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宮修士,可敢隨我死戰!」那曾經被荒天宮宮主狠狠教訓的鬥戰宮宮主趙戰又走了出來,為鬥戰宮的領頭羊,與新一任鬥戰宮宮主並肩,非常時期,這位無限接近聖人榜級的高手再度被拉了出來。
「自敢!」
「我輩修士!」
「何懼一戰!」
「何畏一死?」
鬥戰宮修士鬥氣沖天,身為荒天宮中最好戰的一宮,骨子裡的那股不屈與戰意是最為濃烈與熾盛的。
「殺!」
一聲大喝。
向前衝去。
直面秦皇朝最難肯的精銳。
雙方碰撞之間。
血濺蒼穹!
殘肢斷臂。
術法神通。
在這片荒州邊界直接染了起來,萬象宮張誠,眼中含著欣慰的淚水荒天宮有如此敢戰之士,何懼一死,他望向身後萬象宮修士,平緩道:「鬥戰宮尚且死戰,我萬象宮自詡不弱於旁人,可敢入前?」
「敢!」
萬象宮修士上前踏步,緊隨其後,雖不修鬥戰宮那般的肉身,而一股純淨的心靈力量,交織在一起釋放出的心靈波動,足以擾亂秦皇朝大軍!
聖賢宮的長老看到這幕也是心有悲戚,卻是舉起手中之劍,鏗鏘道:「鬥戰宮血涌,萬象宮亦如此,我聖賢宮又豈能落後於他人!」
「我輩修士!」
「可敢之戰?!」
「敢!」
聖賢宮修士無畏衝鋒,往日他們自持修行己身,但此刻卻化作那甘願赴劫當中的一具屍首,勇往無前,銳不可擋。
那曾經在藏經閣內觀書的明長老,看到毅然赴死,撼無畏懼的荒天宮修士,儒士般溫潤的臉龐也泛起一抹微笑,這是荒州血勇,強敵來犯縱使是秦皇朝又如何,我荒州無懼,荒天宮修士無懼,便無懼一切!
荒天宮修士!
悍然入陣!
「殺!」
天地間,血茫茫一片,有修士慘叫吃痛,可更多的卻是麻木,雙方入戰便已然殺紅了眼睛,身旁倒下的儘是昔日的同窗,也是同席吃酒的同袍,刺激心頭的殺意讓這場亂戰,陷入了極其血腥的場面,令人無法直視。
星辰宗修士看到那戰場宛若絞肉機,身後的修行者本能都顫抖起來,一些初入聖人層次的修士臉色更是蒼白,往日他們自負見多了一切,可今日這種絞肉場的廝殺,仍是觸及他們心靈。
「我星辰宗也不能讓旁人小瞧了啊!」這位有著聖人八境的無敵的星辰宗老祖喟然一笑,爽朗上前,星辰之道演化漫天星辰,陷入這場絞肉機當中。
聖火教。
南天殿。
陳家陣修!
南域凌家!
悉數上前。
青龍寺這些身披袈裟,手持降魔杵的和尚,口中念叨著我佛慈悲,為首的方丈輕聲呢喃道:「在荒州開闢道場多年,承蒙荒州青睞,如今荒州遭遇劫難,焉有旁觀之理?」
「阿彌陀佛!」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眾弟子!」
「今日開殺戒!」
若禪寺的方丈始終未曾動搖,而目睹青龍寺的主持行動他是真的坐不住了,一顆老僧入定的心也泛起了波瀾,聖人境六境的修士與這場混戰當中本屬小蝦末,多一個少一個無妨,而來此之前他也見到了佛州的佛子。
欲要讓他助佛教一臂之力。
從內部打破屏障。
也因此。
在今日之戰他始終是旁觀,不曾為之動搖,可那一聲聲慷慨赴死,荒州修士的傲骨鐵骨錚錚,青龍寺的僧人也是破殺戒,而他還要領著一眾佛僧做那旁觀者嗎,心境波瀾起伏,再不負往日的平靜,沉澱了五百餘年的佛心,終起波瀾。
嘆道:「前往東域欲行霸道之事,便起了波瀾,本想將佛法傳遞入東域,自詡佛心深向佛州,為我佛傳遞佛法,難道真是為了佛法,今日荒州劫難,焉有旁觀之理;楚施主崛起於東域卻對昔日之事既往不咎,何等心胸,貧僧焉能因旁人三兩言便目睹往日好友血戰而隕!」
「若禪寺!」
「在!」
那激昂有力的回應讓老方丈都錯愕,於心中更是堅定了自己的這個決定,看向秦皇朝沖罰的大軍,大笑道:「我佛……破戒!」
……
……
這是一場屠戮。
來自雙方的屠戮。
這一場大戰。
外界矚目。
九洲俯瞰。
看著這早就期待而預料當中的一戰,可真正爆發之時荒州所誕生的那種錚錚不屈的頑強抵抗,依舊深深出乎每一人的意料,面對秦皇朝,此時的荒州竟無一人言退縮,那股骨子裡的不屈與殺伐撼動每一位修士。
「荒州!」
「無愧於九洲之一!」
「荒州!」
「善!」
……
……
虛空之上。
兩道身影仍在焦灼的大戰,白衣斗笠神秘男子,指掌間運用荒州的絕學,天地間瀰漫著蕭瑟的意境嗎,而他腳下卻亮起著陣法的符文波動,並且在且戰且退,並不著急與面前的秦皇朝太子決一廝殺。
這是分身。
有些東西。
不好用。
但陣法。
荒州絕學。
都是可以肆意施展的,外界也不會知曉這便是他的分身之一,並且主擅長的殺伐之道,劍道青藤劍也不在此地,而是落在東域本尊手中,一身實力有所衰減,想拿下暴怒之下的秦皇朝太子無異於是夢話,只需牽扯住對方即可。
「咚!」
「咚!」
「咚!」
兇猛的大戟。
宛若在開天闢地。
猛烈斬下。
一戟接一戟。
兇狠的撕裂在陣法之上。
然而。
陣法之道的符文閃爍,化作一面面無形的牆壁,橫亘在天地之間抵擋兇猛的戟意,並且在且戰且退,從容不迫,這讓外界觀戰的修士都不斷倒吸涼氣,秦皇太子之勇武諸人皆見,但此陣修的保命能力又堪稱一絕。
「我來助你!」那被秦元盛請來的老人工匠,溫吞吞的上前,渾濁的眼眸在和藹之下潛藏著大殺心,毋庸置疑,身為秦元盛那個時代的又被他專門拜訪的存在,實力必然兇狠的一塌糊塗。
「不用!」
秦元盛目露殺意,此人他要獨自斬掉,強勢道:「你速去荒州東域,幫佛子,姬子脫困而出!」這時候他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還知道佛子與姬子在東域牽扯敵人,如今秦皇朝大軍已入荒州,他們的任務也已然完成,不用再在那耗著了。
「好!」
工匠老人也輕輕頷首,頗為可惜的看向那白衣斗笠男子,知道是個勁敵,可為了殺他讓佛子與姬子當中有人身隕,反而有些適當其反,指尖輕輕的點觸虛無,一條貫穿東域的虛空隧道憑空浮現。
而他腳步邁入進去,隔著遙遠的隧道,尚未臨近,便感受那可怕的殺伐氣,那裡的戰場更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