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雙手撐住電梯,幾乎把半個身子探了進來。
「你相信神的存在嗎?」
當然相信了……
朱正心中默默想著。
不光相信,我還揍過呢。
不過這話自然不會跟光頭男說。
他握住口袋裡的匕首,目光死死盯著光頭男脖頸,眼中閃過一絲狠光。
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大抵就是這樣。
不過朱正視線轉動,看見旁邊又走來四五個精神病人,而且看向光頭男的目光充滿狂熱。
很顯然,光頭男擁有特殊地位。
朱正心念轉動,決定順著光頭男來。
於是他換了副嚴肅的面孔。
「是的,朋友,我相信神祇是真實存在的。」
光頭男眼神瞬間亮了,急迫的說道:「真的?那我邀請你加入真理教團。」
真理教團?
朱正眼中閃過疑惑,嘴裡卻不住說著。
「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教友了。」
甚至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還拉開白大褂的領角,露出其下的神父黑袍。
「我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會加入真理教,這是神給我的啟示,你看......」
都說女人談戀愛時智商為負數,狂熱的信徒其實也差不多。
三言兩語,朱正把光頭男忽悠瘸了。
光頭眼神中夾雜著仰慕。
「難道你是聖子?」
朱正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光頭男重重的點頭。
這時他似乎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掏出手術刀,然後毫不猶豫的割斷自己的一根手指。
「這是我的禮物。」
光頭男把染血的斷指遞給朱正,然後目光灼灼著看著朱正。
瞧光頭男這架勢,是想交換禮物啊。
果然是有病……
朱正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半卷繃帶。
這是包紮傷口後剩餘的繃帶,被他隨手揣進口袋了,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朱正先是胡亂吟唱了幾句,然後滿臉鄭重的把繃帶遞給光頭男。
「這是我的禮物,在神的見證下,送給你。」
光頭男情緒有些失落。
朱正指了指斷指,做了個綁的姿勢。
「神啟,止血。」
光頭男猛地抬頭,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終於打發走了光頭男,電梯門也順利關閉,並一路下行。
朱正把將斷指扔在地上。
「真是一群病人......」
「還有真理教......總感覺這裡越來越亂了。」
電梯速度很快。
隨著「叮咚」聲響,1樓到了。
電梯門緩緩開啟。
朱正理了理衣服,手裡揣著匕首,鎮定自若的大步踏出去。
拐過彎,穿過一條不算長的走廊,就是精神病院的大門。
不過在看到大門的瞬間,朱正心裡就涼了一截。
精神病院的玻璃大門緊緊關閉著,不僅如此,內側還有一層上鎖的鐵質柵欄門。
大門前是一個寬敞的大廳。
此時大廳里遊蕩著許多病人,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若干屍體,血漬濺的到處都是。
朱正深吸了口氣,踏步走了過去。
不過他的出現並未打擾到精神病人,這些病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各自重複著奇異動作。
朱正小心的避開病人,在地上尋找起保安屍體。
像這種醫院大門的鑰匙,應該在保安手裡才對。
地上的屍體大多都只剩下內衣。
顯然屍體的身份就是精神病院裡的醫生和護士,死後衣服被人扒走了。
找了一會後,朱正發現一具保安的屍體。
他蹲在屍體身前,伸手摸索了起來。
不過朱正摸遍了保安衣服上所有口袋,都沒有發現鑰匙的蹤跡。
「難道鑰匙被人拿走了?」
朱正額頭滲出汗水。
就在這時,一枚四四方方的銀色鑰匙遞到他面前。
「這是鐵門鑰匙,不過裡面的玻璃門是特製的,需要去二樓監控室才能開啟。」
「謝謝。」
朱正接過了鑰匙,擦了把鬢角的汗水,並長長舒了口氣。
下一刻,他的身體僵住。
抬起頭,他發現有一個女病人正站在面前,嘴角帶看詭異的笑容。
朱正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情況不妙,立刻掏出匕首撲了過去。
但已經來不及了。
女病人忽然高聲喊叫起來,「快來人啊,這裡有一個病人!」
這句話仿佛是一個信號,立刻驚醒所有病人。
腳步聲大作。
精神病人們神色猙獰的揮舞著各種武器,紛紛朝這裡跑來。
朱正連連後退。
他不斷揮舞著匕首,試圖阻止精神病人們靠近。
但這是完全無用的掙扎。
剛低頭躲過一柄手術刀,就有一根防暴棍當頭砸來,剛躲開防暴棍,又有一柄錘子掄了過來。
朱正疲於奔命,很快就被逼到一個角落。
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更遠處的黑暗中,還有源源不斷的精神病人跑出來。
朱正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既然這樣……」
深吸了口氣,選擇使用【打破次元壁的腕錶】。
腕錶發出一道代表神秘幽深的光芒。
下一刻,若干能力選項出現在面前。
朱正匆匆掃過,心中有了主意。
「選擇【怪力】。」
這是安娜的能力。
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只憑藉純粹的力量,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碾壓所有敵人。
下一刻,朱正感覺體內湧出一股強大到超越常人的力量。
並且腕錶自動生成一層神秘力場,防止肉體因使用超負荷的力量而崩潰。
朱正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嗜血光芒。
就在這時一柄防暴棍掃了過來。
朱正一把握住防暴棍,狠狠一拽,防暴棍就已經易主。
有了武器,朱正頓時如虎添翼。
他一個側步,手中防暴棍掄圓,猛的打在右側兩個精神病人身上,巨力爆發,直接把兩個病人抽飛出去,人在半空就已失去了生命。
這時又有幾個病人趁機沖了過來,揮舞著武器砍向朱正。
朱正如打地鼠一般,將這些人同樣打飛出去。
然後他衝進精神病人的對隊伍中
就如同一隻狼進入了羊圈,他顯得越發瘋狂起來,眼神狠厲,手中防爆棍只往別人收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精神病人們終於知道害怕了。
也知道誰先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引發了連鎖效應,病人們爭先恐後,四散而逃。
「你們為什麼要逃?是我款待不周嗎?」
朱正舔了舔嘴唇,陰惻惻的說道。