慘叫都沒發出, 便被扯入了地面。
這…
眾人不約而同的吞了口唾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什麼東西?
從剛才那兩人流露的氣息來看,也有煉骨三四重左右吧?
就這麼沒了?
江成搖了搖頭,有些唏噓。
鐵頭娃,死得快啊。
又沒地圖,哪敢這麼勇的?而自己嘛,本以為早點進,就能早點走的。
沒想到這破玩意,居然是等人數到了才統一投放?
現在要怎麼做,才能不讓人跟著呢?
三道黃衣,四道青衫,四道灰袍,兩道白衣,加上自己和青衣。
十五人,比原作中要多一點。
嗯?
這三個?
好傢夥,這不巧了麼不是?
江成看向那三名黃衣,心中呵呵一笑。
見這姓江的眼神掃過自己三人,巴圖布赫不由得汗毛倒豎。
不應該啊!
自己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自己和弟兄們都已經易容了!
要不是怕別的宗門發現不對勁,自己甚至連衣服都想換個顏色的!
玄黃宗的人體形本來就比較壯碩,沒理由看出來吧!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不能自己嚇自己,我要冷靜。
這麼想著,巴圖布赫操弄著自己的面龐,回了江成一個非常老實,非常善意的微笑。
江成眉頭微抽,古怪的瞥開了視線。
這歪比巴布挺能裝啊?
剛才那兩個黃衣沒有選擇同宗門抱團,直接跑路,不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你這還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微笑?多滲人啊。
同門子弟才剛死誒。
厲害厲害。
不過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們應該馬上就會發現各種各樣不對勁的地方了。
當下,保存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江成又掃了掃其餘人等。
梵海宗的領路人居然也進來了,同境界或許能掣肘一下杜庸的行為。
而商素月…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原作中,女主和男一號走一路,柳青衣和杜庸則是當獨狼。
現在倒好,商素月真的和杜庸綁到了一起。
她居然沒把身邊那兩個男的帶進來?
魚與魚之間,可以互相拉扯。
誰舔的更純潔,誰就更有資格呆在女主身邊,是吧。
更不用說,想對其做點什麼出格行為了。
而現在只剩一人的話,舔狗也可能是會變成瘋狗的。
嗯?
江成這麼想著,卻是察覺到了一些視線往自己這看來。
回看而去,卻是發現杜庸也是將視線投射了過來,目光略顯陰鷙。
那種感覺,仿佛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科科。
江成禮貌性的給了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還沒想著殺你,你就想著殺我了?
離譜。
放心吧杜兄弟,這裡誰都可以不用死,但你肯定得死。
畫春宮這種為人所不齒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要不是身在王朝有所束縛,杜庸這種人為達成目的會做什麼,自己都不敢想了。
甭管他看不看得懂,江成還是先給他豎了個中指。
商素月此時也是注意到了杜庸身上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扭頭看去,只見江成表情戲謔,手上做著奇怪的動作。
而杜庸雖然看不懂這個手勢,但是憑藉那副表情,他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善意的表示。
但是現在人太多了。
如果當著所有人的面暴起殺掉江成的話,自己也就玩完了。
而且,他身上少說也有一兩件護身之物,不然也太敗了天賦第一的名頭。
嘖,再讓你蹦躂一段時間,
杜庸心中冷笑。
而其,旁邊卻是有一灰袍男子,突然驚呼出聲。
「回不去了!」
聽到這話,眾人卻是紛紛向其看去。
回不去?什麼意思?
按理說,在秘境的入口附近,可以隨時退出去的,就是出去後沒辦法再進來而已。
入口消失了?
「青衣,準備走了。」江成傳音道。
柳青衣點點頭。
江成只是緊盯著那廢墟中的陰暗處,其中似乎有些影子開始聳動起來。
正想著不知道如何離開,機會這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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