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武真君的眸子瞬間爆發出駭人的光芒,其壓迫讓身旁的火女都感受雄性的熾熱,不由散發出朦朧的紫霧遮蓋幾身,而其餘人就沒這麼好受了。
他們紛紛暴退。
卻顧不得質疑目光。
而是失神般。
瞅著排名。
71:赤火尊者。
72:楚詢。
他們反覆去看,一遍又一遍,而心底的浪潮卻在不斷的翻滾,最初還以為是看錯了,而憑藉著多次的刷看,確定無疑後,他們頭皮發麻,忍不住道:「他為什麼還在榜單!」
正常來說,有人頂替了71的名額,那排名71的萬象宮宮主應當退後一個位置,來到七十二名,而楚詢則被剔除聖人榜,這也是為何他的熱度雖然喧譁了一陣卻又歸於平靜的原因,一個聖人榜末尾終歸要被排斥出去的人,不值得那麼多天的熱度。
可現在。
天機閣之舉。
無異於。
將楚詢。
放置於風口浪尖。
所有的焦點。
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甚至於赤火尊者滿臉歡喜的從劍塔內走出,都無人關注,這讓做好享受萬眾矚目而崇拜的他臉皮抽搐,可看清聖人榜排名後他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下去,知曉是誰搶了他的風頭。
楚詢!
頃刻間。
二個字。
如狂風驟雨。
迅速卷席。
天機閣內諸多酒樓,客棧內吃飯探討今日發生事情的懶散客人,紛紛驚動他們來到劍塔前,看到那金光閃閃的排名,一股無形的怒火從心中迸發,帶著憤怒,質疑,更忍不住咆哮出來:「憑什麼!」
一個連基本介紹的人都沒有。
憑什麼位列聖人榜七十二名。
還紋絲不動。
憑什麼!
歷屆來。
有這種特殊經歷的人少之又少,而近些年來唯有真武大聖做到了這一步,穩穩的坐在第三名,無人能與他爭鋒,那是真武大聖這些年始終沒有出手,哪怕是天機閣也不確定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從而默許他穩坐第三名。
可現在,一個連基本介紹都無的人卻憑空坐在了聖人榜上,占據一席之地,雷打不動,如此之舉幾乎引起了眾怒,哪怕是聖人榜末尾也非旁人想做就做。
「狂妄!」
「這楚詢!」
「憑什麼!」
「我要去挑戰他!」
憤怒的質疑聲響徹在劍塔之外,本以為會讓天機閣更改排名,卻不曾想到天機閣選擇了默許,任由這種流言蜚語飛速流傳,而楚詢的名字始終掛在末尾。
「氣死我了!」
「這個無名小卒!」
「他憑什麼與真武大聖媲美!」
在漫天的議論當中,那身材魁梧,眉心黔首的武真君,泛白的眼瞳透著冷漠,面對那不曾變更的排名,瓮聲道:「在漫天質疑當中,天機閣仍不做出回應,只能說這個楚詢遠比想像當中的更恐怖,聖人榜七十二名並非是他的極限!」
火女身著紫色的貼身衣裙,慵懶的躺在仰椅上,聽著武真君的話語平靜的吸著菸斗,魅惑的眸子也撲閃撲閃,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楚詢起了幾分好奇心思。
楊依依則詫異的看眼武真君,沒想到這看似愣頭青的他竟看的這麼明白,卻也驟然驚醒,能從秦皇朝手中逃走,還能在秦皇朝的逮捕令下滿世界跑,若真是智商蠢貨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心念一動道:「那我們去儒州!」
……
……
儒州。
風起雲湧。
天機閣一份榜單。
將儒州。
推向了天花板。
尤其是書院,因為天機閣榜單對楚詢的唯一介紹便是此人身處儒州書院,所以導致天機城大批遊俠遊蕩過來,他們多是某些大宗門的嫡傳下一代,年紀輕輕便開始遊歷江湖,到處闖蕩,如今隨著大勢也來到了儒州。
「人好多啊!」
某間客棧內,一位路人甲驚嘆的看著街道上的行人,他們與儒州的修士截然不同,儒州最擅長的便是言出法隨的儒道,而他們這些人則渾身痞子氣,兩者是截然不同的氣場,極其容易分辨,尤其是看到街上行走的路人。
「咚!」
沉重的踐踏聲。
「武真君來了!」
望著那位身材魁梧,瞳孔泛白,眉心黔首的魁梧男子,他赤裸上身將古銅色的皮膚展露無疑,身上只有幾塊鎧甲覆蓋要害,後背也插著一柄巨劍,所到之處讓周圍之人都感受濃郁的煞氣,這是長久經歷殺伐才有的。
「當年有人傳言,武真君最早是出身秦皇朝的軍陣當中,不知因為何事犯下了滔天罪孽,才淪落到這般田徑,不過也就是武真君,換做旁人是不可能從那座龐大的秦皇朝中逃出來的!」他們敬重而畏懼。
「火女也來了!」人們又看到不遠處衣著紫色旗袍的曼妙身影,她一舉一動間風情萬種,勾人心魄的眸子只是瞥來一瞬便讓人流露痴漢表情。
「他們兩個形影不離也就算了,最近竟又跟著一個楊依依!」路人乙也驚嘆道,卻也能理解,這三人都是臨近聖人榜末尾的存在,想挑戰最弱的楚詢取而代之很正常。
儒州。
書院。
最近卻有些頭大。
這些從外界遊歷而來的遊俠,多是無拘無束慣了,許多人都是秉承本性肆意妄為,哪怕有書院在這坐鎮,令他們不敢太過放肆,仍然有些許人無視,如最近就誕生一起極其惡劣的事件,儒州死了一位土著。
消息傳入書院時。
不過片刻。
便有一位身材消瘦而單薄的書生,他神色溫和,手中持這經卷,從書院中走出,步入街道,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安靜,哪怕是那身材魁梧的武真君也好,火女,楊依依也罷,甚至是位列聖人榜的赤火尊者瞳孔都在收縮。
本來還算熱鬧的城池頃刻間便安靜下去,一雙雙目光凝視哪位捧著書卷的年輕人,心都在發麻,喃喃道:「聖人榜第二,簡青竹!」
來到儒州土著死亡地方。
當即有人帶著哭腔道:「儒子,你可要為小栓子報仇啊,他才十七歲,未來有希望拜入書院讀書,就這麼死在這裡,昨天深夜只聽到一聲慘叫,當趕到時小栓子已經死了!」
四周聚集過來的人都有些頭皮發麻,卻也有人盯著簡青竹的背影,道:「人都死了快一天了,他還能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