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
戰州。
辰州。
這些尚未被卷席入的勢力,或許是存在感太低,也或許是自身價值很低並不值得禁區至尊們注意,所以並未遭遇牽連,可他們卻有自己的能力察覺到這些信息,望著天地間突然產生的異象,面色不由蒼白起來。
「這……!」
他們臉色微微發黃,將目光落在了羽化皇朝與佛教當中,同時誕生的異象,在他們的理解當中唯有這兩位才能遏制與解決,可等待了半天,卻絲毫沒有察覺動靜。
羽化皇朝宛若是死了,點滴痕跡也沒有哪怕九洲發生這麼大的動亂,都始終不動聲色,也令人面色蒼白:「難道傳言都是真的,連羽化皇朝背後也有禁區至尊?」
這無疑令人更加的窒息與絕望,羽化皇朝這般大勢力倘若都有問題,他們是真的看不到還有什麼希望,宛若所有頂尖勢力都被黑暗禁區所掌控,絕望的看向佛教,卻更無助的發現哪裡也沒有動靜。
實際上。
佛教。
誕生了一場大戰。
交鋒成次。
比起其他。
更勝一籌。
佛教靈山都險些打的崩潰,哪怕有歷代成佛帝的加持與鞏固也承受不了這般的碰撞,而佛教這位擁有大智慧的廣法菩薩更是打的渾身是血,可他卻對自身無動於衷,而是更絕望目中帶著悲催情緒的看向身旁的師弟們。
那是佛教的准帝,今日卻在接連的隕落,有些人在臨死前將自己一身道果凝聚成了舍利子,還有希望轉世再來,可有些卻是直接被打爆,形神俱滅,在天地間魂飛魄散。
而相通的。
姬氏。
同樣好不到哪去。
這處擁有者龐大底蘊的古老帝族在今日受到了重創,佛教的頑強與拼搏深深震撼與他們,而這次交鋒的代價更是讓他們損失慘重,但他們仍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冷冽道:「何必呢,已經許諾不動你們佛州,為何還要參與進來?」
擁有大智慧的廣法菩薩只是雙手豎十,念叨著阿彌陀佛,而身旁卻又有一位師弟被打爆,形神俱滅,而臨死前,那位師弟卻是痛苦道:「我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將楚詢殺了,哪怕是黑暗復甦在即,可他終歸殺了玄淨,還有普賢!」
廣法菩薩心都在顫抖,察覺姬氏與秦皇朝之間的關聯後他便刻意的疏遠他們,然,與儒州,荒州之間積攢的仇恨已經極深,若非是黑暗復甦哪怕是他也壓制不了,而此刻,全憑著這些師弟對自己的厚愛,從而無條件的支持,短暫的放棄仇恨,同仇敵愾。
「何必呢?」
那拄著蟠龍杖的老嫗徐徐道:「你佛教背後有佛陀,縱然是我家主人復甦,也不敢欺辱太深,許諾更不敢作廢,何必執迷不悟?」
「南無阿彌陀佛!」廣法菩薩念叨佛號,豎十的雙手卻驟然爆發強大的殺擊,與虎謀皮焉能善終,最基本的道理還他還是懂得,這些空口無憑的黑暗至尊話若是可信,神州大陸便不會有黑暗復甦一回事。
……
……
儒州。
書院院長。
至聖道宮掌舵者。
他們二位都面色蒼白,若是往常他們絕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形成潰敗,可楚詢近來吸收儒州的氣運太多了,多到已經對他們構成影響,所以此戰的實力有所削弱,而正在進攻的二人也察覺到這點。
「堅持住!」
「一刻鐘!」
突兀中。
一道熟悉的聲音。
落入他們耳中。
這讓二位渾然一愣,旋即意識到什麼,原本疲倦不堪的眼神瞬息閃爍出昂然的鬥志,若是擊退他們兩位或許困難,可若在他們手中堅持一刻鐘還是輕鬆做到,對視道:「莫說一刻鐘,哪怕是三天也給你爭取過來!」
……
……
劍州。
十方圖內。
武神瘦小的身軀遍布著血漬,臉頰與額頭上也各自殘留著一道血痕,他看著那仍在頑強抵抗的劍州老祖宗,眼眸罕見的瀰漫起疲倦,這趟是他真的失算了,並非是低估劍州老祖宗的實力,而是低估劍州的氣運。
劍州存在於漫長歲月來,誕生的帝者也有數位,無窮無盡的積攢下,這匯聚出的昂然不滅劍意,始終源源不斷的湧來,給疲倦的劍州老祖宗灌入全新的充能,讓他次次都瀕臨絕境下,忽然又爆發生機。
而時間也就這麼被消磨。
一個呼吸。
二個呼吸。
三個呼吸。
……
十個呼吸。
原本。
在他的構想當中,這將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擊潰,而事實上,卻是頑強的抵抗一次又一次,此刻武神看向了身旁的盟友秦泛,這位準帝也是滿身血跡。
武神的瞳孔愈發的冰冷,凝視著劍州老祖宗知道想在短期內將他擊殺不現實,陰冷的神色涌動,冷淡道:「不是劍州給予他一次次生機嗎,那便斷了他的生機!」
秦泛微微一怔。
旋即明悟。
「咻!」
他在轉身。
走出十方圖。
「爾敢!」
劍州老祖宗勃然大怒,明白武神是想屠戮劍州的劍修削弱這後續動力,從而將他逐漸消磨而誅殺,當他身上瀰漫起億萬道劍光欲要將一切都攔下時,卻見到武神神情冷酷,而自負的一手將這億萬道絢麗的劍光所攔住。
嘴角也沁這一縷冷笑,冷淡道:「在我面前,便別想著對他人動手,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瞬息。
一縷絕望。
湧上心頭。
然。
劍州老祖宗決定即便赴身去死也不願牽扯到那些無辜的劍州劍修時,在那盤坐的青衫年輕人,卻徐徐吐出一句話:「多謝,我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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