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獎勵。
600年修為。
開始繼承。
閉著眼。
有關系統的獎勵湧來,那種長時間不曾體悟的倒灌紛紛湧來,渾身上下涌動著酸爽,每一粒細胞都在活躍的吞噬湧來的修為。
汩汩~!
身上的氣息。
也開始。
緩緩攀增。
一年!
二年!
三年!
……
在聖人境時承載系統獎勵,每一年的增長都很明顯,可到了如今准帝境界,一年的修為沒入裡面,宛若杯水車薪,並未掀起什麼波瀾,也讓楚詢體悟到准帝之境的浩瀚,同時也意識到為何准帝境界提升那般艱難。
那些能突破到准帝的修士無不是天縱之資,可卻有太多終生止步在第一階段,如秦皇朝的太子秦元盛便是如此。
「啵~!」
然。
這種修為灌溉。
身上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第一個驚動的自然是柳劍,他盤坐在不遠處身上瀰漫出隱隱的鋒利,黑袍盤踞在那透著冷酷,卻在此時困惑的睜眼,伴隨看去,眼眸內也浮現詫異與喜色。
師父的修為。
精進了。
青衫盤踞,衣袍飄蕩,滿頭青絲更是隨風飄揚,身上溢散出一股肉眼可見的漣漪,震盪之間可將尋常聖境都給鎮殺,那是一場場大戰醞釀而出的無敵意。
縱使年紀輕輕,可盤踞在此溢散出的無敵意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哪怕是同境強者來到他的身前,在這種氣勢下,也將不戰而潰,生不起任何戰意。
這是一場場戰役。
敗盡了同境天驕。
硬生生打出的。
無敵之意。
非說說這般。
柳劍在這股氣息下是感悟的最清晰,最真徹,越是臨近了師尊越能體悟師尊的恐怖,那是先前皆知師尊的無敵,而真正臨近准帝才知有多麼恐怖。
「五年!」
「六年!」
「七年!」
「八年!」
「……!」
繼承的修為。
仍在持續。
這並非是一股腦的將六百年的修為全部堆積在體內,而是以水到渠成的方式,緩緩灌入體內,讓自身在適應中承載著六百年的修為,可在修行結束時隨時爆發巔峰,而非拔蘿蔔般提至巔峰。
而關注楚詢的人也自不在少數,禹州禁區內的清秀少年人便是其中之一,當目睹楚詢離開這裡時就認定他是瘋子,敢在這時候挑釁禁區至尊,和送死有什麼區別,一旦主人復甦,再無人能保住他。
因此,時刻留意著楚詢,可看到他在禹州外盤坐修行時,第一反應便是啞舍失笑,覺得他瘋了,在此修行和送死有何區別,但隨後他的笑容便逐漸僵硬,一直以來見過的天驕不計其數,自覺自身便是其中之一。
而今。
他卻在此人身上。
嗅到了恐怖。
怪物。
妖孽。
誰的修行能這般迅速?
那每分每秒都在暴漲的氣息簡直不是人!
他瞪大了眼。
滿是震撼。
殊不知。
震撼的。
豈止他一人?
截天教算是難得的在亂世中獨善其身之一,截天教教主也自然關注著九洲這位風流人物,甚至與內心深處不止一次感慨過楚詢崛起的時間太短暫了,若是給他二百年,五百年的修行,這場黑暗動亂究竟會怎樣仍是兩說。
可在如今他望去,看著那青衫男子每個呼吸修為都在增進,吐納之間,身旁還凝聚成氣旋,並在愈發的擴大,讓他倒吸涼氣,驚駭道:「怎會這樣?」
琉璃宮。
戰州。
羽化皇朝。
縱使是顧皇看著這幕都陷入了沉默,良傾後,低語道:「這個怪物!」
「十年!」
「十一年!」
「十二年!」
「十三年!」
「十四年!」
伴隨著楚詢的繼承修為,整個九洲都陷入了沉寂,漸漸的縱然是那些禁區之主也坐不住了,他們開始將目光落在此地,流落在楚詢的身上,原本還在考慮要不要立即復甦的情緒,充沛到極致。
這般修行。
放眼古今。
聞所未聞。
「廣法師兄!」
佛教同是其中之一,眼下的佛州聖地經歷一場曠世大戰後,形成一片狼藉,昔日的聖地損壞之多不計其數,更有數不盡的僧人圓寂,遭遇了無妄之災。
而在大戰後還未來得及妥善後事,便抬頭看到了面前的這幕,一張巨大的映像懸掛在上空,正是那青衫男子修行的模樣。
「楚詢!」
看到他時仍有菩薩,羅漢心中瀰漫著殺意,自從楚詢將佛子玄淨,普賢師兄給殺了時他們的殺心便很充沛,卻被廣法師兄一次次的壓制,不然早有菩薩衝到了儒州,縱使事後知道內幕他們被秦皇朝與姬氏耍了。
可對楚詢的殺意卻是始終不曾淡去。
而今天。
他們抬頭。
看著那盤坐修行的青衫年輕人,堅定的佛心產生動搖道:「他,破准帝了!」
氣氛壓抑。
極其低迷。
無數僧人屏住了呼吸,伴隨的則是長久的落寞與失衡,在大聖境時他們仍有信心去殺他,可此人突破准帝後,那種巨大的無力感湧入了心間,一度將他們淹沒。
「准帝了!」
「好快!」
「太快了!」
他們喃喃。
可漸漸的。
從這種失落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重新調整了心態,再仰頭不經意間望去,落在那修行的青衫年輕人身上,感受到那蓬勃的氣息,臉上表情頃刻定格,愕然神色懸掛在那,呆呆道:「這是……?」
「?」
「?」
「?」
他們分明感應,剛剛在氣氛低落中他不過是准帝中期的修為,可眼下卻湧出了要突破准帝後期的波動,懵道:「他何時突破的准帝?」
二十年!
三十年!
四十年!
五十年!
六十年!
在整個九洲的注視中,楚詢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攀增,當來到一定地步後,自然而然的突破了准帝後期。
「啵~!」
無聲息中。
卻如驚雷。
吹皺了一湖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