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皇朝的王爺瞳孔綻放一道冰冷的光束,身上的皇道氣運扶搖直上,明顯是也一位強大的修士,犀利道:「本座說了,受人之邀,以本座的身份還至於說謊嗎?」
荒州陣容。
從緊張。
到喜悅。
一切都在頃刻之間。
先前他們荒州對比三方古老勢力還略顯示弱,可隨著羽化皇朝的加入這一切都形成逆轉,秦皇朝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書院的大儒張繼,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張口便是詩詞成句。
「連山盡塞水縈迴,山上戍門臨水開!」
「珠簾直下一百丈,日暖游鱗自相向!」
張口之間便是詩詞成句,伴隨著郎朗清氣,讀書人的意境瀰漫在天地間,只令人覺得眼前的景象在不斷的虛幻,要墜入這句詩詞的意境當中,這讓不少修士都為之色變。
佛修的和尚念叨一聲;「阿彌陀佛!」
手持降魔杵。
身形暴退。
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有稚嫩的小沙彌帶著困惑。
便聽到年長的和尚慎重道:「這些耍嘴皮的儒家修士,張口便是詩句,一旦陷入他的意境當中一身實力將大打折扣,連天地道果都將受到壓制,我佛修素來不喜打打殺殺,此事便不摻和了!」
眼角餘光微瞥。
只見到。
姬氏。
這位銀髮藍瞳老者的身影比他退的還早,不由在心中默默念叨:「阿彌陀佛,還是貧僧太心善了,竟有一瞬間的遲疑!」
在古老戰車上空的秦恬面色頃刻難看起來,羽化皇朝選擇加入荒州陣容是他萬萬想不到的,而佛修與姬氏的暴退卻在他意料之中,他們之間本就是合作與試探的關係,如今連初步合作意願都未達成,自然不願陷去更深,尤其是佛教與姬氏都太過古老,不願做選擇也無人敢那他們怎樣。
瞳孔幽森。
死死的盯著羽化皇朝的小王爺。
若非是他。
秦皇朝。
怎會落得如此局面。
先前雙方還是勢均力敵,縱然羽化皇朝旁觀,隨著他的動手佛修與姬氏多少要表示一二,對面看似強勢的陣容實際上也是一層薄紗,經不起任何試探,如今儒家這群人的率先動手,直接斷了他的盟友之勢。
至聖道宮的大祭酒也是口吐詩詞,每一字的綻放虛空上都泛起一朵金色的璀璨蓮花,向著秦皇朝這尊強勢的鎮南將軍動手。
「殺!」
鎮南將軍身上浮現一件珍寶級甲冑,通體赤紅,掌心更是浮現一柄染血的劍,以及一面護盾,右手持劍,隔空掃去,赤色的劍氣蕩漾,他瞳孔犀利,身上殺意凌然,冷漠而強勢道:「本座還無懼!」
「當!」
他的殺伐煞氣相當的恐怖,讓空中那瀰漫而出的鄉愁意境淡化,自身更是迅速的前踏,知曉讀書人嘴皮子厲害,近戰卻是菜的一批,只要近身一百個讀書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將我退後百里!」
書院大儒張繼淡淡道,他知曉將鎮南將軍後退百里遭遇天地反噬比較嚴重,可將自身退後百里就是一趟簡單的趕路不存在任何反噬,所以鎮南將軍一劍斬下,劈了個寂寞。
「囚籠!」
「束縛!」
至聖道宮的大祭酒也在開口。
從天而降一座囚籠。
「咚!」
將鎮南將軍籠罩在內,後者震動手中赤劍,赤霞沖天斬在囚籠上,法則之力的符文盛放,那是由天地法則凝聚的囚籠,但這位鎮南將軍戰力過於恐怖,接連數劍之下讓囚籠浮現豁口,若是再來幾下將會斬斷,強勢踏出。
「粗鄙的武夫!」至聖道宮的大祭酒嫌棄道,莽撞的沖取,一點含金量也沒有,言出法隨道:「氣血乾枯!」
武夫可怕。
又很強勢。
尤其是秦恬這種久經戰場的武夫。
一身煞氣。
氣血如龍。
揮劍斬九霄。
「嗡!」鎮南將軍秦恬預感了不適剛要抵擋,他那根根漆黑而飽滿的髮絲瞬息枯萎蒼白,氣血驟然下降,光滑的皮膚浮現褶皺,從人生巔峰走向人生暮年,那如虹般的氣血直接枯敗到極點,異常的虛弱。
戰州的修士都在微微色變,他們便是主修肉身,擅長近戰其中雷歐就是代表,這儒家的一言便能讓他們氣血枯萎衰敗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戰州的克星;隨著他們看到至聖道宮的大祭酒唇角瀰漫血跡,也意識到後者也不輕鬆,付出了代價。
微微鬆氣。
「還好!」
若是將秦恬的氣血枯敗到這種程度還一點事都沒有,莫說是戰州,其他幾州修士恐也要色變,對儒州忌憚之下難免會做出什麼駭人之事。
「氣血壓制!」秦恬抬起陰森的眸子,他自身哪怕氣血乾枯,有老年形狀,依舊強勢的不可一世,那雙傲人的眸子,盛氣凌人。
「縱使我氣血乾枯依舊能斬你二人!」他揮動手中赤劍,斬在囚籠之上爆發不可思議的碰撞,剎那便將囚籠撕裂出一道口子,從中走出,身影如閃電般橫渡,眼眸下也透著冷冽,默默動用佛門的一張符紙,輕聲呢喃道:「禁天地!」
「嗡!」
張繼剛想退後卻駭然的發現與天地之間缺少了聯繫,這讓他匆忙之間迅速翻開手中的書籍,剎那間一座宏偉的山嶽橫至身前,並且動用自身儒家道果,不再依賴天地之力,輕聲道:「我將退後百里!」
「唰!」
山嶽被破碎的剎那,秦恬的身影已經殺至張繼身前,兩者之間近在咫尺,眼看著這一劍就要斬殺後者,卻眼睜睜的看著從天地間陡然消失,只留下一道殘影,這讓秦恬眼神陰鷙起來,若不是氣血乾枯,他的速度還將快上三分之一,張繼哪怕動用自身儒家道果也避不開。
「啐!」
「粗鄙的武夫!」
哪怕整個人差點被殺掉,張繼依舊帶著蔑視的姿態,嘲諷與戲弄道:「這等不入流的手段,我儒家早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