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五境!」楚詢平靜回應,那第三劍斬下時他也動用全力了,雖不曾動用自己最強的三式殺招,但也用出了十分之力,不然又怎會如此輕鬆就將對方斬掉首級。
「碰到個硬茬子!」天魔三兄妹當中的首領眯起眼盯著楚詢,若是最初他的選擇必然是放任對方離開,因為直至此刻他們也無過多恩怨,可現在不同,他隱隱感知這裡的事情被附近的其他修行者感應到。
有帝道五境的修士在窺視,倘若就這麼放任對方離開,自己三兄妹的臉面又放在哪,況且,他若不動手,這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覺得他們三兄妹好欺負,都敢下場,以後還如何劫掠,更如何在魔殿中混下去。
念頭至此,殺意已起,眼神冰冷的凝視對方,低聲道:「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恰巧本座要立威!」
轟~!
他上前踱步,那黑色的斗笠扯去露出龐大的身軀,魁梧健碩,臉頰粗糙,眼神具備著野性的兇狠,抬手蓋下龐大的手掌極致的幽冷旋渦在掌心下釋放,在吞吸天地間的能量,凝聚成光團,蓋亞下去時,那隻手掌有半個熾陽城大小。
這讓熾陽城內的修行者都感受極致的恐慌,這樣恐怖的能量根本非紫袍婦人能比,他真的能擋住嗎?
「斬!」
楚詢也邁步向前,持這青藤劍迎敵,一劍劍斬下,無匹的劍光每一道都堪比劍河洶湧,在這片星空中綻放,所釋放的劍意更是令人震撼,那魔道三兄妹中的二者都有心悸,這要是落在他們身上,還不是一個照面就給抹殺了。
熾陽城主也呆呆的看著大戰,那天魔三兄妹的名聲是早有耳聞,其中老大的修為更是強的可怕,而今這場交鋒也算正實,可他沒想到那個看似極其年輕的青衫男子,竟是位劍道高深修行者,竟在交鋒中絲毫不落下風。
一擊!
二擊!
三擊!
轉瞬之間。
兩人碰撞了何止千百次,其中楚詢的青藤劍數次都斬在對方那堅硬的肌膚上,卻連血痕都不曾撕裂,這讓身材魁梧的天魔三兄妹首領酣暢淋漓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就這樣的手段,還想殺我?」
他的身軀經歷過千錘百鍊,用數不盡的珍稀來淬體,他們三兄妹這些年的劫掠除了兌換一門合力秘術外,其餘的全部錘鍊身軀,眼下早已堅不可摧,同境修士想撕裂他肌膚的極少,而剛剛的碰撞無疑證實了這點,讓他信心大定。
「看來不能用尋常招式!」楚詢也自語道,單純的劍招難以傷對方,便只能動用那三式了,他將煙雨劍催動開來。
「嗡!」
天空中飄起了朦朧細雨,煙塵朦朧,而一道青衫身影穿梭在煙雨當中,看似極美卻爆發熾盛的劍意,先前張狂的天魔三兄妹首領更是心神凜然,絲毫大意不敢,他竟無法捉到對方那詭異的身影,只覺得身軀在不斷的被撕裂。
撲哧!
撲哧!
撲哧!
一道道劍痕撕裂傷痕,那引以為傲的身軀防禦在此時失效了,不多時便血痕累累,而臉頰上也泛起豆大的汗珠,一雙銅鈴大眼更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四周,在煙塵朦朧中,低聲自語道:「你可以傷我無數次,可讓我逮到一次,你就廢了!」
「噗~!」
又隨著一擊落下後,楚詢的身影飄飄然的落在遠方,而天地間的朦朧煙雨也已散去,楚詢微微搖頭道:「有些可惜。」煙雨劍的威力終歸是分散些,雖美輪美奐可卻不足以殺掉對方。
「哈哈哈哈!」天魔三兄妹的領袖卻在張狂大笑,他扛過了這一陣,雖然給他帶來了極致的威脅,但好在沒有傷及性命,也愈發慶幸自己當年的決定將身軀淬鍊到極致,粗狂的臉頰獰笑道:「小子,這就是你的殺招了吧,接下來該我了!」
「是嗎?」楚詢淡淡的望著他,之所以從煙雨劍中結束,是因為這種淺淺的傷痕奈何不了對方,可動用『湮滅』便不同了,這是將所有的傷害擊中在一點爆發,不再美輪美奐,而是凝聚所有的爆發,頃刻釋放最大威力,正適合這種肉盾。
「那看我下一招!」楚詢收斂身上的劍意,青藤劍在此時綻放靈光,明明他此時更安靜,可不知為何人們卻更為的窒息,嗅到了強烈的壓力,哪怕是熾陽城主都在驚呼:「他還有其餘殺招嗎?」「
「湮滅!」
楚詢吐字清晰,身如流光,劍隨身動,整片星空似划過一道巨大的閃電,那是快到極致的奔騰雷霆電光,在沿途留下一道巨大的長虹,但凡是看到的人都覺得心顫,而天魔三兄妹當中的首領,更是首當其衝,嗅到至強的威脅。
「啊!」他咆哮大吼,臉龐都猙獰扭曲了,他竟在這擊下嗅到了死亡威脅,若是擋不住他會死,這讓他心神狂顫,覺得怎麼可能,他不過挑著一個軟柿子捏,誰能想到這軟柿子恐怖到這樣,全身細胞都在共振,顫音道:「擋住他,擋住他,不惜一切代價擋住他!」
一劍划過!
天外飛仙!
「噗!」
「咳咳!」
天魔三兄妹的首領咳血,臉上沾染著污漬,可他卻在猙獰的獰笑:「哈哈哈哈,擋住了,擋住了,擋住這一擊了!」
那極致的貫穿,將所有威力爆發在一個點上,自覺的防禦無雙的首領也在心顫,可他終歸擋住了,即便付出代價,可依舊傲立在天地間,眼中有強烈的兇狠流露,煞氣也在滋生,擋住了最強殺招,那對方便付出代價吧!
「噗!」
然!
那極致毀滅的湮滅又再次來襲,駕馭青藤劍的楚詢面無表情的望向他,道:「誰告訴你,我的『湮滅』只能催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