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朝仙宗聖子聖女,聯手破解通天石!

  雷缺的問題,向南柯不便回答。

  血瞳獅子獸心脈被斷,咽喉也被刺穿。

  別說反撲,它連站都站不起來。

  剛才,向南柯以傀儡魔功中的破魂指,叫醒了它行將死去的魂魄。

  隨後。

  以役心訣激發它最後一絲戰意。

  不然。

  血瞳獅子獸為何只攻擊莊畢和蔡三,而不攻擊他們三人呢。

  就是被傀儡魔功傀儡了!

  「猜的!」

  向南柯微微一笑,莫測高深。

  「猜的?」

  雷缺一臉懵,「你好像能猜對很多事,讓人十分費解!」

  「額……」

  向南柯打消他顧慮,「在下曾遊歷江湖,所見所聞甚廣,對事物的判斷,皆來自經驗!」

  雷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當真佩服,項兄的境界不過如此,但眼力和判定,遠超常人!」

  向南柯聞言笑了。

  笑得很難看。

  這是誇他,還是罵他呢,「我謝謝你!」

  雷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

  「項兄也去天策城?」

  向南柯點頭。

  雷缺大喜,「不如同路如何?我與項兄甚是投緣,路上跟我講些江湖見聞可好?」

  向南柯等的就是這句話。

  點頭如搗蒜。

  「哈哈,甚好,甚好!」

  ……

  朝仙宗。

  大殿。

  魚玄機急匆匆地回到宗門。

  陳言高坐在宗主座上,臉色陰沉,久久一言不發。

  「師傅,急招我回來,何事?」

  魚玄機問。

  朝仙鐘響起,必定是大事,她不敢耽誤。

  「這些日子,你去哪了?」

  陳言沉聲。

  「你乃是朝仙宗聖女,執掌天機閣,負責宗門運勢,豈可輕易離開宗門!」

  魚玄機拱手。

  「師傅,我去尋大師兄歸來,為的就是我宗門運勢!」

  「胡說八道!」

  陳言拍案而起,大聲呵斥,「為一個被宗門驅逐的逆徒,擅自離宗,你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宗門?」

  洛惜春趕緊安撫。

  「師傅不必生氣,小師妹不是回來了麼,先解決通天石的問題才是首要。」

  梁夢隨即附和。

  「沒錯,師傅,小師妹之事,稍後再論,宗門氣運刻不容緩!」

  魚玄機皺眉。

  「兩位師姐,通天石頭怎麼了?」

  陳言坐下,鼻哼。

  「你是天機閣主,通天石出了問題,卻在問別人,你這個閣主,當的真是好啊!」

  魚玄機沉默不語。

  沒有反駁。

  離宗雖然有緣由,畢竟是違反了門規。

  梁夢隨即跟她敘述一遍九河落仙符被破的過程,而且通天石的氣運還在逸散。

  魚玄機趁機進言。

  「師傅,我早就說過,大師兄回歸事關宗門未來,恕弟子直言,大師兄於宗門不可或缺!」

  「夠了!」

  陳言氣的渾身發抖。

  「我叫你回來,不是讓你教我做事,更不是讓你替向南柯說話的。」

  他憤然。

  「凌天呢,怎麼還未到!」

  話音剛落。

  古凌天走入殿中。

  「師傅!」

  陳言見到古凌天,面露喜色,「哈哈,好徒兒,你出關了?我看你氣息,破境了?」

  古凌天傲然。

  「不負師傅栽培,破了金丹境!」

  陳言展顏。

  「好,好!你才是宗門未來!」

  他順勢看一眼魚玄機。

  「現在,宗門聖子,還有聖女都到位,便隨我去通天石!」

  「是,師傅!」

  在路上,古凌天已經聽聞通天石之事。

  隨即。

  幾人御空。

  瞬息之間,來到通天石旁。

  「凌天,你現在是聖子,與通天石相連,這便施展功法,將通天石重新與氣運連接吧!」

  然後轉頭。

  「玄機,你以天機測護法!」

  「是,師傅!」

  魚玄機無奈,應了一聲,看著通天石茫然。

  向南柯不在,能管用麼?

