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有些駭然。
與此同時。
身旁那些原本徘徊不定的惡靈頃刻間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捕捉到儒雅青年如今的虛弱,要嘗試將他撕碎。
「啵!」
剛剛閉合的眼眸又迅速睜開,雙眼赤紅,血絲蔓延,儒雅書生身上透著些許冷漠,言出法隨道:「邪靈不准靠近我三里之內……日期三日!」
想到這個言出法隨未免有些過於恐怖,這波反噬自己不一定承受得住,便規定了一個日期,而這樣承受天地之力的反噬則要小上許多。
「啵!」
果真。
隨著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原本距離儒雅中年還有一百米的邪靈們瞬間暴退到三里之外,仿佛憑空有一股莫大的偉岸之力將他們硬生生挪移,並且任憑這些邪靈如何想進,便遲遲無法寸進一步。
這手段。
絕了!
儒雅書生依舊察覺到自己虛弱狀態,微微沉吟道:「將我恢復到一刻鐘前!」
「嗡!」
剎那間。
他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轉眼之間。
恢復到一刻鐘前。
這時候儒雅書生還沒有去觀看楚詢等人,也沒有觀看儒帝大墳的全景,所以他此刻的狀態立即恢復巔峰,布滿血絲的眼眸瞬間恢復了清澈,溫潤,平和,瞅向四人組所在的方向,儒雅書生也知還需幾日功夫,便開口道:「我需要一本書!」
「啵!」
憑空墜落一本書籍,儒雅書生翻看了眼,又繼續道:「我需要一本准帝級的經文。」
「啵!」
儒雅書生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像是這個要求過於過分,遭到了天地法則的反噬,然而他的身前當真出現了一本准帝級的經文,隨著翻閱,儒雅書生臉上也流露愜意,道:「將我恢復十秒鐘前!」
「嘩!」
這時候,儒雅書生不僅氣息處在巔峰,就連身前也白嫖了一本准帝級經文,微微沉吟,儒雅書生又道:「我需要一些可口美味的靈果,外加一張愜意的躺椅!」
兩個呼吸後。
儒雅書生愜意而悠閒的躺在這方寸之地,津津有味的讀著准帝級經文,當有危險來歷,陣法收縮時,隨口一句:「危機距離我十丈之外!」
瞬間。
危機暴退。
這特麼!
還好。
無人看到。
不然哪怕是年輕道士恐都要傻眼,都知道儒家修行之人,手段極其古怪特殊,可若是連這都具備這特麼也太妖孽了吧!
……
……
禁區中。
楚詢遽然睜開眸子,向著禁區的深處看去,荒天宮宮主等人詢問怎麼了,楚詢微微搖頭道:「剛剛我感受有眸光的窺視?」
「嗯?」
年輕道士也微微皺眉,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目光,並且他的境界可是要遠遠超越楚詢,若是連他都沒有感到,那會不會是楚詢的錯覺,但想到自己等人都在楚詢陣法的籠罩內,縱然被他察覺也在情理之中。
璃聖美眸凝重,她向著前方望去根本看不到三里之外,朦朧的灰霧,並且裡面潛存了無數危機,具備數之不盡的大恐怖,當真難以想想自己等人聖人榜級強者還看不到三里之外,什麼人可以橫穿整個禁區,將眸光窺視他們?
「儒帝!」
「守陵人?」
荒天宮聲音沉重。
每一座帝墳當中都有守陵人在守護,尋常人根本不敢靠近,若是他們誤入了此地被帝陵守陵人發現也是情理當中,因為他肯定不守這些禁地的捆束。
「不是!」
楚詢輕輕搖頭,最初時他也有這種念想,只是他籌備了突然之間的變故,但很久很久都沒動用,因此猜測並不是帝陵守陵人,但他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
氣氛有些沉重。
繼續前行。
「唰!」
突然,在不遠處看到一株蒼翠碧綠的小樹,上面瀰漫著朦朧仙霧,碧綠的樹葉在這充滿死寂危機的氣息下,顯得格格不入,並且上面還結出了數枚鮮艷欲滴的果實,果實上繚繞著法則之力的波動。
「這是?」
他們忍不住看去。
「力之法則道果!」年輕道士一眼就看出來了,心中也頗為驚訝,這即便是在中州也是罕見的稀罕之物,尋常莫說結成道果,即便是剛凝聚一個雛形便被無數人爭搶,唯有那些帝族勢力還保留,卻也珍貴無比。
而在禁區當中他們只是剛剛進入,就看到了一株這樣的果樹未免令人驚訝,荒天宮宮主也感慨道:「這座禁區荒廢了無數年,當年禁區主人隨手栽下的一株小果樹,如今都凝結成道果,可惜無人採摘!」
璃聖也有感慨,她們琉璃宮在中州屬於不弱的勢力,可也不會對這種果樹無動於衷,而在這裡能清晰看到那誅果樹的果實要隨時跌落,一旦融於泥土,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化作養料,而從果樹四周的情景能看到,已經不少發生這種事了。
「也唯有在生命禁區了!」年輕道士咂舌道,這種果實,大限將至的儒帝看不上,帝陵人同樣也不會看上,便屬於可有可無的東西。
而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同樣珍貴,甚至是已經位列聖人榜前十的年輕道士都有欲望採摘一枚,至於楚詢看到這枚果實時,身上有關力之法則更是蠢蠢欲動。
他擅長多種法則。
劍道。
陣道。
這是已經凝結成道果。
力之法則。
時間法則。
虛空法則。
這些他同樣擅長,尤其是東凰心經的修行主要便是『力之法則』而他也在這方面即將接近大聖道果,卻遲遲卡在那裡,他有預感若是摘下這枚果子,能輕易的凝結力之道果。
「可惜!」
「時間有限!」
「四號還很危險!」
「顧不上了!」
年輕道士有些不舍道。
「叮!」
界心令忽然傳來震動,幾人連忙看去,只見到四號在裡面書寫:「碰到一些果實,仙金,可以增強自身實力的不要錯過,我還無所謂,再撐幾天沒關係!」
「嗯?」
楚詢的目光卻是瞬間凝視過去,眺望遠方,心底唯有一個念頭:剛剛那個窺視的眸子是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