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禁地。
外面。
已經聚集不少人。
裡面的動靜他們也聽到了,再看向面前這位聖人榜上的荒宮宮主,眼神當中已充滿敬畏,尤其是看到荒天宮宮主離去的方向竟不是荒宮,不由露出幾分困惑。
葉凰也在人群之中,追隨師父的腳步,輕聲問道:「老師,這是要去東域嗎?」
「嗯!」
荒天宮宮主輕輕頷首,眼眸當中也有幾分迷茫與複雜,不曾想到自己費心費力招來這麼一位楚長老,竟被荒天宮被禍禍走了,真是氣死他了,語氣也低沉中帶著平靜道:「事情總要善後,我們之間也該見一面了,看看是否還有轉機!」
「我也想去!」
「不了!」
「你留在荒天宮吧!」
望著師尊漸漸遠去的背影,葉凰眼中忽然瀰漫幾分迷茫,師尊好像一次都沒見過楚長老,可既然如此,為何對楚長老如此待遇,就從今日的表現分明就不是一般的友誼,她美眸中泛起少許疑惑,卻也在那駐足。
……
……
東域。
東臨宗。
一如既往的祥和,他們不知荒天宮內發生的事,縱然知道也不會在意,彼此都沉浸在修行當中,而楚詢在那日講道之後,感悟劍之大道有機會成就大聖級,卻被他放棄,這些時間也在專心修行陣法之道。
他還沒有忘記,來自儒州的四號,還在一所生命禁區當中困住,哪怕幾位群友已經約好下一次前往禁地內聯手救援,可誰也沒有百分百把握,畢竟上一次荒天宮宮主聯合來自中州的六號都未曾救下,這一趟誰又有確信把握?
總之。
參悟陣法。
不斷提升自己。
便是一件善事。
因此他在陣法之道上的造詣與成就也在日益增長,甚至有一種預感,哪怕只參悟陣法之道自己也能成就大聖境,感悟完整的陣法之道,在與人對弈時只需一念之間,便可將自身化作無所不遁的囚天之陣,旁人陷入裡面連掙扎的資格都不具備。
陣法一道。
同樣可成大聖!
姜塵。
柳劍。
白陸離。
甚至是小瑤池這幾個弟子也沉浸在自己的修行當中,每日都在提升,而從荒天宮而來的那些學生,也在體悟東域的殘破之道,待一段時間後再修行完成之道,到時候便會完成一次突飛猛進,一切的一切都在欣欣向榮。
這一日,一位臉色方正的中年男子來到東臨宗不遠處,遙遙眺望面前的這座宗門,他眼中瀰漫幾分奇色,尤其是進入東域後,感受這裡的靈氣匱乏,天地規則的殘缺,而楚長老卻能在此種地方修行到聖人境,不愧是界心令的最後一位傳承者。
「咻!」
他腳步輕易。
不過轉瞬。
便進入了東臨宗。
王鶴。
姜長老。
蕭容魚。
甚至是白陸離,陳潯這些聖人都不曾察覺,不過轉眼功夫便來到了東臨宗藏經閣,抬頭眺望,看著面前這座高有九層的樓閣,中年男子嘴角不免泛起笑容,喃喃道:「九號,終於要見面了!」
樓上,楚詢也感受到樓下的中年男子,他嘴角也泛起一抹笑容,有事後不需要去說,只是一個眼神彼此就懂了,孫長老很快從藏經閣中走下,看著面前這位中年男子面有困惑,卻還道:「楚長老請你上樓!」
「嗯!」
荒天宮宮主點頭。
步入經閣。
緩緩向前。
轉眼功夫便來到藏經閣第八層,在這裡有位一襲青衫的溫潤老人,他手持經文,如今平靜的放置與盤坐的腿上,臉上帶著溫煦的笑容看向這裡,他不免泛起笑容,手中浮現一壺濁酒,微笑道:「喝點?」
「好!」
二人盤膝而坐,彼此不需要介紹身份,楚詢也難得的放下觀摩經文,與荒天宮宮主對飲,也道:「這酒喝起來入口綿柔,卻不夠辛辣,我在東域一座小城中收集一些美酒,雖不如此酒令人沉浸,卻也另有一番滋味!」
「咕咕~!」
荒天宮宮主飲下一大口,眼睛也泛起明亮,詫異道:「這酒不錯,尋常人釀不出這種美酒,在那弄的?」
「一座小城!」
楚詢微笑,又不免想到了東臨宗聖人夏陽,這是他帶自己去的地方,在那座客棧當中,那間酒肆世代以釀酒為生,這麼多年過去,代代積累,釀酒的傳承自然非同一般,哪怕是普通的糧食,釀造的美酒也堪比那些用靈果釀造的。
二人喝著酒水,也緬懷的看著窗外刻苦修行的修行者,荒天宮宮主也在沉寂許久後,豁然道:「宮內的事情我已經知道!」
楚詢微微一笑。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鬥戰宮宮主已經被革去宮主的頭銜,蓋亞也被關在禁地中,荒宮其餘一些長老也陸陸續續收到了懲罰!」荒天宮宮主道。
「知道了!」楚詢輕輕點頭,也舉著手中的酒杯,一切僅在不眼中,隨著一口飲盡兩人都沒有可以運用修為去壓制酒意,臉色不免浮現紅暈。
荒天宮宮主真摯的看去,詢問道:「真的不準備再回荒天宮了?」
「嗯!」
楚詢輕輕頷首。
說著無意。
聽著有心。
何況。
荒天宮這麼多人都已經默認自己被驅逐了,現在再回去又算什麼事。
荒天宮眼中流露失落,他是真想楚詢回去,按照最初的想法,事情起源於機緣之地,當日沒給楚長老名額,如今自己歸來了,這名額已經不算事,只要一句話就無人敢忤逆自己,只是如今的楚詢真的還需要機緣之地嗎?
大聖境。
若是想破。
隨時可以。
外加四號如今的危機也迫切需要一個擅長陣法的九號,兩者都註定了楚長老與機緣之地,失之交臂,若是再邀請便有些適當其反了,也語氣平靜的闡述,道:「既然楚長老決定了,那就暫時結過吧!」
楚詢抿了一口酒水,眼中也漸漸恢復清醒,他現在至今有一事不曾理解,當日荒天宮下達一道指令,外界聖人不准踏足東域,給自己極大的喘息機會,若非那道指令自己遠不可能這麼順利,也想知道荒天宮宮主是從那日便知道自己身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