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亂。
籠罩三眼宗。
「放肆!」
「誰!」
「誰敢如此大膽!」
「闖我三眼宗!」
這時候才有數位九境強者後知後覺的驚醒,紛紛化作一道長虹浮現在半空,身上沾染著可怕的煞氣,眉心中間裂開了第三隻猩紅的眼睛,想著下方落去時一眼就看到了那位青衫道尊,渾身戰慄的驚悚當即淹沒了他們。
只恨自己來的太快,現在想止步都做不到,楚詢亦是冷淡的瞥了他們一眼,揮揮手普通的九境初期在他面前更不具備掙扎資格,伴隨著接連數團血霧爆開,徹底引動了整座三眼宗。
「真是髒了我的手!」楚詢嫌棄道,他所殺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冤枉的,身上繚繞著濃郁煞氣,不知禍害了多少人,雖然遠遠不如剻佰九鳳可也孽氣環繞,因此下殺手時格外的冷酷與狠辣。
「哈哈哈哈~!」
「報應,報應!」
「你三眼宗也有這日!」
「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那些被三眼宗囚禁的囚徒們興奮的喊叫。
而那些聽聞動靜沒有第一時間趕到的九境道尊們卻毛骨悚然下瀰漫著慶幸,低語道:「還好我反應慢了半拍,不然剛剛衝上去的就是我了!」
他們怎會認不出這凶威赫赫的青衫道尊楚詢,莫說沒見過,在城中第一次揚名時就關注到了,後來那嫉惡如仇的性格先殺弒盟殿副殿主,又宰了剻佰九鳳,在他們眼中凶威何止是熾盛那麼簡單,簡直是這群遊走在黑暗邊緣人眼中的魔頭。
「他怎麼突然殺過來了!」也有九境小魔頭心驚膽戰,卻不意外,他們做著那些骯髒事總會撞在對方槍口,就是不知這次誰得罪了他!
……
……
總殿。
一片綠色霧靄所瀰漫的毒霧當中,有一道身軀偉岸的身影盤踞在那,在大殿的四周囚禁著一位位囚徒,都在痛苦的發出哀嚎,這是他三眼宗宗主的主殿,能被提到這裡的囚犯也都是重要人員,享受的折磨也是最慘的。
「還不肯說嗎!」三眼宗宗主眼角餘光冷漠的瞥在那身材消瘦的白衣青年身上,他本是無影門的少主,前段時間卻突發滅頂之災,那沉寂一萬年的舊事忽然爆發,三眼宗宗主親臨,將整座無影門殺干殺淨。
而他也被當作囚徒,受盡折磨,如今三眼宗宗主逼問的便是殺死他的兒子的兇手是誰,以及當日動手的神秘高手又是誰?
這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無影門少主倒也嘴硬,亦或是整個無影門滅與眼前刺激了他,咬緊牙關只說兇手便是他,屠了他兒子的便是他,至於其他的不肯多說,連帶著那小秘境的最大收穫人都被藏起來。
「嗬!」
三眼宗宗主冷笑,嘴硬的人見多了,倒要看看這傢伙能撐多久,是一年還是一萬年,若是真撐個十萬年還不肯說,他也敬這傢伙是條硬漢,但這才剛開始,行刑還沒有十年,默然道:「那便看你能撐多久!」
「啊~!」無影門少主又傳來歇斯底里而痛苦的嘶吼,他痛恨對方,可卻沒想過交代應山青鸞,他知道說了三眼宗宗主也拿捏對方沒辦法,可他怕三眼宗動用那些小手段,楚前輩能護住她一時,能一直守在應山青鸞身旁嗎?
這群小人總會鑽上空子,況且,暴露了應山青鸞的名字,懸空島的應山氏也逃不掉,無影門的前車之鑑在這擺著,他只希望應山小姐某日突然察覺,請來那位前輩救自己,哪怕是將自己殺了,也好過痛苦折磨。
三眼宗宗主收斂眼角,於他而言知道其餘的人是誰並不重要,多知道一個便多折磨一個,不知道也無妨,真正將這無影門少主囚禁過來渾是為了折磨他,他兒子死了,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想死都是奢望!
轟隆隆~!
可在思緒中突然聽到陣陣的轟鳴,讓他驀然睜開眼睛,瞳孔釋放殺意與怒火,何人如此放肆膽敢在三眼宗作亂,眉心的第三顆猩紅的豎眼也徐徐睜開,帶著殺意,道:「我謹遵師尊命令小心謹慎,可旁人都敢殺入我三眼宗了,真當本座是吃軟飯的!」
砰~!
還不等他起身,殿門被一腳踹開一道青衫身影淡漠的走入進來,而他的身旁則是一位圓臉小丫頭。
「楚,楚,楚……道尊!」三眼宗宗主驚駭,瞳孔在劇烈收縮,哪想到混亂城大名鼎鼎的劊子手會突然闖入他的府邸,一股源自靈魂的顫慄湧上心神時,也順勢看向了那白衣狼狽青年,驚呼道:「你們……!」
「你不是在找本座嗎,好了,現在本座來了!」楚詢語氣平靜,在他的身後三眼宗已陷入一片狼藉,陣陣塵煙滾滾升騰,大火更是騰騰燃燒,猶如一片煉獄般帶著陣陣哀嚎。
可這些都不及三眼宗宗主頭皮發麻的恐懼,大名鼎鼎的楚詢竟衝著自己來了,又看到一旁的無影門少主,臉色更是猛然一變,他師尊叮囑下可為千般謹慎,萬般小心,沒想到還是招惹了,他想逃,卻看著對方的架勢知道難以善了。
咬著牙關道:「楚道尊大駕光臨未曾遠迎倒是失罪,只是不知因何而來,快快擺上宴席!」
「砰~!」
拂袖便打翻了桌上的美食,淡淡道:「吃席便免了,為何而來你比誰都清楚,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
三眼宗宗主臉色變換不停,第三顆睜開的眼睛也死死盯著楚詢,煞氣十足道:「我敬你一聲道尊可不代表我怕你,能殺的了斧殿主他們不知動用什麼秘術,但這是我三眼宗的老巢,真拼下去勝負未知,我勸楚道尊慎重行事!」
「若是為了這個螻蟻而來,大可直接帶著對方離去,我三眼宗若再朝對方動手,自當天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哦!」
若是我非要動手呢,楚詢冷酷的看著他,這大殿內烏煙瘴氣,怨氣十足,這位三眼宗宗主害的人依舊不在少數,況且,他可不信對方的話,不敢對自己動手是真,可與自己有關的說不定某天便造了他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