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許洪瑞抽著煙,聽著哭喊聲,陣陣心煩意亂。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媽,不然你可以晚一點再死的。」
許洪瑞咬著牙,狠狠吸了口煙。
「你死了,保住我如今擁有的一切,也算是你對我的報答了……」
「許總,外面風聲更緊了,黑白兩道像是瘋了一樣,都在找孩子。」
手下過來,低聲道。
「媽的,野男人能量這麼大?」
許洪瑞皺眉,有些擔心。
不過很快他就搖頭,就算野男人能量大,又能如何?
又不是親生女兒,不會太上心的。
等摘了腎臟,把屍體處理一下,就馬上去梅城。
到了梅城,就是他們的地盤了,野男人再牛逼也不行!
「不帶人走了,把腰子噶了,直接帶腰子走。」
許洪瑞沉聲道。
「等腰子摘下來後,我們馬上就走。」
「好。」
手下應聲。
「你……」
就在許洪瑞吩咐時,一陣腳步聲,自遠處傳來。
許洪瑞抬頭看去,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拿著手機,不時看向周圍。
下一秒,四目相對。
許洪瑞見年輕人大步向自己走來,不由得皺眉,怎麼沖自己來了?
「許洪瑞?」
年輕人來到近前,詢問道。
「你是什麼人?」
許洪瑞盯著年輕人,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看來是你了。」
年輕人點點頭,看向許洪瑞身後的病房。
「拿下他!」
許洪瑞反應過來,大聲道。
「是!」
手下應聲,右手如爪,扣向年輕人的肩膀。
咔嚓。
在他右手即將觸及到年輕人肩膀的瞬間,年輕人動了。
只見年輕人一把攥住他右手,猛地一用力,骨斷聲響起。
「啊!」
手下慘叫,疼得身子都蹲下了。
砰。
不等他再有所反應,被一腳踢飛了。
「你……你是什麼人!」
許洪瑞臉色一變。
「我是蕭逸,你口中的野男人。」
蕭逸一步踏出,抓住了許洪瑞的頭髮。
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你剛才打了諾諾兩個耳光,我先收點利息,等會兒再收拾你!」
蕭逸甩完兩個耳光後,又一腳把許洪瑞踹翻在地上,大步走向病房。
砰。
病房門,被暴力踹開。
「叔叔!」
病床上,正在掙扎著,不想打針的許一諾,看到仿若從天而降的蕭逸時,睜大了眼睛。
「諾諾!」
蕭逸看到了許一諾,看到了旁邊拿著注射器的護士,神色驟然一寒。
「你們在做什麼!」
隨著他一聲虎吼,護士心中一顫,下意識後退。
「你是什麼人,你要……」
張醫生皺眉,上前想說什麼。
「滾開!」
蕭逸一腳把他踹飛,大步走向許一諾。
病床旁的醫生、護士,嚇得紛紛後退,不敢攔著蕭逸。
擺脫束縛的許一諾,從床上跳下。
「叔叔……」
蕭逸一把抱住許一諾,露出了笑容。
「諾諾不怕,叔叔來了。」
「叔叔……嗚嗚嗚……」
許一諾趴在蕭逸的懷裡,放聲大哭。
她害怕極了!
「乖,諾諾不哭,有叔叔在,誰也不能傷害諾諾……」
蕭逸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叔叔,嗚嗚嗚……他們要噶我腰子……」
許一諾抹著眼淚,斷斷續續道。
「什麼?」
聽到許一諾的話,蕭逸臉色變了。
雖然地點是醫院,他們還要給許一諾打針,但他真沒往這方面去想。
畢竟帶走許一諾的是她的親生父親。
虎毒不食子,又怎麼會過於傷害自己的孩子!
現在他發現,是他把父愛,想得過於偉大了。
或者說,有人根本不能稱之為『父親』。
「放下我女兒,把他拿下!」
許洪瑞捂著肚子,帶著幾個手下進來了,指著蕭逸吼道。
「上!」
幾個手下大吼著,沖向了蕭逸。
砰砰砰。
蕭逸抱著許一諾,連續幾腳踢出。
幾個手下慘叫,倒飛出去。
「你……」
許洪瑞嚇到了,他怎麼這麼能打!
「叔叔好厲害呀。」
許一諾都忘了哭了,睜大眼睛。
「呵呵,那是當然了。」
蕭逸笑笑,摸了摸許一諾的腦袋。
「諾諾,媽媽正在路上,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媽媽來了麼?太好了。」
許一諾露出笑容。
「你要把諾諾的腎賣掉?」
蕭逸則看向許洪瑞,聲音冰冷。
「沒有,小孩子的話,你也信?」
許洪瑞根本不承認。
「她說她不舒服,我來給她做個檢查。」
「我沒騙人,我沒有不舒服……」
許一諾大聲道。
「叔叔,我沒騙你。」
「我知道,我家諾諾不會說謊。」
蕭逸點點頭,把她放下。
「乖,叔叔先把壞人抓了,再陪諾諾,好不好?」
「嗯嗯。」
許一諾指著許洪瑞。
「他就是壞人!」
「對,他是壞人。」
蕭逸笑笑,向許洪瑞走去。
「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我是……」
許洪瑞嚇得後退。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抓了諾諾。」
蕭逸聲音冰冷,殺氣騰騰。
許洪瑞轉身剛要跑,就感覺一股巨力,落在自己的身上。
砰。
他一頭栽倒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抽搐。
「你要賣諾諾的腎?」
蕭逸踩著許洪瑞,再問道。
「沒有,我發誓我沒有,我要是賣諾諾的腎,我全家死光光。」
許洪瑞大聲發誓。
「我是她親生父親,又怎麼會賣她的腎。」
「不是賣,好像是用我的腎去救誰。」
許一諾說道。
「嗯?」
蕭逸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腳下猛地一用力。
噗。
許洪瑞噴出一口血,臉色煞白無比。
「你確實不是賣,而是用諾諾的腎來救人,難怪特麼敢發誓。」
蕭逸說著,看向許一諾,升起濃濃憐惜。
虧他之前還安慰羅微微,說虎毒不食子。
結果呢?
親生父親竟然要用女兒的腎臟,去救別人。
他懶得管這個『別人』是誰,不管是誰,這件事情都極其惡劣,極其冷血!
「她是我女兒,她的命是我給的,我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
許洪瑞吐著血,咬牙道。
「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不用這麼麻煩,等會兒警察會來的。」
蕭逸看著他,一腳踢出。
「還有,你不是她的父親,她也沒有你這樣冷血無情的父親。」
砰。
許洪瑞撞在牆上,又吐出大口鮮血,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