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榜前發生的事。
楚詢並不知曉。
此時。
他正在與道友們分道揚鑣。
劍州武林盟盟主已走。
琉璃宮聖女。
至聖道宮大祭酒。
書院張繼。
道州道子。
都在相繼離去。
唯有荒天宮一行人還跟隨在身邊,眼下就連儒州儒子簡青竹也要離去了,但此時卻道:「到了荒州建立兩座龐大的傳送陣,如若秦皇朝起干戈,我儒州儒修也可以最快速度到達!」
「好!」
楚詢點頭。
並未拒絕。
在心頭也有著沉重,若僅僅是自身他自是無懼秦皇朝,打不過還不能跑嗎,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但他如今肩負著荒州,無論是東臨宗還是荒天宮都不許他離開。
「嗯!」
「我先走了!」
簡青竹緩緩點頭,轉過身軀一襲白衣,瀰漫著濃郁的書生氣,若是混入世俗人們只當是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卻哪裡能料到這位便是九洲聞名聖人榜第二的簡青竹呢?
「我們也走吧!」荒天宮宮主沉聲道,眼中也頗有複雜,這趟天機城之行荒州是揚名了,確實以這種方式揚名,讓他心中感受著強大的壓力。
唯一的慶幸。
在此時。
儒州。
還堅定不移的幫助荒州,若非是儒州站在荒州陣容他們甚至看不到希望,一所無上龐大的皇朝,屹立在中州不斷蠶食中州各勢力,將版圖在不斷擴張,他們若對荒州下手,誰又能擋住?
萬幸。
也慶幸。
還有儒州。
讓這局面。
不至於崩盤。
「回去後速建傳送陣!」荒天宮宮主輕聲道,他知道這會給楚詢帶來很強的麻煩,卻又沒有任何辦法,不建立傳送陣無儒州修士的加入,荒州結局已定。
「好!」
楚詢也點頭,傳送陣是必須要建立的,之前九洲之間極少有勢力會建立傳送陣,一來維護的費用太大,縱使不用也要長期維護,而越是龐大的陣法便越需要陣法之道的高人,而這種級別的存在用來維護陣法有些得不償失。
況且。
九洲之間。
也並不和善。
彼此或有來往卻極少,縱使有些人私下交好,僅僅憑藉一兩人便建立一所傳送陣卻太過與奢侈,也是為何九洲之間多是修士趕路,而極少有傳送陣。
「有壓力嗎?」荒天宮宮主也望去。
「還行!」楚詢嘴角瀰漫一抹笑容,雖然這陣法必定不同於尋常的陣法,但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修行陣道的大好機會,一旦陣法布置完善陣道何嘗不是一種修行突破?
「咻!」
一行人趕路。
速度尚可。
並沒有著急回去。
而沿途也不擔心有什麼意外,在場有數位聖人榜級強者,更有楚詢這尊不知深淺的大佬,除非准帝攔截他們,其餘人還真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便這樣一路行去。
荒州。
此時氣氛卻和內凝固。
原因無他。
消息。
遠比想像中傳遞的更快。
尤其是此次荒州為這次事件的主角,像星辰宗,若禪寺,聖火教,他們本來對九洲局勢不是很關心的人此時也不免心顫起來,得罪了秦皇朝若還是普通的也就罷了,偏偏宰的是一位鎮北將軍,一位秦皇之子;皆是重量級人物。
「荒唐!」
「糊塗!」
「宮主真糊塗!」
在荒天宮的主殿,不僅聚集了九洲這些勢力,縱然是其餘幾宮宮主也皆在此地,此時他們看向那拄著拐杖滿臉憤怒的老人。
他雙眼渾濁臉上滿是老人斑,卻在此刻拐杖駐地,憤怒的咆哮道:「楚詢真該死啊,當日入荒天宮老朽就看出他是禍害,想盡辦法將他逐出荒天宮,不曾想這還能沾染麻煩!」
「楚詢是晦氣!」
「是禍星!」
「是該死的人!」
「宮主何故與他走的如此之近?」
他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在宣洩心中的憤怒,秦皇朝那是何等可怕的龐然大物,旁人避之不及也就罷了,宮主為何要反貼上去?
「過了吧!」刑法宮北冥君主經歷過機緣之地,此時也突破了大聖境,有說話之地,那在微微蹙眉道。
事情的經過。
他們也聽說些許。
並非像荒天宮大長老所說,事情的緣由與他們荒天宮占據一定關係,眼下將責任全部推向楚詢,太過於自私無情。
「過了?」荒天宮的大長老冷笑道:「此次事情的起因是否因為楚詢,追溯到最早是否是楚詢得罪了真武大聖,惹來了他的弟子秦南,若非是那次又怎會招惹起葉凰,若非是那次葉凰又怎會在此次事件中受牽連?」
歸根結底。
事情的原由。
還是楚詢。
「別忘了,當日秦皇朝的七公子秦南可是有意與我荒天宮聯姻,欲與葉凰結為姻親,正是因為楚詢才導致這一切的破滅,難道你們忘了嗎?」荒天宮大長老渾濁的眸子也透著犀利,掃視著在場諸位。
荒宮藏經閣當中的明長老眼中也瀰漫複雜,有心說那秦南是真的想與葉凰聯姻?不過是貪圖葉凰的身子,讓她當一伺候筆墨的侍女,堂堂荒天宮的聖女未來的繼承人,能做出如此掉價的事,但看著已經喪失理智的大長老也沉默不語。
「大長老!」
「依你的意思!」
「又該如何!」
隨著有人開口,這荒天宮的大長老瞳孔也徹底犀利起來,露出殘忍而貪婪的目光,道:「與楚詢斷開一切聯繫,我荒天宮願與秦皇朝交好,可身先士卒先擒拿東臨宗以做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