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六境巔峰!」
若禪寺佛聖凝重的一字一句的吐出,眼神當中也帶著吃驚,他是認真收集過楚詢的情報,從道心被廢沉寂六十年,到恢復後的厚積薄發,只用了短暫數年卻來到了這種地步,當真有些誇張,並且有些不正常。
這速度太快了。
哪怕是天賦卓絕,亦或沉寂多年的厚積薄發都不可能來到這種地步,此時他眼中瀰漫出擇人而噬的猩紅眸子,貪婪而熾盛,渴望道:「你身上有重寶,甚至比這趟機緣的重寶還要強勢!」
他貪婪。
也蠢蠢欲動。
絲毫沒有佛修的樣子。
「將東西交給我,饒你不死!」若禪寺佛聖道。
「呵!」
楚詢眼神帶著譏諷。
若禪寺佛聖念叨一聲佛號,壓制心境,道:「也是,都到這一步了又怎會束手就縛。」下一息他的眼眸就爆發熾盛的貪婪,兇狠道:「那就將你擒下,切成片一片片研究。」
「佛法!」
「我佛如來……法相!」
一尊熾盛的大日法相冉冉升起,腦後更泛起一團光輪,這是純粹的佛修,遠非真武大聖那種二吊子可比。
大日法相璀璨。
釋放佛性。
宛若活佛在世。
「佛言:戒殺!」
「嗡!」
楚詢心中的殺意銳減。
「佛言:禁視!」
「轟!」
楚詢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雙目失明,哪怕敵人就在眼前也看不到,這讓他感受吃驚,從未接觸過這類的術法,像是言出法隨,伴隨著天地規則。
「佛言:禁耳!」
雙耳發出陣陣轟鳴,四周能聽到的呼嘯風聲也喪失了,哪怕敵人殺至身前也無法聽到,這就未免有點可怕,既禁視野又禁聽力,等若瞎子聾子,此時僅剩下感官沒有喪失。
「佛言:禁感知!」
轟~!
頓時間。
與外界的聯繫也喪失了,這一刻的楚詢既是瞎子又是聾子,還是什麼都無法感知的人體肉樁,只有肉身本能還在。
到了這般程度後,若禪寺的佛聖依舊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凝視著前方身影,輕輕吐出最後的絕殺:「佛言,禁身!」
佛門六禁。
他只學會了前五禁,最後一禁還不曾掌握,即便如此也夠了,看著那立身如雕塑的身影,嘴角微微翹起,帶著幾分譏諷道:「本座既然敢隻身面對,又怎會沒有底牌!」
禁錮了他的聽力,視力,感知,這些還不夠,到了聖境肉身都有了預感危機的本能,冒昧殺去後者也能本能反應,現在連這最後一道肉身都給禁錮,他倒是要看看這站著如同雕塑的人憑什麼來反擊?
「轟~!」
藏經閣內。
那閉眼感受分身情況的本尊豁然睜開眼眸,在眼前的一切陷入黑暗,他萬萬沒想到佛門的修行之法竟如此的詭計多端,竟能封閉人的一切感知,若是本尊降臨此時還不是待在的羔羊,連反應都做不到,如人形木樁般挨揍。
只可惜。
那是他的一道分身。
分身與本尊又是一體想連。
只是一念見。
「轉移!」
「轟!!」
那封禁分身的對應之法紛紛挪移,轉移到本尊身上,也是為何藏經閣內的那位本尊在短暫的剎那陷入失神,唯有靈魂波動還在運轉。
「呵!」
若禪寺的佛聖臉上帶著微笑,慈祥中又似那魔鬼般貪婪,盯著楚詢恍若絕美的珍饈,呢喃道:「佛門六禁封印時間最多幾個呼吸,而這足夠了!」
這種級數交手。
別說幾個呼吸。
哪怕是一個剎那的失誤就足夠了。
拄著降魔杖。
一步步上前。
看著那如雕像般呆立的人影,嘴角帶起笑容,輕輕抬體降魔杵朝著胸口刺去,降魔杖內帶著封禁的效果,只要刺在那肉身之中,這就是待在的羔羊,可當降魔杖即將刺中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隨之凝固,因為那道身影徐徐睜開了眼眸。
一雙浩瀚深邃而無波瀾的眸子,正在無情的俯瞰他,第一時間若禪寺佛聖渾身炸毛,身軀都近乎僵硬,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佛門六禁沒有相應的對抗之法是不可能化解,而他一個從未走出過東域的人又怎會破解?
心底泛起驚濤海浪之餘。
本能又嗅到威脅。
身形暴退。
要逃走。
便見到那青衫老人嘴角翹起譏諷與嘲弄,隨著抬手一招青藤劍落在掌心,在這麼近的距離連反抗都沒有,輕而易舉的刺去,沒入若禪寺老人的心口。
「噗嗤!」
後者身軀僵硬。
凝固在那。
心臟破裂。
劍氣入侵。
唇角溢血染紅了袈裟。
而眼中卻帶著強烈的茫然與震撼,喃喃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他還在掙扎,哪怕已經知道求生希望微乎其微。
楚詢眼神帶著自始始終的嘲弄,佛門修行之法詭異,可他又怎知自己這是一具分身,莫說封禁無用,哪怕真的殺了又能怎樣,輕輕揮手,青藤劍爆發一股強大的劍意,撕裂若禪寺佛聖的肉身。
噗!
四分五裂。
降魔杖殘留。
後者。
死!
藏經閣內閉合雙眼的楚詢驀然睜開眼眸,只剎那視覺,聽覺,感知,嗅覺等等全部恢復,而就是這短暫的幾息卻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與慌亂,這是之前從未碰到的,眼中也瀰漫著居安思危。
拂袖一揮。
將藏經閣內有關佛教的所有書籍都找了出來,略作停頓,連帶著道教,還有儒家的全部找來,這些東西可以不會,卻不能不懂,例如今天就差點陰溝裡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