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即便很不情願,兩位侍女也只能側身讓開,卻依舊不善道:「這是醉花樓,我知道你九境很厲害,可我家主人也不是吃素的,有好幾位九境追求者,惹怒了他們你也沒好果子吃!」
看著兩位侍女氣鼓鼓的表情包,楚詢灑脫一笑自是不在意這些,而登上樓閣已經有許多人在此等候,並且人數比往常都要多點,僅僅是九境都有七位,質量也比第一次登臨時要強,算上他已經有八位九境了。
顯然與平常的撫琴彈奏不同。
「宛江有禮了,兩位侍女不懂事,還望楚先生不要怪罪!」宛江依舊是那副白衣盛雪,盈盈欠身,即便是有怒氣的人在這副容顏下都會火氣消散幾成,何況楚詢本就沒生氣,便笑著道:「不在意的!」
「嗯!」宛江微微頷首,一雙流水般的眼眸也落在楚詢身上,看到了與初次相見截然不同的氣質,那種經常出沒於花天酒地的浪蕩子氣是怎麼也遮掩不住,身上更是隱隱沾染著女子胭脂氣,眼眸不由暗淡幾分。
骨子裡的失落已難以遮掩,暗暗嘆道:看錯了?她隱隱不甘心,這可是彌將軍都親自拜訪的人啊,可多位女子的胭脂氣卻混淆在一起,無一不在說著近事,也暗暗一嘆,重新坐了下去,似心中想著事,讓本就纖瘦的身影愈發柔弱。
周圍也有一雙雙不善的目光望來,近日的事他們自然聽說了,其中幾位九境冷眼撇了楚詢一眼,倒是沒說什麼,雖然他們看不慣楚詢卻也不會平白得罪一位九境,在對方沒做出特別出閣的事情,自不會動手。
……
「今日宴請大家也是不得以之事,諸多事皆在一曲琴音中!」宛江聲音略顯憂愁,而隨著指尖浮動琴弦,便是一陣緩慢而消愁的琴調,這和往日的截然不同,哪怕沒收到請柬的楚詢聽到也感知對方的情緒。
「出了點事?」楚詢抿了口醉花釀,閉著眼體悟者這首琴音,他本是想再聆聽對方的琴藝,並嘗試將那點大能晶石還給宛江姑娘現在看來又有別的事,不過他也不急,安靜的聽著琴音流淌,思緒又隨著飄忽。
「妙,妙,妙啊!」縱使不是第一次聽,可宛江花魁的琴藝當真是一絕,堪為天籟之音,簡直如吟仙釀,妙不可言。
一曲琴罷。
小樓閣內,都沉浸在餘威中能被宛江花魁邀請的幾乎都是她信賴的人,其中便有數位追隨者全部邀請了,而這一首琴音也是表明姿態,其中有兩位九境心動了,臉上閃爍決然,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而餘下的幾人卻沒有立即表態。
都知道近日是醉花樓十大花魁的重新篩選者,形成一個全新洗牌,宛江姑娘想要繼續保持花魁地位自要付出一定代價,而這便需他們來出,要麼是威望為宛江站台,要麼是足夠多的錢,可那一樣都是付出成本。
並且宛江花魁又沒有出賣身子的意向,只是許諾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在他們覺得並不值,愛慕宛江不假可動了切身利益還要考慮,何況這批新人中便有一位既擅琴道,也擅吹簫,最主要的是肯豁的出去,他們亦在邀請名單嘗過甜頭。
將下面的情況粗略一掃,宛江心中便有數了,看著僅有的兩位愛慕者於心底也是暗暗嘆息,終歸太少了,只有兩位九境的鼎力支持想保住花魁已然不可能,而退下去便是最好的結果,只是,退下後要找誰為靠山?
沒了醉花樓這座大樓她一介小小女子又非九境,多少人貪慕最好的結果便如往屆花魁般找個九境從了他,只是下面這兩位愛慕者她都是次選,一位老者,一位胖胖的男子,雖對她足夠痴愛,可此生潛力已定,註定不會再有大成就。
「桀桀桀~,久聞宛江姑娘的琴音絕倫,今日一行果然不虛此行,就是不知琴道如此厲害,吹起嘯來又在什麼水平!」一位在黑袍籠罩下的男子淫邪怪笑,盯著宛江儘是邪欲,若是無人在此他直接動強也不會令人驚詫。
可在場的都是宛江的愛慕者,聽到有人如此詆毀無不是面色寒冷,可將目光落在黑袍男子身上後,又紛紛如噎了般,臉色難看卻不敢頂撞。
黑袍下的男子倒是頗為享受這種時刻,肆意的斜躺著,貪婪的目光盯著宛江如隔著衣裳在一層層剝光,令人很不適;「極品啊極品!」他邪魅道,目光儘是肉慾卻又有克制,縱使垂涎三尺也知不是該屬於自己的。
「難怪副殿主如此垂涎。」他很貪婪,卻又暗暗想著:「以副殿主的脾性玩膩了,未必不會賞賜給我們!」
表面上還是嗤之以鼻道:「爭花魁的事便不用想了,就憑你這仨瓜倆棗根本不夠看,當日捧你上花魁位置的那位早就死了,能保留到現在已是萬幸,我家副殿主說了,讓你跟著她不僅未來以食無憂,便是你的族人也可安心享受生活,在我弒盟殿的照顧下,足以無憂!」
宛江精緻的臉蛋卻是難看起來,既是厭惡對方那淫邪眼神又有一股憤憤,這黑袍男子『魔叉』本也不是她邀請對象,可對方執意過來也沒拒絕的道理,誰想到竟在小樓閣內說出這話,並拿她的族人威脅。
既羞憤又蘊含怒火,弒盟殿與其餘的15股勢力組成了混亂城的第三方勢力,他們多是在三大主城搖曳的強者,創造者本身不俗,如今混亂城大亂便羅網一批人進來分一杯羹,又知自己孤身對抗不了新老勢力,便聯合在一起形成了同盟。
這『弒盟殿』便是其中之一。
她求救般看向自己的愛慕與追求者,而其中數人早就打退堂鼓了,自不願招惹弒盟殿,而老者與胖胖的男子,有心卻無力,他們只是普通的九境初期,面對這小嘍囉『魔叉』尚且不是對手,何況背後還站著弒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