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座城池寂靜無聲,和這位城主打過交道的人很少,只知他和玉衡大能關係匪淺,即便是成為混亂城城主也是深居簡出,對城中瑣事一概不問,而沒過多長時間便開始了閉關之旅,上次出關還是二十餘萬年前。
回來後又開始了漫長的閉關,也是為何混亂城如此紊亂的原因,一座城池沒有了城主,誰都想做這個當家人,在城主和甩手掌柜般,新老勢力打破頭皮的爭搶,而外界來的第三方勢力也瓜分資源。
可現在。
這位閉關的城主。
出關了!
那意義!
便不同了。
「希望和上次般!」離火氏的某位老古董也忌憚道,二十餘萬年前混亂城城主出關一次卻不在城中逗留,而是去了一趟遙遠的外圍區域,不知做了什麼,而回來後便又繼續閉關,他希望也和當年一樣只是簡單的散步,便繼續修行。
「這位城主大人雖年輕卻不可小覷,莫說是這座混亂城,縱然是整座玉衡大能道場怕都能排進前五,尤其是他的潛力太驚人了,至今還不足百萬年!」燭龍氏的一位老古董也在這裡,忍不住低語,目光滿是忌憚。
「最主要的是,誰也不清楚他和玉衡大能究竟是什麼關係?」冥月氏的老古董卻極為複雜道,這位城主揚名也並非在混亂城,而是在玉衡大能的道場揚名,既和玉衡大能有說不清理不順的關係,偏偏又不是她的弟子。
不要看混亂城一片紊亂,白日城主府說的算,晚上屬於他們這些掌權者,實際上城主大人若要過問城中事情,所謂的混亂將在最短時間恢復平靜,誰敢意義,城主提刀殺來,新勢力也好,老勢力也罷都將如雞崽子一般亂殺。
哪怕離火氏,燭龍氏,冥月氏這種存活了幾十個紀元的古老勢力,紮根在混亂城,根深蒂固,底蘊更是不計其數,自信拼掉全部底牌能將城主給活活耗死。
但有什麼用?
玉衡大能隨手便能將他從時間長河中撈出復活,到時候第二次殺來,還拿什麼拼?
無解!
也因此他們既忌憚,又貪戀著城中的權柄,渴望著城主繼續閉關,一如眼下每日他們的進帳都是恐怖的天文數字。
離火氏的老古董嘆了聲道:「城主大人的出關縱然令人意外,但根據他的性格不會管理城中瑣事的!」
余者幾人也微微頷首,這位年輕的城主大人是有望突破大能,真正超脫於時光長河之外的,這樣人奮鬥目標本質便和他們不同,城中的這些大能晶石與他而言早已是庸俗俗物,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
談話間一封請柬落在了桌面上,幾人頓時有頭皮發麻的顫慄,而後便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呼吸都微微急促,驚呼道:「請柬?」
慎重的讀閱完請柬上的內容,幾位老古董也鬆口氣,自語道:「中規中矩,還算合理。」來到此城漫長歲月卻不問城中之事,全依仗諸位,如今修行略有進步也特來感激諸位,便邀至城主府一敘。
雖是普通的邀請卻仍不敢大意,而將眼角餘光落在下面看到了邀請名單時,幾人都瞳孔不斷收縮。
剻佰氏。
離火式。
燭龍氏。
冥月氏。
陳氏。
……
楚詢!
前面還中規中矩,可當末尾那突兀夾雜的一個名字湧入眼中,讓他們瞳孔收縮,心底掀起了萬丈浪潮,驚駭道:「楚,楚,楚詢……那個青衫道尊?他怎麼入得了城主的眼中,是彌越將軍嗎?」
「重要嗎,重要嗎,這重要嗎!」離火氏老古董心神狂震,這些重要嗎,真正重要的是楚詢還活著沒有,心驚膽顫的聯繫剻佰氏,生怕這傢伙已將楚詢給做了,當年剻佰氏要『九殺』去滅了楚詢,他們可是在側。
「聯繫剻佰氏!」
「快~!」
「快!」
轟~!
剻佰氏的這位老古董也腦瓜子嗡嗡的,他也收到了這請柬,看到末尾的那個名額時心底同是震撼的不能自己,第一反應便是聯繫刺客『九殺』,只祈禱這位還沒動手,不然真惹了天大的禍亂,誰能想楚詢竟和城主搭上了關係。
「九殺!」
「九殺!」
「九殺!」
「嗯?」
在楚詢洞府外不遠處的一座小酒樓內,一位黑袍遮蓋氣息的男子抿著茶水,眼角餘光瞥著楚詢的洞府,同時聽到主人的急促聯繫,也表情微凝,暗暗道:「是在催促嗎?」
不過仍是接通了聯繫方式。
「九殺,楚詢你殺了嗎?」
剻佰氏這位老古董急切的聲音落入九殺耳中,後者也微微困惑,卻仍如實道:「還沒。」他確實有很多顧慮,自從那日後楚詢便龜縮在洞府中不出,以他的手段闖入洞府將楚詢殺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剻佰氏的行徑就攔不住了,況且那洞府多多少少是玉氏商會販賣的,如此肆意妄為也會惹得玉氏商會不快,雖不會和剻佰氏翻臉,卻沒必要在這點小事上發生不快,而只要楚詢走出洞府,以他的手段滅了對方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
不會掀起陣法的波動,也不會引得玉氏商會察覺,即便有人追溯到剻佰氏沒有確鑿的證據也無法污衊,也保全了剻佰氏的門面,這樣的事情他處理的已不是一起二起,早已得心應手,十分的自然。
「怎麼了?」九殺又抿口茶水,眼中也有淺淺的困惑,他知道族中有人恨不得楚詢當即死去,但這催的也太急了吧,只要楚詢不走出洞府早點消失晚點消失不會有什麼影響,這次怎麼如此急促?
「沒動手便好!」剻佰氏老古董也長吁口氣,他是真怕九殺已經將楚詢做了,雖然城主大人未必與楚詢熟絡,可終歸是入了城主耳中的紅人,死了事情真大了,也急促道:「不要動他,速速回來!」
在小酒樓內抿酒的九殺目光真正奇異的看向那座小洞府,是真的詫異了,楚詢做的事他是聽說了,屬於必殺而無懸念的,可現在什麼原因竟讓剻佰氏放棄動手,這真是令他驚訝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