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頭戴冕旒,衣著帝袍降臨此方空間後,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緩緩凝視道州的老道士,開口道:「一起談談吧!」
老道長微微皺眉。
他的身旁。
旋即浮現兩者。
衝著老道士頷首。
秦皇親臨。
無論如何也要給予顏面。
與此同時。
儒州邊界。
那倉皇逃竄的高僧,只覺得一陣濃郁的帝王氣息瀰漫而來,便見到一尊頭戴冕旒的帝皇降臨在他身前,那雙漠視的眸子凝視前方,徐徐道:「一起談談吧!」
「好!」
書院院長頷首。
秦皇親臨。
既要談。
也確實應該。
「可惜!」
與此同時,羽化皇朝的帝王暗暗惋惜,他是很想雙方打起來,無論結局如何,對秦皇朝來說都是一次重創,倘若雙方陷入交談才是他不想看到的,不僅是他,即便是陰陽家,截天教這些勢力恐也不想看到。
虛空在逐漸破碎,秦皇以大意志貫穿虛空,便在儒州邊界上空形成接引,將道家的老道士也給請來,降臨此方空間,數位準帝安然的懸浮在上空,無形的屏蔽遮蓋了外界的窺視,令他人無法探知這場談話內容。
「秦皇朝此戰是必要滅了儒州嗎?」書院院長凝視道。
秦皇微微沉吟,那垂下的冕珠遮蓋了他的表情,外人一時無法看清,旋即在幾人的注視下輕輕點頭,算是默許!
儒州。
道州。
雙方修士皺眉。
「那就沒得談了!」老道士道,以秦皇朝的勢力覆滅荒州不過是舉手投足間的小事,而真正讓他匪夷所思的是秦皇就這麼害怕那個後生小輩嗎,竟冒著得罪儒州與道州的風險,也要將他扼殺在搖籃當中。
秦皇淡淡的俯瞰老道士,旋即看向儒州,道:「你是什麼想法!」
「保楚詢!」
秦皇微微沉吟,而在遙遠的秦皇宮內那端坐在龍椅上,面前擺著案牘的偉岸男子,眼中閃爍了一抹困惑之色,嘴唇也輕輕抿起像是在夢囈低語:楚詢是誰?
「哦!」
豁然見。
一道光芒閃爍。
秦皇曉得了。
這個人物上過一次自己的案牘,不過介紹他的只是寥寥幾筆,莫說准帝似乎連聖人榜第一都未曾取得,這樣的人物還不足以讓他記在心中,而此番儒教書院院長的開口,讓他隱約意識到此人的不凡,甚至於儒州之所以這麼堅決便是因為此人。
剎那之間。
猶如閃電。
在心頭閃爍。
無數念頭涌動。
而在談判之地,秦皇依仗著冕旒的遮蓋令旁人無法知曉他真實所想,只見他短暫的沉思後,微微搖頭道:「否!」
書院。
至聖道宮。
雙方的勢力面色陡然陰沉下去。
那這場談判!
還有什麼意義!
既不放過荒州。
也不放過楚詢。
他們冷漠的盯著秦皇,想看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如果還沒有合適的理由與退讓之外,那這場談判也沒必要繼續了。
秦皇也將這些人的神色全部看在眼中,心中對那位楚詢也真正意義起了幾分關注念頭,在秦皇朝端坐的主尊有一道宏偉的聲音傳遞出去,語氣篤定,沉穩有力道:「楚詢的信息一盞茶內浮現在我面前!」
「咻!」
「咻!」
「咻!」
能感受到。
整個秦皇宮。
瞬間動了起來。
不再是一潭死水。
而是剎那之間宛若一條復甦的巨龍,卻也僅僅局限在內部,如那巨龍輕輕打了個噴嚏,而真正的巨龍仍在小息之間。
端坐在案牘前的秦皇眉頭也緊鎖在一起,荒州是什麼自始至終他都未曾在意,他的目光早已不局限在一州之地,而是諾大的神州大陸,荒州的事件在他看來恰巧是一次引子,依次促使秦皇朝與姬氏以及佛教的進一步溝通。
實際上。
效果。
也很明顯。
前些時間。
秦皇宮。
這座寢殿內。
他們達成了協議。
而這便是進一步的試探,但這份協議卻遠比想像當中的要脆弱,佛教的佛修在收到傷害時,無論是秦皇朝還是姬氏都無動於衷,而佛修也未曾想過靠近他們獲取盟友幫助,說明這是對盟友的不信任,覺得哪怕是過去了也不會得到幫助。
因此。
前些時間的這份協議在他看來還是太倉促,甚至於儒教的這次反抗反而令他欣喜,讓他看出了三者之間雖有利益牽扯,但彼此的深情卻遠遠不到,若是太過於自負秦皇朝也將出於亂子。
短暫的沉思。
而那場談判之事。
卻沒有怎麼去想。
或許。
在秦皇眼中。
荒州!
本就不重要。
可有可無。
因此也在良傾之後,他的眸子轉換來到了談判桌上,看著幾人的面色同時也拂過姬氏與佛修二位準帝的面目,只見到這兩位也是緊皺眉頭,顯然此次的事件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期,沒想過直接與儒教與道州開戰。
這個時候。
秦皇。
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眸子依舊深邃而古井無波,微微輕啟的嘴唇道:「既然你二人有訴求,我秦皇朝也適當的退一步,荒州依舊要戰,我秦皇朝可下令准帝不許踏足戰場,至於楚詢是否在這場攻伐戰中活命,聽天由命!」
道州的老道士微微皺眉,不經意間瞥了眼秦皇,此刻他福至心靈或許一開始秦皇就沒看中荒州,而此次的退步也不過是練兵,以荒州修士為根基練就一批強大的戰士,為攻伐羽化皇朝,等其他強大的道統做根基。
儒州修士卻鬆口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雖然沒達到想要的效果,但這已經極好,秦皇的退讓已經相當大程度。
准帝不踏足戰場。
荒州生滅。
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