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吧!」
「大日!」
葉凰在心中默默念叨,她的體內有一股無與倫比的熾熱散發,若是仔細觀摩會發現她的心臟處猶如一輪閃耀的大日,在蟄伏了漫長歲月後驟然之間的爆發,頃刻間,她的身後凝聚一輪璀璨到極致的光輝。
「嗤~!」
秦南眼神清冷,內心隱約閃爍一抹不安,正準備動手的動作也微微停滯,金色的瞳孔驟然釋放開來,綻放無窮的符文,他察覺到葉凰體內積蓄一股可怕的力量,而源頭正在被他尋找,但戰甲的阻礙卻讓他看的格外模糊。
「嗡!」
他在全面的催動眼瞳,甚至比起先前還要強烈與熾盛,一雙金色的眼睛繚繞著無數符文,似乎是組合而成的強大瞳術,能看破一切端倪,正是憑藉這雙眼瞳讓他在秦皇朝中也是頂尖翹楚,哪怕是真武大聖都願收他為弟子。
「給我勘破!」秦南低吼,竭盡全力的釋放瞳術,萬千符文閃爍,他要破除這種冥冥中帶來的不安,符文之力從眼瞳中蔓延,肆意的入侵。
「呵!」葉凰睜開的眼瞳浮現少許嘲諷,若對方動用強大的手段,這一戰的勝負當真兩說,可如今,她低聲道:「燃燒吧,大日!」
轟~!
也是這一刻。
秦南成功了。
入侵到葉凰的體內,可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尊閃耀著無與倫比的大日,它不同於太陽,卻更加的璀璨與灼熱,通體金黃,繚繞著火焰的光芒,血管之間的流動宛若滾燙的熱流在飄動,這讓秦南眸子微微凝固,內心產生不安。
「轟~」
也是這一剎那。
那尊大日。
燃燒。
沸騰。
瞳孔收縮。
無盡危機蔓延。
他駭然又驚悚。
出於本能讓他收斂這雙瞳術,然而,在大日下他似看到一張精緻的面容,正在無情的嘲諷他,隨著那女子面容嘴唇微動,大日頃刻燃燒,他眼中的符文瞬間看到不能觀看之物,瞳孔中的符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啊……!」
「不!」
秦南尖叫。
這是他的瞳術,也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更是他信奉的神物,卻與眼前在寸寸崩碎湮滅,不亞於他心靈上的崩塌,並且那種符文的磨滅,宛若萬千針尖在狠狠的扎向眼瞳中的每一處,刺痛更是令他顫慄。
「噗!」
縱然在第一時間閉上眼睛,可血液仍然順著眼眶流淌,化作兩行血淚,並且哪怕是閉上了眼睛,針扎般的刺痛還有大日般的宏偉天體,仍然留存在漆黑一片的視野當中,如那洶洶燃燒的太陽,揮之不盡,驅之不散。
「殺!」
這一刻的葉凰格外的堅定,雙手凝聚出一柄璀璨的長槍,催動槍之法則配上大聖道果級槍法,霎時間一道驚艷絕倫的槍芒在釋放,如流星般飛逝,迅疾到急速,這一刻的秦南完全顧慮不了,甚至眼瞳中的麻木讓他屏蔽了外界感知。
當危機來臨的那一瞬間才感受,這時候想反擊已經晚了。
「噗!」
「噗!」
「噗!」
縱然在竭力的躲避要害,仍然有一道道槍痕貫穿身軀,留下槍孔血液在汩汩流淌,此時的他也沒了先前的玩世不恭,臉色猙獰如厲鬼,手中掌印接連拍出,每一擊都是大聖道果級功法,接連揮拍出十幾掌。
「哼!」
葉凰咬著牙尖,嘴唇悶哼,硬生生扛著這些掌印在以傷換傷,身上的戰甲頃刻被打的龜裂,露出完美的身段,額頭上的盔甲也破碎,青絲長發隨風飄舞,眼眸凌厲,眉目如畫,唇角染血,將女子的颯爽展露到極點。
「該死!」
秦南咬牙咆哮,內心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哪能想到在荒州這小小的偏僻一隅竟有人將自己傷成這般,甚至有死亡威脅,而這一切都在眨眼間完成,哪怕大聖級強者可以窺視這一幕,當做出反應的事後已經結束。
「結束了!」
葉凰眼神凌厲,她披肩散發,手中緊握著的長槍持揮斬動作,當做利劍般切了下去,大日繚繞著槍尖之上,神鳥縱橫在槍芒之際,瞬間斬下!
「膽敢!」
秦南的護道者灰袍老者驚怒,哪想到在轉瞬之間忽然發生這般變故,從穩操勝券的局勢到頃刻間的垂敗甚至身亡,讓他驚怒交加,憤恨不已想阻止已經晚了!
「噗!」
長槍立劈。
從眉心划過。
一道血痕從眉尖綻放,秦南也做了拼死反擊,葉凰卻全部硬抗,只是看著對方即將撕裂的身軀她眼角帶著酣暢的快意,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哪怕自己沒有再戰之力,可這位秦南終歸是要 被斬殺。
「儒教!」
「言出法隨!」
「將我恢復到三個呼吸前!」
在這瀕臨絕境的事後,秦南極其冷靜的吐出一行字,天地間誕生神異的偉岸之力,不知源頭在何方,反而是秦南那龜裂的身體即將撕裂成兩半,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癒合,恢復了三個呼吸前,硬生生規避了這次傷害!
葉凰臉上帶著的笑容……凝固了!
與此同時。
灰袍老僕也來到秦南身旁,看著那重傷的公子,心都在膽顫,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為公子要死了。
「轟~!」
但秦南穩定的傷勢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眉心的裂縫重新浮現,這讓灰袍老僕大驚,秦南卻極其冷靜道:「我沒事,這是天地間的自然反噬,哪怕規避了那可怕的一擊,這反噬之力仍然讓我受創,卻名不至死!」
「那就好!」灰袍老僕長鬆口氣,心中也有清醒,慶幸秦公子拜師真武大聖,也愈發敬佩這位傳奇人物,當年從荒州走出,真武大聖陸續遊歷了儒州,佛州,最後入了中州,修行的是萬般法,走的是萬法歸一,成最強帝者。
野心極強。
這種道路也是最困難的,歷代來能走成的屈指可數,而集百家之長的真武大聖,尤其是在儒家有過極其深刻的造詣,凝結出儒家道果,所以這門法也被他傳給了弟子,在關鍵時候能救援一命。
「可惜,我在儒家言出法隨的造詣還是太低,不然根本不會受到反噬,並且還能恢復到大戰之前!」秦南在心中略感失落,同時又驚醒這門法的恐怖,剛剛若非是這道儒家言出法隨,他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