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老人張大了嘴巴,滿臉驚愕,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兄腦子在瘋狂旋轉,似是在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老兄,只是普通的一個外州人士,怎會突破大儒。
而看著青衫老人那蘊含智慧的眼睛,以及身上濃郁的儒道氣息,就連外面這些前來祝賀的人都遠遠比不上,這讓他更是驚訝中帶著顫音,難道這位老兄真的突破大儒了?
呼吸急促。
不敢相信。
瘋狂回想兩人見面。
第一面。
青衫老人還很窘迫,來到空蕩蕩的藏經閣,望著如浩瀚天空般的圖書館不知所措,連索要一本書籍都做到,第二次見面這位老兄還在向自己請教修行上的困惑,表示自己非儒州人士;第三次見面這位老兄卻疑似尊者境,而今第四次相見,前後間隔不過一年卻成就了大儒境。
這一切。
只用了短暫一年。
太夢幻。
太匪夷所思。
「道心崩了!」楚詢一句柔和的聲音落入後者耳中,讓他即將崩碎的道心重新穩固,其餘那些大儒也察覺了,這位掃地老人身上的滿身讀書清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散。
「多謝!」掃地老人驚醒後,頗為慚愧道,眼中卻滿是失落,想到二人第二次相見時自己還在沾沾自喜隱隱炫耀在儒州一小地方修行三十年便感悟了儒教一脈的天地,被譽為小天才,更是有幸來儒州聖地書院擔任一打雜人員。
眼下看著楚詢他神情複雜,多次以為在書院什麼樣的天才沒有見過,就連簡青竹這樣的儒子他都有幸見過一面,而今看著眼前的楚詢他覺得任何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他,人與人的之間當真是鴻溝,不可跨越。
天賦一事。
不可強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時候平平淡淡也未必不好!」楚詢出聲寬慰,其餘那些大儒也紛紛點頭,旁人只看到他們的光滑鮮麗,卻無人看到他們在背後的努力,以及要應付的事,不僅有至聖道宮的壓迫,還有來自外界的覬覦。
站得越高。
承擔的越重。
反而是這些普通人,他們或許沒有這麼耀眼的天賦,也沒有那麼高的成就,但在他們的一生已經相當滿足,若是知足才是常樂。
「多謝!」掃地老人釋然了,臉上帶著開懷的笑容,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清氣都在汩汩不斷的湧現,放在之前有人和他說這句話他從骨子裡不認,這是讀書人心中的一股傲,在小地方他就為天才,如今在書院就算不敵這些,憑藉時間的積累未必追趕不上。
可真正見到楚詢。
看著他一步步成長。
蛻變。
一年時間。
從無到有。
從基礎。
到大儒。
只用了一年。
這種天賦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追趕上的,哪怕再給他一千年一萬年,甚至是十萬年也達不到這種境界,若依舊保持那種心態不過是自取其辱,自己受累罷了,明白後,臉上才帶著欣慰的笑容,道:「或許,我也該放下了!」
他想到了自己故鄉。
已經多年不曾回去。
環顧四周。
如今只有老伴還在堅定不移的陪伴他,自己這些年對她的虧欠也實在是太多,這餘下的時間沒必要浪費在讀書當中,多陪伴陪伴身旁之人才是一件善事,心靈的通達後,反而有莫名的釋然,整個人輕輕鬆鬆的,不再那麼沉重。
「啵!」
一株大藥被楚詢取來,隨著揉碎沒入掃地老人體內,讓那有所衰老的身軀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看到此幕的大儒有人心疼,有人慾言又止在他們覺得這一株珍稀大藥完全不需要浪費在他身上,即便要改造身體,以其他方式與手段相輔相成也可以完成,這一株萬年大藥就這麼浪費了,當真可惜。
但楚詢卻不這麼覺得,這掃地老人也算是自己的貴人之一,若非是他在自己窘迫時取來了一些經文,並且還始終心靈純淨善良,為自己開惑,自己此時定然成不了大聖境,而自己的時間又是何等的寶貴,一株萬年大藥罷了,他覺得值便是值得的。
看了眼陷入頓悟當中的老人,知道大藥在持續改善他的身體,這個過程需要很久,便面向書院這群大儒流露善意的微笑。
而這群人在等候當中也知曉了楚詢身份,每個人心中都存在著震撼,一位大儒道:「早先便聽儒子說過有位朋友準備挑戰真武大聖遺留的記錄,當時只做是誇大,現在信服了!」
一年時間。
從無到有。
這個資質。
憑什麼不可以挑戰真武大聖?
「是該去了!」
楚詢眼中也流露奇異之色,身上瀰漫著濃郁的儒家氣息,在藏經閣苦修一年參悟儒教奧秘,言出法隨道:「身在儒教書院塔前!」
「啵!」
一陣水波漣漪涌動,緊隨著一道溫和的青衫老人出現在書院塔前,這讓在此等候的人紛紛愕然望去,要知道這可是書院禁止言出法隨,而能做到這一步的除非是來到大儒境界,無視尋常小禁錮,可當人們正困惑他是誰時,忽然多道身影紛紛湧現。
「啵啵啵!」
水波漣漪瀰漫。
一道道身影浮現。
一位大儒。
二位大儒。
三位大儒。
四位大儒。
書院大儒在此時恍若不要錢般瘋狂湧出,不僅是他們,就連書院當中的儒子也出現了,這讓他們愕然的看著那道進入書院塔的身影,很震撼他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引來如此多的大儒驚現,觀摩他闖塔?
ps:欠更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