  古凌天剛破了金丹境,氣勢正盛,因此信心滿滿。

  他將聖子令拿出來。

  然後割破手指,將血液滴了進去。

  霎時。

  聖子令浮現一抹金光,愈加耀眼起來,仿佛聽到九天之上,雷聲陣陣。

  「哈哈,不錯!」

  陳言撫須,流露出欣慰之色。

  「凌天的天賦實在是讓人震驚!」

  聖子令如此強盛的金光。

  已經有千年未見,上次還是向……,上次還是那個逆徒全盛之時才能出現。

  古凌天順勢將靈力注入聖子令。

  金光逼射。

  朝著通天石湧入。

  魚玄機凌空而起,施展天機測。

  初時。

  一切運行,皆十分順利,魚玄機探測到聖子令與通天石連同順暢。

  「難道,是我錯了?」

  魚玄機的黛眉輕蹙,有些恍惚。

  古凌天持續發力。

  通天石的氣蘊逐漸濃烈,開始緩緩流動,並向四周擴散。

  「成了!」

  梁夢喜出望外。

  通天石氣運一旦恢復,九河落仙符的繪製應該不會有阻礙了!

  破符聖指日可待!

  眾人皆以為氣運恢復順理成章。

  聖子令忽然顫抖不止。

  「怎麼回事?」

  古凌天瞳孔收縮,忙將靈力注入得更多,想穩住聖子令。

  ……

  另一處。

  遙遠的十荒山脈。

  向南柯感知懷中的大道筆莫名跳動。

  於是拿了出來。

  「這是何物?」

  雷缺問他,眼睛盯著大道筆,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此筆非凡物體。

  「大道筆!」

  向南柯淡淡回了一句。

  雷缺皺眉。

  「為何它動盪不安呢,好像在抵抗,我說項兄,這是你的東西麼?」

  他不禁懷疑。

  向南柯淡然一笑。

  「估計,有人惦記它身上那點道蘊呢!」

  隨即。

  目光肅然,看著天上的大雲,握著筆,用力揮去,天雲轟然被震碎。

  雷缺愕然。

  「項兄,你還有這本事?」

  「雕蟲小技,小孩子不聽話的教訓一下!」

  向南柯將大道筆揣進懷裡。

  「不妨事,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幾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林。

  ……

  朝仙宗這邊。

  只聽到轟的一聲。

  眼看著天上一朵大雲忽然被震碎,輕盈如同棉花的大雲震碎後,居然如隕石墜落。

  通天石發生劇烈的搖晃。

  砰!

  古凌天的胸口仿佛被重錘極大,發出一聲悶哼,一陣氣血翻湧。

  聖子令隨即搖晃的更厲害了。

  「玄機!」

  陳言剛才沉浸在喜悅中,登時臉色大變。

  對著魚玄機大吼。

  「快,用天機測矯正凌天!」

  魚玄機聞言,趕緊將天機測催動到極致。

  通天石的氣運動盪不安。

  聖子令雖然與通天石相連了,卻不是激發氣運,而是在反噬。

  要將古凌天身上的氣運一併吸收。

  「小師姐,快!」

  古凌天害怕了,他感知到身上的氣運,正飛速的流散。

  語調中,帶著乞求。

  魚玄機亦是大急。

  天雲中墜落的力量實在過於強橫,她的天極測根本壓制不住。

  隨即!

  魚玄機將天機羅盤扔出,手指一彈,一滴血液注入天機羅盤。

  瞬時。

  巨大的虛影籠罩方圓十幾丈,天地人三盤開始正向、逆向旋轉。

  仿佛無形之罩,擋住了流雲襲擊。

  陳言匪夷所思。

  「出去一趟,玄機是頓悟了麼,為何功力強了這麼多!」

  魚玄機亦是震驚。

  「木盲前輩的那道靈力,融入我身體了?竟在幫我提升境界!」

  隨即。

  天機眼驟然睜開。

  她想一鼓作氣,將聖子令與通天石徹底連通在一起。

  驟然。

  轟隆一聲巨響。

  正當天機羅盤運行漸入佳境,一股強橫的力量竟將它的防護罩給擊碎了。

  撲通!

  魚玄機從天空墜落,飈出一口血。

  古凌天也是被餘波震盪,如落葉般,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下。

  渾身狼狽不堪。

  聖子令與通天石聯繫中斷,落在地上。

  叮噹一聲。

  「這,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對此刻發生的怪現象震驚不已。

  ……

  十荒山中的向南柯渾然不覺,跟著雷缺一路坦途,往天策城而卻。

  ……

  天策城某處。

  木盲擺開酒塞子喝酒,忽然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以我的靈力催動天機羅盤,都壓制不住他麼?天吶,真沒有破局之人麼?」

  他滿臉悲愴。

  ……

  朝仙宗。

  「凌天!」

  陳言快步走了過去,將古凌天扶起。

  洛惜春和梁夢順勢圍過來。

  魚玄機反而無人問津,自己站了起來,胸口一陣陣的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