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州你秦皇朝還吃不下!」看到姜塵一行人的動作,楚詢徹底放心下去。
反而是秦元盛眸光冰冷,宛若九幽的眸光在盯著那群年輕人,他們宛若一柄殺伐恐怖的利劍,貫串在大軍,沿途所過兩旁秦皇朝修士入薄紙般脆弱,無人可擋他們的鋒芒,哪怕是數十人聯手,卻被輕而易舉的一劍或是一指潰敗。
姜塵。
柳劍。
白陸離。
他們皆是位列神州天才榜的前幾之列,縱使是不曉得軍陣的殺伐手段,可依仗著絕對的境界優勢,哪怕是高他們一境的人也可輕易斬殺,而匯合在一起,化作一隻鋒利的劍,自然可遭穿秦皇朝的軍隊。
本來信誓旦旦。
優勢在我。
可如今。
那群年輕人化作的利劍所到之處便是處處潰敗,這讓秦皇朝死戰的邊卒血勇臉上泛起了駭然,他們雖然不怕死,不畏死,卻也不想平白的送死,若是無人制止這些年輕人的橫掃戰場,根本拿不下荒州。
「該死!」
正在與荒天宮宮主交手的秦恬眼角餘光看到這幕,也是前所未有的陰沉,他明顯能感受到秦皇朝大軍的士氣跌落,反而是荒州陣容的士氣在不斷的暴漲,全因為這突兀出現的年輕人,每一位都是天之驕子,最弱也是聖人六境,匯合在一起,穿插大陣,無人能擋。
「攔住他!」
秦恬身披戰甲,臉頰上有數道細微的傷痕,戰甲也沾染著血漬,卻在那裡憤怒的咆哮,若是擋不住這些年輕人,今日要拿下荒天宮簡直就是個笑話。
在高空之上那是屬於大聖境的對決,其中數人都快將荒天宮的同境修士給斬殺,本是勝券在握,不疾不徐,只需斬殺一人騰出對手幫助同盟,很快這便是一場收割對這些他們太熟悉了,但眼下聽著咆哮之音,其中數人不免忍者可惜放棄對手。
即便只差臨門一腳了。
「唰!」
五位大聖境。
俯衝向下。
並未有聖人九境的戰士走出,因為剛剛這些年輕人爆發的實力已經震撼與整個戰場,低於這個境界的幾乎是踏足便必死,並且對這幾位年輕人他們已經知曉是誰,早先荒州名動九洲,而一切的一切便是從那裡開始。
「師弟!」
「怕嗎?」
姜塵面向那五人從容道。
「師兄說笑了!」白陸離輕輕搖頭,不過是五位大聖境修士,以他們三人聯手不過半刻鐘便足以將他們斬殺。
「嗡!」
姜塵獨自上前,身上獨屬於補天教的波動不再遮攔,他眸子難得釋放出野性,白衣飄飄,道:「這支利劍不能停,他們五人交給我了!」
白陸離略有遲疑。
「好!」
柳劍卻已經持劍向前。
「唰!」
而在戰場的另一側,卻走出一位瞳孔泛著金色的青年,他身上披著金屬戰甲,在那冰冷的盯著白陸離,正是昔日在東臨宗一戰被白陸離擊敗的秦南,此時他立身在一初安靜之地,徐徐道:「昔日未曾戰完的一戰,補上吧!」
白陸離微微皺眉。
看了眼師兄。
當看到那瀰漫著無窮風華的師兄,一人將五位大聖境攔截的事後,才徹底放下心去,同時也想到二人初次見面那時候姜塵還只是人皇境,眼下大師兄搖身一變已經與他同境,而他身上也瀰漫著神華,輕聲道:「師兄能攔五人,那師弟只能斬一位秦皇子!」
「咻!」
附身衝去。
猶如閃電。
下方。
軍陣當中。
那支利劍。
依舊在深入。
縱使沒了姜塵以及白陸離,讓這柄利劍的速度不再那麼誇張,卻若仍然在步步前進,將秦皇朝的大軍分隔,逐漸蠶食,宛若一柄斬士氣之間在消掉秦皇朝的血勇無敵,同時讓荒州衰弱的氣勢振奮鼓舞。
反擊號角。
正式吹響!
……
……
「完了!」
「秦皇朝拿不下荒州了!」在荒州之外的人透過秘寶投影,觀看著裡面的戰況,他們眼中瀰漫著噓噓,還有少許的失落,所有人都以為哪怕是秦皇朝的准帝不踏足荒州,依舊是一面倒的屠殺,無人能擋住秦皇朝大軍,也無人能擋住秦元盛。
事實上。
卻很慘。
大軍來臨的首日,便有不少秦皇朝精銳折戟
沉沙,可那死的終歸是依附在秦皇朝上面的宗門勢力,哪怕是稀數隕落,秦元盛也不心疼,而接下來秦元盛的一招調虎離山讓楚詢離開荒州邊界,從而打通了邊界。
若非是那神秘的白色斗笠男子,極其擅長陣法,秦皇朝根本不用廢如此之力,而最終以巨大的傷亡讓少許軍隊進入過來,以為依舊是場屠殺,實際上卻再度出乎了人們預料,秦皇朝呈現了頹廢與潰敗之勢。
秦元盛被牽扯。
姬子。
佛子。
重傷而走。
那位工匠老人攜帶著他們逃走。
下方的戰場也被分割,先前秦皇朝大軍的優勢隨著東臨宗這群勢不可擋的精銳,完全瓦解葬送了,有人凝視著哪裡的戰場,不免輕聲感慨道:「秦元盛最好的抉擇便是退走,不再執著與此役!」
然而。
他會退嗎?
死了這麼多人。
盟友重傷。
大軍損失慘重。
只斬獲了荒州少許修行者,甚至連重創都未曾做到,如此退走怎會甘心,這堪稱是秦元盛此生以來最慘烈的一戰,陣亡比率也是最高的一次。
若是繼續戰下去或有折損,卻也能將荒州重創,等待下次返回秦皇朝重整大軍,屆時的荒州將再無一戰之力,也因此哪怕是秦元盛麾下的大將,看著自己的袍澤,士卒在不斷的凋零,心都在滴血,也不敢勸太子收兵。
天穹上。
秦元盛身披甲冑戰袍,雙眸從盔甲之下釋放出冷冽的寒芒,手中的魔戟縱使不曾揮斬下去,也給人強烈的壓迫,宛若一尊古老的神將立身在那,氣息攝人。
目光掃下,看到秦皇朝大軍已不復先前的英勇,他聲音森寒,冷冰冰道:「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